坷烨在上次他们看夜景不知名的小山坡上,当时,这里灯火阑珊,他们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谈论那些地方。
那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媒体之后的释然,也是他们昭告爱情的开始。
是不是今天,就要在这里结束一段爱情呢?
秋去冬来。
坷烨踩着满地的落叶,落叶已经变得残黄。
冬来了,山坡上染了一丝寒气,风声呼呼的响着。
她穿着马丁靴,长外套,短裤里面套着一条黑色丝袜,那头黑色的秀发在寒风中凌乱。
她让小美给她做分析报告,结果血液让别人调换了,毋庸置疑的,这是安墨安排的。
她想起了安墨一直进行的一个实验,当时她还跟安墨做了无谓的争执,如今想想,顿时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笑,居然......没有发现。
温榆林也是其中一员,坷烨想到这里便去找温榆林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温榆林确实已经知道了特伊洛得白血病这件事情。
只是他不确定是不是他本人而已。
坷烨跟他要了这几年的特伊洛所有的分析报告,温榆林给她了。
当她翻阅这那些体检报告的时候,她已经百分一百确定,这个人就是特伊洛。
特伊洛的血样分析她看过无数次,几乎可以背下来,所以,那一组数据她不会忘。
原来,特伊知说的是这个。
他们为何为了捐骨髓争吵,特伊洛晕倒,为何安墨那么紧张。
这一切一切,为什么她会那么迟钝,到现在才发现。
坷烨痛苦的闭上眼睛,天上的白云飘过她都能够感受。
长长的睫毛像是会说话一般,轻轻的说着,‘坷烨,原来你的爱是这样渺小。’
特伊洛究竟背负了什么,他又是怎样的心情,跟自己说分手。
又是怎样的痛,对着自己说不爱我了?
一阵寒风,让她颤抖了几下,拢了拢衣服,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她就是这样倔强,如果他真的不来,她当然不会走。
忽然,风是一阵一阵的吹来,时而柔时而狂。
天空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绵绵细雨,坷烨蹙了蹙眉,张开手臂,打算迎接这场雨的到来。
但是,雨水还没有落在她的手上的时候,一把黑色的伞出现在视线里。
坷烨一怔,猛地回头,他来了!
四目对望,她眼里惊讶,无措,更多的是欣喜。
而他清凉的眸子深幽的像一座清潭,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看不出此刻的他是怎样的心情。
雨打在伞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他们站的如此近,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是有多久,他没有闻到那么熟悉的味道,那股来自她呼出来的气息。
他来了,雨便下了,整个林子都被惊扰了。
沥沥细雨润冬土,丝丝牵挂生心田。
不知道为什么,坷烨会想起这两句,好像此刻她就是这种心境。
“沥沥细雨,丝丝牵挂。”她轻声吐出,仿若芳兰。
“坷小烨!”特伊洛的嗓子带着一点沙哑,眸子柔情。
“你来应该不是说分手两个字的吧?”她居然害怕,害怕他说出那两个字。
特伊洛想说话,但是似乎有根刺在他喉间,让他无法言语。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出门了,忽然就来了。
该说什么?
他居然词穷了。
坷烨眼睁睁的盯着他,柔情的眼里总是泛着一丝希望。
他不忍心,不忍心打破她心里的期望。
“坷小烨,就算我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你也无所谓吗?”他知道,这样做真的很自私。
坷烨终于笑了,笑开了八颗洁白的牙齿。
“即使是一天,我都希望那一天是属于我的。”她声音很柔,柔进了骨子里头。
特伊洛一手把她拉到怀里,伞落地,他擒住坷烨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坷小烨,不要他自私。
他有一下无一下的描绘着她的唇弧,每次亲吻他都可以感受到两人跳动的心房。
本来只是想要亲亲她,但是越吻他就陷得越深,无法自拔了。
微微细雨打在他们的身上,湿雨落在他们发间,两人拥吻在这美丽城市的上空,借着雨滴说爱你。
特伊洛坐在驾驶座上,那头黑耀色的碎发在黑夜熠熠生辉,外面漆黑不见五指。
车里淡淡的光线照着他俊毅的侧脸,完美的弧线勾起一抹好看的笑脸,深邃的眸盯着前方,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坷烨。
似乎他的心情不错,这是坷烨的总结。
“这么开心?”坷烨笑笑,问他。
特伊洛点点头,不可置否“这几天我只能透过医院的摄像头里面看你,多少次忍不住想要穿过那个屏幕,抱你。”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暧昧又轻浮。
坷烨错愣,原来,他真的在监控器看她?
好像他们的默契非常好,那天她总觉得有谁在哪里看她,因为摄像头总是透露一股熟悉的目光。
蓦然,某醋男话锋一转,“还有看到你跟温医生在走廊上谈笑风生的模样。”
“... ...”
坷烨轻轻蹙眉,这句怎么那么酸?
不由轻笑了一声,没敢笑出声来,生怕某些醋坛子一记眼神过来。
“去哪儿?”车一直开,他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节奏。
“公司。”
这是她第二次来特伊洛的经纪公司,跟着他的脚步,到达某处,门上三个大字吸引了坷烨的眼球。
“录音棚?”坷烨挑挑眉,来这儿做什么?
特伊洛宠溺的拍着她的小脑袋,轻轻一笑。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特伊洛轻瞟了一眼,是安墨的,避开坷烨,找了一个角落接听。
“哪儿呢?”
“录音棚!”
“回来,爸找你!”
“有什么事明天说吧!”特伊洛不耐烦的准备挂电话,但是安墨 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明天都要飞德国了,还有时间说么?”
“不去德国了。”
说完,特伊洛沉了沉,把电话挂了,然后关机。
“手机。”他对着坷烨伸了伸手掌,说。
坷烨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把手机从包包里掏出给他。
看着他关机,坷烨疑惑的问一句,“关机干吗?”
“我要录歌。”他淡淡一笑。
然后拉着坷烨坐到了录音室外面的操作台,把耳麦给她带上。
“干吗啊?”坷烨立刻把耳麦取下,瞪着双眼。
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带她来这儿,说什么录歌。
“我录歌,你听着。”他重新把耳麦戴在她的耳朵上。
“... ...”
旋律响起的时候,坷烨完全不知道这首是什么歌,真的不熟悉。
当,终生约定渐成为默契,爱,已信任维系。
第一句的时候,坷烨微微愣住了,这是粤语。
很少听他唱粤语歌,他声音很有磁性,每一个音好像都恰到好处。
这,公开秘密若无人异议,我决心守一世。
你与我有什么关联,举世亦已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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