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忐忑地打开那卷纸,却见上面写着:身在险地,速离为上,可到龙兴寺躲避,日后自有人来接应护送。返苏后速去寒山寺觐见方丈。切记,切记。
不看则以,一看况且心中惊出了若干个问号和感叹号,急急低声问道:“小师傅,你认识我?”
德清微微笑道:“我身上有你的画像,专为此事来左府找你的,此地我也不宜多留。”
“多谢!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况且看到寒山寺这三个字时,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还要觐见方丈,难道父亲和妹妹……
念头一闪,却又感到匪夷所思,这少年高僧怎么知道的?消息的来源准确吗?但这一切又不好问出口。
“小僧不知详情,只是受人之托,捎封信而已,望你多加保重。”德清说到这里,不再言语,却是面露慈悲之眼神。
“多谢和尚。”况且躬身致谢。
寒暄之间,两人的表情均无太大变化,显示出超凡的定力,身边的人并无任何觉察。
德清喝了几杯素酒,吃了些青菜豆腐就起身告辞了,大家主动出来送到大门外。对这位佛界龙子,没人敢小瞧,一般人更多的是敬慕。
“怎么了,跟型尚论道开悟了?”左羚看着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况且,问道。
“哪里,就是跟他聊得挺开心的。”况且看着渐渐远离的德清,心中喜忧参半。
“事有什么好事吗?”左羚明显感觉到了况且的变化。
“好事坏事都有吧,但也不出我的预料。”
德清的信上说他身在险地,而且暗示他家中可能出了问题,这些,况且早有心理准备。不是今天,也不是现在,而是从踏进凤阳地界开始,他就已经隐约感觉到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