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脸茫然的看着,玄冰幽将那黑色的斗篷一甩,只剩下一身雪白绒袍,加上那张莫名的面具,面具之上点点花纹不时的闪现,如同晶石散发耀眼光芒,让众人心中都不由得惊了又惊。
“我说你们究竟还在等什么呢?还嫌在外面别被晾着的时间不多么?”
玄冰幽转身没走几步,耳朵轻微的动了动,扭头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一群家伙,看着这帮大佬们,也有这么小心谨慎的时候,心中也是略过一丝的不屑。
“走吧!”
灵瑞率先启动。
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其身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人跟了上去。
玄冰幽深深的看了灵瑞一眼,将这个已经年迈的对手记在心上,方才调转头颅,恍然离去。
“走吧,这等局面当然不能错过了。”
看着自家姐姐那张笑脸,残狂真的不知道,姐姐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自从来到这魔灵巫师的地盘,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眼眸之中那种兴奋感,毫不掩饰。
残雪看着周围的情况,她并没有带一众人前来,只是带着残狂、诚实和残破雷上了这魔灵巫师一族,其余的一众人都留在了魔灵巫师的府邸。
没有人会打扰到那里,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魔灵巫师一族族典,他们几个来,太足够了,用不了太多的人。
人太多,全都是累赘。
这话众人认同,最后还是残狂三人同她出发,前往这中心部落。
整个魔灵巫师一族,全部都尊崇远古部落的传统。圆顶的毡房,在毡房四周,全是尖刺的灵晶栅栏,让整个魔灵巫师一族尽显部落气息,同时又不失高贵大族的气派。
这整个街道的周边,整齐划一的毡房,成阶梯型摆放,像是在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似得,那中间一顶大出来旁边四倍的毡房,让所有人都是心中感慨,这毡房的占地面积,快赶上三两个毡房的大小了,没有城池那么巨大,但四份之一是绝对有了。
“这……”
诚实有些疑惑,在整个部落之中,他总觉的少些什么东西。
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少了什么东西。
他看着一旁的残雪。
残雪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看着一旁的四个家伙,心中都是一阵的无奈,这确实让人上心啊,这部落之中究竟是,少些什么呢?
众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大家都在纷纷的思考着……
“唔!t!!!!!”
“唔!t!!!!”
“唔!t!!!!!”
古老的号角声将众人的目光,凝聚在这中央大顶毡房上。
看着这毡房。
残雪沉默了。
听着号角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这部落之中究竟缺少了什么东西。
那就是
红毯。
整个部落之中,竟然没有迎接贵宾的红毯,反倒是放上了白色的毡皮。
这分明就是部落在葬礼上,才使用的礼数……
这是在诅咒他们么……
诅咒他们有来无回么……
“各位远道而来,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从那中央占地面积浩大的毡房之中,走出一位身材中游的女子,样子极为普通,身材矮小,眼睛却四下乱转着,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嘴巴很细长,一笑起来,活脱脱的女巫形象映入众人心中,让众人看着心惊肉跳的。
突然间女子一个微笑,露出了她那一嘴糙黄的牙齿,弄得众人不停抽吸。
一旁的玄冰幽听见了,眉头却聚集在一起,他很恼怒,心中还是将那怒火强行的按压下。
“咳咳咳!!”
“咳咳!!!”
重重的咳嗽声,像是在提醒着众人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失了礼数。
“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为什么我要让你们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魔灵巫师一族,来参加我族的族典,当然这已经是我族众多族典之中的一场而已,而这场族典是为了迎接我们远古的老父亲而留下的族典。还请各位捧场谅解。”
女人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像是年已古稀的老妇人,同这年轻的容貌极为不符合。
她每一次的说话,众人都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每一次的开口,众人都忍不住的将眉头偏向一方。
残雪也跟随着大队伍踏上了这白色的毛毡,她也同样看到了那女子,看到了玄冰幽口中的安琪,
“姐姐……”
残狂还想在一旁说些什么,却被她一把打断。
她能感受到整个空间中,似乎有着什么力量在召唤着她。
前几天身上的那种元素消失的感觉,竟然一点一滴的消散不见,元素之力以一种她不敢相信的速度旋转,在她的身体里涌动着,这让她心中有些慌乱。
这样的情况。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我族的族典将在明天午时正式举办,还请各位耐心一些,我相信,当初答应给众位的报酬,一样都不会少的!!”
女子依旧满不在意的说着,在她滔滔不绝讲述事情的时候,已经有人萌生退意。
而最后一句话……
却打消了所有人的念头。
“我说了,大家耐心等候,要是大家不合作,那我也没有办法。”
女子说的有些无奈,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自行离去了……
这话语还在大家的耳鼓回荡着。
突然间
她又开口了。
这回,她并没有阻止众人,但这句话却比她刚刚说的那么多废话都有吸引力。
“我叫安琪,是魔灵巫师,大家好好玩,不要轻易我族众人,不要逃跑,不要反抗。”
什么叫不要反抗?
残雪一脸的迷茫,之前的几个要求她都明白,但这不要反抗又是什么鬼?!
“姐姐,咱们该走了……”
残狂轻轻的拉了拉一旁已经怔神许久的残雪,心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唔!”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残雪整个人都浑身颤抖着,她艰难的伸出手去,在自己的背部拼命的抓着什么,但最后却是徒劳无功,什么都没有抓到,这样的状况是她预料不到的,怎么会这样,她已经有多久都没有发病了,这背部的东西已经有多久不折腾自己了,这怎么又开始犯病了!?
残雪很是纳闷,但头上丝丝缕缕的汗珠,却掩盖不了她现在的痛楚,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发病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她不敢怠慢,赶紧扶住了一旁的小狂。
残狂看着满脸痛苦的姐姐,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怎么能帮助到自己的姐姐,不知道应该如何采取行动,只能干瞪眼傻看着。
突然
他在自家姐姐的背上看到了一丝精光。
这是什么!?
那精光一闪一闪的,像是什么东西要挣脱枷锁,又像是蚕蛹破茧成蝶绽放自我,又像……
突然间光线消失了,伴随着光线的消失,残雪像是一条脱水的鱼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刚想说些什么,但无奈自己,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完完全全的榨干了。
猛然间
残雪感受到了什么。
下意识的回眸望去。
正巧
同一双深谙的瞳眸撞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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