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秀珣一双美目赫然睁大,噙在眼眸中泪水因为她的动作,顺着美丽的脸颊流淌下来,她的身上有欢愉后留下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凌虐娇弱的美丽。
回过神,书秀珣无法置信的看着北陵玄烙,“这种事情,如何能推到外人身上?”明明是北陵玄烙对她……怎么能够不顾真实情况推到萧延嗣身上?而且,要如何推到他身上?
“如何不能?”北陵玄烙冷声反问,清癯的脸容上浮现出一丝极为嗤冷淡漠的笑容。
他这话让书秀珣有些想笑,凝视着他,书秀珣也真的冷笑起来,“大公子这样说,想来心中已有好的法子,请你告诉秀珣该如何做?具体要做些什么?”她这话显然是在嘲讽北陵玄烙。
“你以为我的想法很荒谬吗?觉得我的话是在说笑吗?”北陵玄烙盯着她,栗色的眼眸犹如野兽一般透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书秀珣看出北陵玄烙的认真,愣了愣后,说:“大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会有这念头的原因有三。”北陵玄烙眼眸中的气息越发危险,仿佛野兽要发狂之前的极力忍耐,格外的渗人可怖。
“其一,此事你本来算计的就是太子,他也服下了你准备的药。即使他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可他身体中残留的药物是血淋淋的铁证,此时你一口咬定是与他有肌肤之亲,太子必然会矢口否认,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最后大约是需要太医验证,一旦验出他体内的药物,你的话可信度便会提升。”
“其二,太子从靖世子的喜宴离开后便到了牡丹堂,进入了你的房间,据你的丫头所言,太子在此呆了约两刻钟。服了暖情之药,与一个女子独自呆在一起两刻钟,这如何不引人遐想?况且,今日秦王殿下、暮王殿下、平王殿下这三人也来了乾王府,他们视太子早已若喉中之骨,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利用?”
“其三……”北陵玄烙微微俯身,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紧盯着她的双眸,“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趁着这次拼上一拼,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的清白给了我,我可以娶你,不过比起我,你更想站在太子身边,享受荣华富贵,对吧!”
北陵玄烙的前两个理由虽然有理,但还不足以说动书秀珣,可这最后一个理由,完完全全刺中她的要害,让她没有一丝逃避退后的机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确实是已经没有退路。为了她想要的东西,她必须拼上一拼,赌上这最后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书秀珣颔首,美目中闪烁着坚定的光。她快速的穿好刚才被北陵玄烙褪下的衣物,一件接着一件,动作有些慢,似乎是要将一样她失去的东西拿过来。只是很可惜,她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书秀珣知道自己该如何整理自己的装扮仪容,一个刚被太子侵犯过的女子,当然不可能有心思换衣服打扮自己,所以此时她需要狼狈、需要破损、需要看起来可怜。
准备好之后,她看着北陵玄烙,目光冷漠:“趁着我离开的时候,大公子快些走,若是被人看到你在这儿,这一切都完了。”
“我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你要演的戏,记得演的逼真些。”北陵玄烙说。
“这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一场戏,我知道该如何处理?”书秀珣冷冷的说道,眼中有着灼灼如火般的欲念。
从房间出来,她吩咐了自己院中的下人,让他们要配合自己。从下人们口中,她得知是书云笺将萧延嗣带走,坏了她的好事,心中越发的怨恨。
从牡丹堂出来,书秀珣便一边跑一边哭,向着举办喜宴的地方。此时距离喜宴开始已经过去大概一个半时辰,按照萧鼎等人寻常时参加筵席的习惯,他们至少要两个多时辰才会结束。
到了举办喜宴的庆熙阁,书秀珣没有直接寻找萧鼎,而是扑到书天栏身后跪下,抓住他的衣角痛哭。
“父王,您要为女儿做主。”
书天栏对于自己的孩子即便有偏爱轻重之分,但就算是庶出的书秀珣,他也算是疼爱。见她如此痛哭,立刻心疼起来。
“怎么了?起来,快起来,有何事慢慢说与父王听,父王定为你做主。”
书秀珣跪着未起,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面向书天栏,一字一句格外刺耳:“今日女儿在房间中休息,太子突然来此,对女儿不轨,女儿清白已失,望父王替女儿做主。”
她措辞简洁,但字字凄厉,听在耳中阵阵惊心,书天栏脸庞上的笑容瞬间变成无尽的怒气,身子也气得微微颤抖。
喜宴之上向来喧嚣吵闹,尽管书秀珣仪容不整的进来,但喜宴过了这么久,大家都饮了不少酒,一时间也没有太过在意。就算书秀珣这般哭诉,也没有多少人听见,可听见的这些人,都是天垣王朝里重中之重的人物。
乾王夫妇、睿王夫妇、荣王夫妇、桓王夫妇以及代表景王府的司隶监掌印北陵玄檀。此刻书天栏怒火中烧,容秋芙神色未变,至于其他人皆都面面相觑,毕竟此事太震撼了。
“王爷别失了冷静,今日是靖儿大婚,王爷需要顾念着靖儿。”容秋芙看出书天栏生气,但她不得不劝着,她不想自己孩子大好的日子闹出笑话。
书天栏也算听得进去容秋芙的话,没有当即做出什么失态之举。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进里面的酒水,“此事涉及太子,还是要告诉皇上,由皇上定夺。”
他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道:“你们大概是要跟着一起看看吧!”
“乾王见谅。”睿王爷开口,萧延嗣的地位在如今的天垣王朝太为重要,关于他的事情,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要仔细注意。
书天栏没有说话,他看着在一边痛哭的女儿,将自己穿在外面的外裳脱下,披在她的身上。随即,他走到萧鼎面前躬身一礼。
“皇上,臣有事启奏。”
萧鼎有些诧异,瞧他的脸色有些不对,立即问道:“乾王,怎么了?什么事情要在靖儿大婚的日子说?”
书天栏撩起长袍下摆跪下,声音冷厉:“请皇上替臣的女儿做主。”
“怎么了这是?”萧鼎更加疑惑。
“小女秀珣今日在房间休息时,太子突然来此,对其不轨,小女清白已失,望皇上替小女做主。”书天栏也是言简意赅,却字字凄厉。
“这个畜生。”萧鼎气得拍桌大骂,由于喜宴中太为喧嚣,他的声音倒也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有与他较近的一些人才能听到。这些人包括书天栏那一桌,萧绽颜、萧华筵等皇子公子的一桌,还有天垣四相以及几个朝中重臣。
这些人见萧鼎大怒,立刻站了起来,想要跪下。
“都别跪了。”萧鼎厉声喝止,站了起来,“乾王,找个清净的地方,朕要好好将此事查明。”
“是。”
萧鼎扶着书天怡从喜宴筵席间离开,那些看出发生事情的人也一个个从席间退下,跟随在萧鼎身后。喜宴间突然没了这么多人,更都是身份贵重之人,即使大家喝了酒,有些头脑不清,可这样的情景,又有谁看不出发生了事情?
到了书天栏的乾院,中厅里,萧鼎和书天怡于两侧上座坐着。由于他没有吩咐,两边的椅子都空着,书天栏、睿王、荣王等一干人都在旁边。
书秀珣跪在下方,衣衫凌乱的向萧鼎哭诉,她没有多说什么别的,只捡那些尖锐、字字珠玑的言语开口。萧鼎双眉气得微微跳动,猛然一拍桌子,“去把太子给朕找来,朕要当面问他知不知道羞耻?”
萧鼎的皇命传下没多久,便有人到云笺阁来禀告书云笺。从下人禀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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