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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初战小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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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用一块烂蓆子把他娘埋葬了。三天后又把不满月的妹妹送了人家,把成忠孝送到邻居叫奶奶的孤老婆子家里。从他十岁起,就生活在奶奶家里。他爹出外打工、给人家扛长工去了。成忠孝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上学念书,他一来没钱上学,二来每天上山打柴,干家务也没时间念书。他空闲时常在学校门口转悠,被章金亮老师看见,问他为什么常来学校门口转悠?成忠孝说想念书。和成忠孝相依为命的老奶奶去世以后,成忠孝成了孤儿,章金亮老师收成忠孝为义子,让他住到学校,每天上学。1944年的一天,章金亮老师找到乔清和,将成忠孝委托给他照顾。章金亮说:“现在国民党疯狂搜捕供产党,我处境危险,成忠孝的父亲一直没有音信。为了我被捕后不连累到小成,也不让他再成为孤儿,我把他委托给你,有机会送他参军,好为他父母报仇。”

乔清和同章金亮同志见面不久,他就被捕牺牲了。

乔清和将成忠孝寄养在朋友家。

1946年解放军到了成忠孝的家乡,乔清和就送他报名参军。

他参军时刚16岁,开始他当公务员,在他三番五次的要求下,被调到能打硬仗的英雄连队。他在连队作战勇敢,又机灵,后来被选到乔清和所在的团侦察排。1947年攻打山西省临分县城时,他是旅侦察排的班长。部队改编为师以后,他被任命为副排长。在攻打太原时,他深入敌人东山阵地,活捉了敌人上尉军官,战役结束后,他荣立二等功,担任了侦察连的一排长。1949年进军大西北时,他早已是“一个身经百战,富有侦察经验,机智勇敢的侦察员了”。这是王诚汉师长在一次庆功会上说的话。他是全师有名的侦察员。

1949年10月,侦察连住在陕西宝鸡南秦岭山里的嘴头镇。有一天侦察科长来电话,命令侦察连在三天内,深入敌后几十公里的江口镇,捉一个“舌头”回来。命令说:“一定要完成任务。首长要根据敌人的部署和逃跑方向来确定我军的进军路线。”

连长乔清和同指导员王周元研究,决定派一排长成忠孝带二名侦察员执行任务。

他们由向导带路,顺着老乡背茶叶的小路往江?走去,经过一天又半夜的时间,他们走到了江口。成忠孝留下一名侦察员和向导在镇外的小山后边等待,他和另一名侦察员,化装成胡宗南军官的模样,径直朝江口镇走去。江?是一条南北向的街道,他俩在街上来回走了三四趟,最后走到离镇几十米的一座大庙门口。

“你们是那个单位?”成忠孝大模大样地问门口的哨兵。

“长官,我们是二营营部的。”敌哨兵回答。

“王参谋在家吗?你去叫他出来。”

“是,是,是。可?”哨兵就是站着不动。他不敢离开哨位。

“我们在这里你怕啥?快去叫!”成忠孝命令着,口气坚决。

哨兵进去后,不一会,有人向门口走来。成忠孝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见同哨兵走出来的是一个穿少尉军服的军官。他想,这人可能就是王参谋了。走近时看见这个“王参谋”腰上还挂着一支驳壳枪。这个王参谋看见成忠孝就两脚跟一靠敬礼。

王参谋问:“这位长官有什么事?请进去说话!”

“我是师部特务队长,找你问点情况,咱们外边边走边谈。”成忠孝边说边走。

成忠孝和王参谋边走边谈,从一条小路插过去,径直朝向导和侦察员所在地走去。

“咱们不能再走了,走远了有危险,常有共军出没。”王参谋胆怯了。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放心走吧!”

就这样捉回来了一个“舌头”。

又有一次,他在嘴头镇街上走着,看见一个穿着破烂棉衣的人,看样子很像是一个农民。但他为什么右手拿着帽子在头上左右摆动着?成忠孝灵机一动,也拿帽子左右摆着。奇怪,穿破棉衣的人朝他走来了。那人说:“生意好吧,同乡?”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往前走一走。”成忠孝使眼神让他前面走,顺手拿出勃郎宁小手枪说:“往右拐。”拐进侦察连连部。

经过审问,这人是胡宗南第一军派来的一个少尉排长。他是来和嘴头镇的特务接头的,企图了解我军的动向。他来的时候上司说:“你侦察回来,提升为上尉连长。”他的升官梦没做好,还没有接上头,就被成忠孝活捉了。侦察连根据敌军官的交待,挖出了隐藏在嘴头镇上的国民党特务。

石羊场关帝庙门南面有条小巷子,顺小巷走出去,右边就是一条大道。

天渐渐地黑下来,灰白色的薄雾,笼罩了对面的小山,和远处的山峰以及散住在山坳里的民房。山上的树木已看不大清楚了,显出了黑的漠糊的影子,但人们知道那是四季常青的柏树。山脚下的石板路白白的似一条带子,正有一队人向巷子这边移动着,老远的还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乔清和同王周元焦急的在巷口站着,头朝着山脚下的路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指导员跟前还有五六个人,都背着枪。他们也是朝山脚下看着。他们看到有一队人从山脚下走过来。可以看得出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就成成忠孝。

“指导员,你看,他们回来了。前面那不是一排长”。任明智说。

“嗯,去叫炊事员热饭去吧”。指导员王周元说。

任明智一扭头跑回去了,他去炊事班报信去了。

连长乔清和同指导员王周元迎上去声音宏亮地说:“你们回来啦!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呀?”

成忠孝很快举起右手向乔清和和王周元敬礼:“回来啦,跟土匪捉了一天的迷藏。”

连长乔清和、指导员王周元和成忠孝并排走着,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