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一般的静!
叶城洋洋洒洒的一大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惊的在场之人,尽皆哑口无言,陷入了沉思。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一些老学究不服,对于叶城那所谓的白话一样的句子所形成究竟算不算诗的玩意,能够取代当今现下的艺术表达方式,不屑一顾。可是,不得不说,对于叶城的话,他们却不可能完全不当一回事,彻底的将之当做悖论。
在孔圣之前,他们的祖先的所谓的艺术表达方式,于现如今看来,简直是幼稚可笑,就好像是野人一样的在“胡言乱语”。然而,他们却很清楚,那可是他们如今文明的开端,发展的伊始。
他们认可了祖先的那种艺术表达方式,因为他们清楚,那究竟代表着的是什么。可是,他们如何能够批判如今这出现的新的一种艺术的表达方式?的确,在现在看来,完全是真的离经叛道,但正如叶城所说,或许它会成为之后世界的主流呢?
世界是在发展的,时代在是改变的。
现在的他们可以去嘲笑之前时代的那幼稚可笑,然而未来时代的后人何尝不可以嘲笑当今他们所维护的这种所谓的“正道”呢?
“好一张利嘴,当真是舌灿莲花,死的都能够让你说成活的。”
天狼国的太子感受到了周围宾客的情绪,顿时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他们本来就是在捣乱,为了施压添堵。可是仅凭他们十一个人,完全不够看。想要将叶城这个最大的拦路虎给打下去,将他的气焰给压下去,少不了就的将周遭的那些宾客联合起来,把他们当做枪使。
苍月大帝的确是个疯子,但到底而言他还是一个皇帝,他本人或许无所谓,但为了苍月,必须的有所顾忌。即便不耻他们的为人和作为,但最终也不得不顺应大势。
“怎么?你认为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认为孔圣之功,被我夸大了?”
叶城转头,满脸都是诧异。
“孔圣之功,功在千秋,自然无需多言。不过,你所说的这一番话,旁征博引的东拉西扯,到底而言,还不是在为你的那狗屁不通的烂作寻找托词罢了。你以为你绑架上了孔圣人,就没有人敢质疑你了吗?你说了那么多,不惜将孔圣人都搬了出来,还不是为了让你的作品能够得到欣赏,让你成为苍月的驸马吗?”
听叶城污蔑自己藐视孔圣,天狼国的太子顿时吓了一跳。这样的黑锅,他可不敢背,也背不起。
“这货,吃错药了吗?老子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这般针对?老子费了那么多口水讲了那么多道理,在你眼中就是悖论,就是为了当苍月国的驸马?妈蛋,难道站在这里的你,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堂堂天洲十大国之一的太子,竟然如此无耻的以这样的理由来乱开机关枪?你还真他妈有理了啊?”
翻了翻白眼,叶城瞬觉无趣。
这样猪一样的对手,都有些懒得和他计较了。
然而,叶城不想计较,不想多费唇舌了,但人家可不会那么想。
“只是很可惜,你的这番心思,恐怕是白费了。本太子一向嫉恶如仇,今天即便是冒着被天下读书人唾弃的风险,也得揭穿你那虚伪的面具。本太子就说一句,你的那所谓的新颖方式,简直就是垃圾。这是本太子说的,有谁不服,尽管与本太子一辩。”
当真是霸气侧漏啊,牛掰到家了。只是,你若是不一声声的将你作为天狼国太子的身份挂在嘴边威慑,或许老子真还信了。
辩?
和你辩,还是和天狼国辩?和你的嘴辩,还是和你的兵器辩?
对于这种脑残加暴力分子,叶城无话可说。
这货竟然敢出来当急先锋,而且连孔圣人这位人类先贤都敢冒犯的,简直和疯子没什么两样。叶城虽然不怕,却也不想和这种疯子去辩论。毕竟,这家伙可是蛮族,即便是深受孔圣影响,被不断的同化,但到底蛮族血液里的暴力分子还是被遗传了下来。与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说不通的。
“此次,天乾国太子天晔,为魁首!”
没等这场闹剧继续下来,苍月大帝忽然开口了。
叶城被废了,这个当之无愧的第一,被刷了下去!
苍月大帝金口玉言,钦点天晔为魁首,谁敢反对?
天晔眉头皱了皱,很明显是对这种名不副实的第一很不感冒,只是,他依旧还是冲着苍月大帝礼貌的拱了拱手,接受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可不能由着性子任性。若是他反对,那完全就是不给苍月大帝面子,这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天乾国也不想去承受。
“《信徒》形势新颖,却有可取之处。然,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为末流。”
苍月大帝钦点魁首之后,又点了叶城和他的《信徒》。
的确,这种白话文一样的诗,在民间流传倒也尚可,但在上流社会,传承书院等地方,完全就是垃圾。难登大雅之堂,也是事实。
只是,这感动万千人的作品,在此刻却是被被评为末流,也就是最后一名,的确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苍月大帝开口了,没人白痴到去唱反调。
况且,若真的认真起来,《信徒》这种完全没有格式韵律,没有平仄对仗的,的确不算是诗。既然连诗都不算,连命题都不对的作品,最后一名也实属应当。
“涟月谢父皇圣裁!”
涟月公主尊敬的朝着苍月大帝一礼。
现在是涟月公主在主持考验,裁判的权利也属于她。苍月大帝插嘴替代了她,更是将她心仪的作品直接评为了最后一名,这或许她心有不爽,但现在可不是闹小性子的时候,那样会让全天下看她苍月的笑话,看她父皇的笑话。所以,即便是再不满,也只能恭敬的答应这次裁决。
“只是,这种新颖的形势,涟月见猎心喜,涟月能否请父皇应允叶公子在以此种方式,作诗一首?”
涟月公主以大局为重,忍了。可是到底而言她还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儿,宠坏了的公主。是以,她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也想要以这种方式来为叶城正名,以作补偿。
“准奏!”
苍月大帝沉默了一下,还是应允了女儿的任性要求。
涟月公主再度行了一礼,接着便是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在周国太子等人几欲喷火的注视下,走到了叶城的身边,柔声说道——
“叶公子,你能,再作一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