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谁就是了!”
叶城冷冷的道了一句,顿时将几个狗腿子给噎住了。他们的确只是一条狗,韩遂养的一条狗,若是可以,随时都会被舍弃,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正如刀疤一样,若是他们这条狗已经没有能力为主人看家护院,追兔猎鸡,那就只能注定被遗弃。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自古以来,莫不如是!
只是,主子是北天王,即便是当他的狗,能够得到的远远超过那些坚持中立的白痴。这些人都是那种自尊并非很强者,利益更动其心,所以甘愿做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于别人拿这事说出来嘲讽而无动于衷。
自尊这个玩意,并非是一层不变的,是根据对人对事而上下起伏。面对北天王,他们就是真正的一条没有任何自尊的狗,匍匐在地上,摇头摆尾的祈求主人给肉吃。然而,若是面对那些平民百姓,或者是在这尚武阁里的大部分人,又或者是正冲着他们冷笑的叶城,那么他们就自尊瞬间爆棚,不在是别人眼里的家狗,而是凶狠残暴的鬣狗。
这种人,叶城见得太多,在前世,某一个与华夏毗邻的岛国,就是如此!
说得好听一点,叫做懂得审时度势,趋吉避凶。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奴性与狼性共存的渣滓,没有血性的烂人。
“辰烨,本王之前亲自给你写请柬,并且让手下亲自送上门邀请于你,你不但不识好歹,撕了请柬不说,更是废了本王的信使。现在本王纡尊降贵的亲自来邀请你,并且对你之前的不敬既往不咎,你竟然还这般目中无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嚣张狂妄的出言中伤,难道你以为我韩遂好欺负么?”
韩遂这个时候出来表态了,神情高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般姿态,让叶城不由作呕。
“你不过一个莽夫,在这小小的尚武馆里,侥幸入主玄武阁,被戏称为北天王,你还真以为你是王了?还敢称本王?真是笑掉别人大牙。即便厉惊鸿城主如此人物,也不敢这般狂妄,妄自称王。你韩遂的胆子挺大的啊,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叶城一脸冷笑的看着韩遂,轻飘飘的话却是诛心之言,偷换概念的将这货推到了谋反的位置上,顿时让之前还满是镇定悠然的他,瞬间额头尽是冷汗。
“辰烨,你想要以此来陷我韩遂于不仁不义之境地,实在是做梦。本——我韩遂入尚武馆十余年,虽说没有立下什么大功劳,但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尚武馆能够今日,其中也有我韩遂的功劳。你一个黄口稚儿,才进入尚武馆几天?寸功未立,焉敢如此蔑视功臣老人?你以为尚武阁是你家后院么?当真,其心可诛!”
叶城狡诈,而韩遂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打大感情牌,讲资格,诉功劳,倒打一耙,污蔑叶城不尊前辈,甚至隐约将他人的思绪勾引到让其以为叶城意图凌驾于众人之上,委实阴毒。
“像是你这种小人,实在是让人不齿。原本还以为是我的手下不懂礼数,冲撞了你,现在看来,必定是你太过目中无人,伤及我手下。今天不管如何,我要为刀疤讨一个公道。”
没等叶城开口反驳,韩遂立马接着说道,直接将话题转移看来,看来他也觉得耍嘴皮子要么耍不过,要么依旧丢脸,要么觉得浪费时间,想要以暴力来制裁叶城这个不听他话的蠢货。
“呵呵!”
只要不是白痴,明眼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慑于韩遂的威势,没有谁敢开口给叶城说话。而堵住了悠悠之口的韩遂,也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只要打杀了叶城,谁会在提及此事?叶城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只不过对于韩遂这种人,他也不想多费唇舌的浪费时间,就不在多言。
“北天王的嘴和脸,在下自叹弗如!”
叶城淡淡的说了一句,顿时让脸黑心厚的韩遂亦是忍不住的脸上出现一抹红色。他很清楚叶城这是在讽刺他什么。
“其心可诛之人,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韩遂硬着头皮说道,这是完全的将叶城强硬的按到了企图染指整个尚武馆,将其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即便这个理由是多么的牵强,但只要有这个理由可以给他借口动手,那就足够了。其他的,也不必理会那么多。
“真是大义凛然啊!”
叶城抚掌击节,感慨不已的讥讽道:“怎么,北天王想要以大欺小来过两招么?”
韩遂是天玄境高手,叶城不过只有人玄境,又岂是他的对手,只要这货出手,必败无疑,甚至必死无疑。所以叶城先一步说话,堵死了韩遂的路。若是他动手,那就坐实了以大欺小,倚强凌弱,这坏名声一旦传出去,对于他入主麒麟阁的计划,可不太好。
“哼,区区一个黄口小儿,何必劳烦玄武大人亲自动手,让某来会会你,教教你怎么尊敬前辈。”
得到了韩遂眼神示意,之前那挡路的大汉顿时跳了出来,向叶城下达了口头战书。
“尚武阁,严禁动手!”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道苍老的甚是缥缈的声音传来。
一众韩遂狗腿子顿时浑身一抖,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不复之前嚣张。甚至连韩遂这个家伙,都低下了头,朝着尚武阁内院恭敬的一礼。
“走,去尚武台!”
韩遂率领人先行一步,临走前深深的看了叶城一眼,眼中的威胁味道,很浓。
“多谢老先生!”
叶城鄙夷的扫了一眼韩遂等人的背影,然后转过身来,朝着之前开口的声源地真诚的一礼。
“韩遂此人,心术不正,睚眦必报,有老朽在,这尚武馆轮不到他放肆。只是,你行走在外,要多多提防。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言尽于此,切记切记。”
老人的传音让刚刚跨出尚武阁大门的叶城浑身一僵,旋即恢复正常,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的跨出门槛,大步离开,不过,有些东西却已经深深的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