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一看,这个地方,还挺熟悉的。
嗨,这不是公司的办公室么。
我还躺在我的工位上了。
我抬起头,扫了四周一眼,发现我工友大黄正在倒水喝。
大黄听见响动,回头瞅了我一眼,略带伤感的说:亮子啊,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得血癌了呢?这才走几步路,晕门口,要不是我,你得在门口过夜。
我跟马高升说我得了血癌,所以不能再干大货车司机了。
估计马高升跟公司人的都说了我的事,所以他们也都以为我真的得了血癌。
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大黄接完了水,抬头把水一饮而尽,然后拿起了一个文件袋,拍了怕牛皮袋子,冲我笑,说他就是来那份文件的,文件拿完了,现在就准备回家了。
我干笑一声,示意大黄随意。
其实我心里知道大黄为啥离开,他估计怕我真是血癌,我要是出点问题,他都脱开不关系,还不如赶紧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他可真特么的鸡贼。
等大黄离开后,硕大的办公室就剩下我了。
由于我们货运物流公司,非常不正规,所以办公室大家都是公用一个,哪怕是老板马高升,他也没有独立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位置在整个办公室的最里面。
我寻思去他的工位上面看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蛛丝马迹。
既然马高升偷偷的用郑林的身份证去特么的移动办了一个号码,然后偷偷挑拨我和算命先生风补影的关系,那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
如果他真的没问题,那他为什么知道风补影在帮我们叔侄俩?
妹的。
我越想越气,气得搜马高升的工位都显得有些毛躁,翻他的文件,还不小心把他的烟灰缸给磕掉了一个脚。
搜了半天文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我又继续搜索他的电脑。
别看马高升这个家伙电脑有密码,但是他的电脑密码,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
为什么了?
因为马高升这瘪犊子有重度的“阅读障碍症”,人家对“一排字”一眼瞅过去了,就差不多了,他不行,他得很小声的把“一排字”给念出来,才能够理解得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马高升从来不在办公室里网购。
但是马高升总不能不念电脑密码啊。
我快速的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马高升的电脑。
他是个电脑盲,电脑里面的文件,乱得一塌糊涂,尤其是桌面,全是文件,让我看得心烦意乱的。
我找了一阵桌面,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又点开了“我的电脑”。
里面找了半天,我发现了一个文件夹,叫“圣经”。
我心说什么时候马高升成了基督教徒了?每天还得看几遍圣经?
于是手一抖,点开了他的圣经文件夹。
打开之后,几乎都是一些关于圣经的东西,什么“神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什么“你们是神的子民,神与你同在”之类的。
唯独有一个TXT文件,打开之后,里面全是乱码。
乱得一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唯独最后一行,写着一排汉字--愿你的灵魂,在此处安息。
“这特么有病吧?”我看了这些文件,才发现马高升平常绝对是有神经病的人。
这个社会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变态,而是那些变态从来不会把“变态”两个字写在脸上。
我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我和我叔叔说啥也不会来这个客运物流公司的。
我又找了一阵子,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都已经打算关掉电脑了,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这栋楼。
这栋楼的旋转楼梯,和那个乱码文件,好像有点关联。
我迅速打开了乱码文件,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之后,有了新发现。
原来这个乱码文件竟然勾勒出了一个图形,这个图形,敲就是从我们办公室门口望向旋转楼梯的平面图。
在这个图形里,有个地方,多打了一个“X”。
“X是什么意思?”我托着腮帮子想着。
愿你的灵魂,在此处安息?哪一处?就是这个“X\\\"处吗?
我冥思苦想的时候,马硕跟我说的话,蹦进了我的脑海里面,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可我记住了他的每一句话。
他跟我说:叔叔,我已经困在这里一年多了。
困在这儿?
莫非!
莫非马硕的尸体,埋在这副图里的“X”处?
马硕不都说了被困在这里一年多了吗?
联想到这个地方,我的想象根本停不下来。
我想,马高升肯定杀了他自己的儿子,然后把尸体埋到了公司的旋转楼梯里面,如果马硕不是马高升杀的,他为什么跟警方说,跟我们说他的儿子在春游的时候不幸坠崖了?还说尸首无存了!
现在我才知道,马高升,就是一个超级变态,杀了自己儿子的变态。
妈的。
我关了这些文件,记清楚了马硕的尸体埋藏的位置后,准备关电脑。
期间,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马硕的QQ。
,可能马东升怕因为“阅读障碍症”而大声念QQ密码,所以干脆使用了QQ的“记住密码”,直接点登陆就好了。
我才登上QQ,突然听见门口有一声叮咚的响声。
我一登上QQ,门口就传来叮咚的响声?
这……这是马高升过来了?他的手机响了?
我连忙抬头,看见马高升就站在门口。
他身材挺高挺瘦的,往常我肯定不怕他,反正论打架,他是干不过我的,我不怕他。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刚刚才知道,马高升是个杀人犯,杀了自己的儿子,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是按个头论高低的吗?
最简单的一点,我不敢杀了他,他敢杀了我,他可有过杀人经验的。
我连忙下了他的QQ,胡乱扒拉了一下桌子,低着头,小声的喊了一声“老板”。
我没看到马高升的表情,但听他那生硬的话语,我就算再啥也知道他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他说:亮子,你不是得了血癌吗?怎么还来公司?还来动我的电脑,我看着你有一两分钟了。
看了一两分钟?
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用话语遮掩,说我是来这里弄一份文件的。
马高升走到我身边,凑在我耳边,龇牙咧嘴的问:找什么文件还要到我的电脑里面找?
这一刻,我心都凉了半截,甚至我闻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再偷偷的瞄了一眼周围,我看见马高升的左手,正抓在烟灰缸的边缘上。
这烟灰缸是石英做的,刚才我掂量过,至少有一两斤,砸在脑袋上,非要开花不可?
我心里顿时流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第一个,我跟马高升对着干!
第二个,我扯个谎,给这事圆过去。
和马高升对着干,基本上不可能,我总不能把他给打死,但他真敢把我给打死啊。
第一种方法不行,那就换第二种,扯个谎,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这我的心里,有主意。
我脑子转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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