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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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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法医也是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过一些特别可怕的事情。

能从一个老法医的嘴里,听到“邪乎得没边”这样的评价,也是没谁了。

我也点了一根烟压压惊,问老法医到底邪乎在什么地方。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突然苦笑起来:这人,死了好久了。

“没死好久啊,大概就死了半个小时。”我没听明白法医话里的意思,老实回答。

法医轻蔑的笑了一声,戳了戳我的胸口,说我太嫩了。

他说马卫东死了很久的意思是,马卫东应该死了有整整一天了。

整整一天?可能吗?

法医说绝对有一天,因为他刚才检查马卫东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大面积的尸斑。

尸斑的颜色已经从黄色开始慢慢漂白了。

这是尸体开始腐烂的信号。

而马卫东死了有一天。

那是不是说……是不是说马卫东来我家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还以为他的死,就是因为快要说出那个老头的相貌呢,原来他早就死了。

木秧歌还怕我不相信老法医的话,专门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重案组的专家,三十年经验的老专家了,对尸体释放出来的信号,检查得尤其准确。

我不是不相信老法医的专业素养,只是我觉得这事太骇人听闻了,一个跟我们说了好久的话,装了好久怂的家伙,原来是一个死了一天的人?

这太科幻了吧?

老法医说这算什么,他说马卫东身上还有一点,特别特别的玄乎,比起刚才说的那个,要玄乎十倍。

我和木秧歌都望着老法医。

老法医迷瞪着小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这……人……是……缝……起……来……的。

这人是缝起来的?什么意思?

老法医解释,说马卫东的双手双脚、脑袋,都是缝在身子上的。

正是因为缝的,所以不结实,我一拉,就散架了。

卧槽!不是吧?

我想起一个人的四肢和脑袋都是缝起来的,甚至带着密密麻麻的针眼,我吐的心思都有了。

而木秧歌已经去吐了。

等送走了警察局的人,我和木秧歌都有点疲倦,都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特么的,还以为马卫东是我们调查鬼饵事件的突破口,现在想来,不过是“鬼饵”幕后人的挑衅之作!

控制一个已经死了一天的、四肢脑袋都是缝上去的活死人过来给我带个口信--答应了的事情就不能反悔,要有契约精神,明天去公司报道,给刑老板送货。

“这个刑老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花了这么大的手笔,就是要让我去给他送货?”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

这些事情,都快把我给折腾疯了。

“当然是大手笔了,人皮稻草都用上了。”

在我快要疯掉的时候,余大爷推开了门。

我问余大爷什么叫人皮稻草。

余大爷说,这是茅山术里面的一种邪法。

把一个人杀掉之后,剖开了肚皮,往里面塞进去一大包稻草。

这些稻草也不是普通的稻草,都是种植在坟地里的稻草,带着强烈的邪气。

稻草塞进去之后,缝上肚皮,念一种茅山的咒语,就能控制这个人。

而这个人,也叫“人皮稻草”。

余大爷说,幕后的那个人会催眠术,也就是摄魂术,他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控制住马卫东,压根都不需要把他制作成人皮稻草。

之所以把马卫东制作成人皮稻草,恐吓的意味更加浓烈。

意思是我再耍那种“假装有病推托送货”的事情,他就让我的下惩马卫东一样惨!

这个狗杂碎,我一拳砸在了墙上。

余大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亮子,这次你真的躲不过了,那正主都送出了催眠的阎罗了,你想躲,确实躲不过去。

余大爷还告诉我:你呀想破掉你的命煞,很简单,要找到谁给你下的鬼饵,找到了就好办,找不到,登天也难办。

我这次已经没有退路了,明天去送货,去就去,我得去找一找算命先生风补影,让他教我怎么做。

毕竟上次风补影说有办法帮我破掉鬼饵。

我怕实在被鬼饵和鬼饵幕后的人折腾疯了。

木秧歌也跟我商量好了,等送货有时间了,一定陪我去调查调查刑老板。

余大爷则说:我劝你们最好别去,这刑老板,古怪得很,你们去了,死得更快。

木秧歌才不听余大爷的,瞪了余大爷一眼,转身出门。

晚上,我叔叔兴高采烈的回来,说已经联系好了货车买家,一口价三十万。

我们的车六十万买的,正规出手的话,可能二十万顶天了,能卖三十万,真是不得了的好价钱。

可是我对这个价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跟叔叔说,这车不能卖了,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开车给刑老板送货。

我叔顿时吃惊,他说咱们都从火坑里面跳出来了,怎么又往火坑里面跳回去呢?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我叔叔听。

尤其是那个人皮稻草马卫东,死前那诡异的声音形容给叔叔听:呵呵呵呵,要有契约精神哦,记得明天去公司报道给刑老板送货。

叔叔听完这事,顿时神情委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瘫成一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亮子,我明天陪你一起去福州。

“叔,你不用跟我一起去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其实我发现一个问题,我和我叔叔同时被种下了鬼饵,但那些鬼魂都似乎更愿意找我一些,那幕后的人不管是不是刑老板,也更喜欢找我一些。

我特么的肉香一些?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我一个人担了,不累及我叔叔。

叔叔一把抱住我,说他没儿子,我虽然是他的侄子,也是他唯一的后辈,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送死,一定要送我去福州。

我叔叔还怕我拒绝,说福州那么远,没有换班的,我一个人压根就不能把车子开过去。

一瞬间,我挺感动的,也是想不通,那个刑老板,为什么要害我和叔叔这样的老实人。如果真的要害我,为什么不去找别的人祸害了?非要来找我吗?

我的肉,香一些吗?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叔叔去公司接单了。

这次既然决定了,就不能退缩。

我厌倦了这种被人操控的日子,打算争一口气,算是屌丝最后的抗争吧。

装了一上午的货,我和叔叔,开着大货车,顶着烈阳,上了去福州的路。

一路上会发生些什么?谁说得定了?

总之,去的路上,我们是好吃好喝的,遇到服务站就要进去大吃一顿。

话说这光景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我们的大货车到了福州。

刚出福州的收费站,我瞧见风补影了。

他就站在收费站一边的路上,两只手背在身后,多少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我连忙把车开到了路边,停好了车,推了推正在睡觉的叔叔:叔,风大师过来了。

“啊?他过来了?”

我叔叔眼睛都没揉,推开门,下车。

我们重新见了风补影,感觉有点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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