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也是一声不吭地看着云青山,目光灼灼。
只有刘氏站在云青山身旁,低声劝着他息怒。可云清歌看得分明,刘氏在冷笑,只那么一瞬间那冷笑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云清歌与二夫人王氏换了个眼神,彼此微微一笑,又低下了头,极力削减存在感。
众人屏息凝神时,云青山一个杯子砸了下去,怒气冲冲:“还不将这大胆的贱奴押下去!”
“且慢!”刘氏迎上云青山怒气冲冲的面孔,凝重劝道:“这丫鬟指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她是小厨房里管事的丫鬟,总不会无缘无故地上来寻死。就妾所知,这丫鬟名黄莺,家有一老母要养,怎能好端端地在咱们面前寻短见呢?”
这话虽说不错,可是为一个丫鬟说话实在是落了脸面!
云青山思绪急转直下,云清歌起身盈盈一拜:“爹,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苦衷非要在咱们面前耍花样,难不成是想让爹您为官正直的名声受损?”
云清歌的眼帘微微颤动,话说得四平八稳,却是声音微弱低沉得很。
云青山刚要挥手了结此事,云玲珑一下子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黄莺面前走了一圈道:“这丫头这些日子还给我做了燕窝,巴巴地让我赏了她十两钱银,怎么说要死就死了呢?”
若是这样,的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云清歌弯了弯嘴角,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