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沧县新城区派出所。

“蒋局,我……”

“谣言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好不容易打通了钱局长的电话,正想把我在沧县遇到的情况讲出来呢,就被他抢过了话头。

谣言?

“什么谣言?”我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忙弯下腰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有人造谣说您贪污了?”

“滚!”

这一个‘滚’字,立刻让我放心了不少,看来这棵大树还没有要倒下来的迹象。

就听钱局长没好气的道:“是你们故阳那边儿的出的谣言,你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那什么,我这两天没在谷阳,在沧县帮朋友处理个案子,这不,还遇到了点儿麻烦,您看……”我忙趁机把现在情况跟钱局长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这事儿我会跟沧县方面联系的,对了,你去沧县怎么不和哪里的负责人打个招呼?不然怎么会出这种误会?”

要换了别人在这里坐镇,我肯定会先打个招呼,毕竟这也算是捞过界了——可谁让沧县的负责人是吴春松呢?当初我就跟这厮不对眼,又怎么可能会主动联系他?

“算了。”好在钱局长也没有细究这事儿的意思,他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哪谣言的事儿:“现在有传言说,原马来西亚辅助主教奥巴赫,在天南发现了一件二战时期教会遗留在中国的圣物,想要偷运会梵蒂冈,结果被咱们的人给劫住了,只能把东西又藏在了天南的某个地方。”

这不扯淡么?

奥巴赫明明已经和圣物融为一体,然后又同归于尽了!

“不是……这谣言有什么意义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散布这种谣言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梵蒂冈向中国政府索要圣物?先不说这事儿靠不靠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咱跟丫没有建立邦交关系吧?

“当然有!国际上其实有一些非政府组织,对这种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一旦被他们盯上,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

非政府组织还有干这个的?

看来这‘非政府组织’还真是一大染缸,啥妖魔鬼怪都能往里凑。

“那就让他们来呗。”我不以为然的道:“反正那件圣物都已经被毁掉了,他们就算挖地三尺——不对,挖八百米深也找不到!再说了,只是谣言而已,他们没那么容易相信吧?”

“不好说,这个谣言最缺德的地方就是七分真掺了三分假,奥巴赫和圣物就不用说了,谣言里还提到了京城支援的那批人,声称胡组长他们就是来搜寻圣物的。”

呦~

这谣言散播者,真是深得韦爵爷的真传……不对!

我脑中灵光一闪,忙问道:“蛊虫兄弟的案子怎么样了?找到他们没有?您说这谣言会不会就是他们弄出来的,目的是找些炮灰分散胡组长他们的注意力?”

“有这种可能,听说前两天专案组曾经和对方短暂交火过,虽然没能留下那对兄弟,可也重伤了其中一个……”

啧~

我好不容弄来的消息,就这样被丫们给浪费了。

“总之,你回故阳之后警醒着点儿,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活着国安那边儿汇报!”

“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先通知您这边儿!”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等着钱局长联系沧县这边儿——派出所级别太低了,也不可能分辨的出他的真正身份,所以得一级一级往下压。

说起来也够坑的,在场那么多女人都只是被带到了会客室,偏偏只有我被关在审讯室,这分明就是性别歧视嘛!

没过多久,我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道终于来人了,便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准备迎接如潮的‘马屁’和数不尽的‘误会’,谁知门一开,进来的民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呵斥道:“干什么?!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我回去!”

说着,过来就把我给拷在了审讯椅上。

咦?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啊?

我正想质问这民警搞什么鬼,一个半秃的警官便急吼吼的闯了进来,黑着脸在我身边绕了一圈,忽然啪的一拍桌子,怒道:“怎么回事?!老子刚回家打个盹,你们特么就给我弄出个要命的案子来!”

拷住我的民警刚想分辨,半秃警官却已经调转了枪口,指着我喝问道:“快说,你和刘嘉桦是什么关系?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没穿衣服?!是不是你意图不轨,她拼死不从,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

这货到底有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所长,所长!”

民警忙凑上去,小声提醒道:“不是那么回事,刘小姐死的时候,身边还有十几个女人……”

“什么?!”

半秃所长一下子瞪大了绿豆眼,脱口叫道:“十几个女人?!我艹,你特么也不怕精尽人亡!”

这么污的思想——丫不会是靠‘扫黄’上位的吧?

民警哭笑不得的再次提醒道:“所长!她们没有干那事儿,至少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您是不是先看看我们在现场录得口供?”

“看个屁!”

半秃所长一巴掌把口供记录拍飞了,怒气勃发的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就特么阿飞那狗脾气,做出什么事儿那都不稀奇!你竟然还把人往咱们所里带?你是嫌老子死的不够快是不是?!滚,赶紧把这SB送到局里去,谁爱管谁管,反正老子是不掺和!”

啧~

看来这疯掉的黑社会威慑力还真不小,连派出所的所长都快吓疯了。

不过你害怕归害怕,为毛要骂人呢?!

“喂!”

我不满的抗议道:“SB你说谁呢?遇到点事儿敲把你吓得,就这怂样,你也配当所长?”

本来以为这货会被我骂的恼羞成怒,谁知他定眼打量了我片刻,忽然一笑道:“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呵呵,估计你还不知道死的人是什么身份吧?不然的话,你现在肯定比我还怂!”

“是吗?”

我也笑了起来,学着他的口气,道:“估计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不然的话,你也不敢在我面前这么怂。”

半秃所长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道:“我管你是什么身份,小王,你叫几个人,赶紧把这小子给我送局里去——顺便把外面那群女人也带上,记得要大张旗鼓的走,省的阿飞那孙子找错地方!”

“哎~!我这就去!”

民警小王答应一声,就除去叫人了,半秃所长来回走了两圈,似乎有点憋不装头,又走到我面前,晒道:“听你刚才的口气,好像也是有来头的人,不过你就算再有来头也没用,在我们沧县这一亩三分地儿,得罪了阿飞,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半秃所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不爽的摸出来看了下来电显示,然后表情立刻就变了,诚惶诚恐的接通了电话,堆笑道:“局长,您有什么指示,我……什么?!市局来的巡视员?还是钱局长的亲信?就……就就就……就是被我们抓的这个?!”

听筒里每传出一句话,半秃所长的腿就会软上一分,没几句话,他都快瘫了。

等挂断了电话,丫蹲在地上瘟鸡似得瞅着我,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砰~

忽然门一开,小王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协警走了进来,显摆着手里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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