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二 集
1.陈好田家,日。
大院里喜气洋洋,摆放了成十张方桌,男女老小陆陆续续地端着茶盘进来,茶盘里放着:“胡联”(一种用面蒸的云华馍,五个连接成一个圆圈,上面顶着一个石榴样的蒸馍),也有人用红布包扶提着来的胡联上放着三尺红布,小娃穿得小衣小鞋,
二娅笑盈盈的迎着来客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
方桌边有的喝茶,还有几张桌子年轻人打扑克牌。
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两三把倒在切菜,锅上摞着一人高的蒸馍笼。热气腾腾,一个酗子两手抱着拉风箱,
厨房门口,两三个女孩子在择菜,
二娅抱着小孙子在房子脚地转来转去,几个老年妇女你抱抱、她抱抱,有的说:“这孩子象袁先生,长大一定是个念书得料”
有的说:“你看眼睛多像,命好”。
2、院子里,几个酗子趁陈好田不留神,给脸上摸了一把锅灰转身就跑,
陈好田嘿嘿笑着:“这崽娃子,又不是我亲孙子,给我抹啥黑”,一面从房檐下蹦着的绳子拽下一条粗布巾擦脸,
大家七嘴八舌打趣:“解放了,外孙子和孙子一样。
“在谁家做满月,就是谁的孙子”
吴来也进来了,小个子老李问:“,你拿得啥?跑来喝酒。”
吴来说:“我是看热闹来了,我媳妇没在,谁给做胡联。”
大个子老王说:“吴来,你媳妇咋不回来?”
吴来说:“她不回来给我把根生下了。”
大个子老王说:“可甭叫别人领跑了”
吴来说:“她跑了,娃是我的。”
3.门外传来幸医生看病的铃声。
一个老婆子在桃花妈耳朵嘀咕了一阵子,从桃花受理接过孩子向外跑,一出门给幸先生碰了个满怀,笑嘻嘻的说:“幸医生,这娃长命富贵呀,碰了先生当干爸“
幸医生莫名其妙地说:“这是咋回事。”
抱娃的妇女说:“咋回事,这是袁先生的娃,今满月撞干爸,碰上谁,就是谁,这不,刚出门就碰上你了。”说着出来七八个人,连拉带拖把幸先生拉进了院子。
4.学校门口,日。
已经放学了,学生们排着队往回走,唱着歌儿,“走呀走呀走呀走,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握个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袁创望着孩子们回去了,这才回去。
袁创进了家门,袁创见幸医生在方桌边坐着,忙招呼:“幸大夫,咋把你也惊动了。”
幸医生说:“咳,我当谁家,原来是你。”
袁创莫名其妙,说:“这是……?”
旁边有人急忙解释,:“你娃撞干爸,走出去就撞上了幸先生。”
袁创哈哈大笑:“那好啊,就高攀了。”
桃花抱着月娃子走过来:,对幸医生说:“你看看,就是这黑疙瘩子”
幸医生接过孩子,逗趣说:“干爸是个鳖,一年十二个节,今个儿,这鳖我当了”
5.幸医生诊所,日。
张寡妇抱着娃,肩上挎着布兜兜,里面装满娃尿布,来到这里。
诊所门锁着,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牌,上面写着“转村”两个字。
张寡妇给娃喂奶,娃把尿布尿湿了,“哇哇”地哭,张寡妇把尿布抽下来,搭在诊所门前的小树上,又换了一条。
小树上已经挂了好几条尿布。
幸医生推着自行车回来,看见张寡妇抱着娃,有点吃惊地问:“你啥时来的?娃乖着么?”说着开了门,张寡妇跟了进去。
幸医生问:“你来啥事?”
张寡妇说:“和你商量结婚的事。”
幸医生问:“谁和谁结婚的事?”
张寡妇说:“谁和谁!我和你。”
幸医生说:“咳!你是有夫之妇,怎能又和我说结婚?”
张寡妇说:“我铁了心,和吴来一刀两断,都对吴来说了”
幸医生说:“人么,谁还能没个毛病,改了不就对了”
张寡妇说:“他要能改了,狗都不吃屎了”
幸医生说:“吴来咋不能改?你说说。”
张寡妇说;“我说说,我说说你到底要不要我?”
幸医生说:“现在还不能说这个”
张寡妇哭了:“我给你说,我离了婚,就赖在这不走”她哭着往外走。
幸医生说:“我送送你”
张寡妇说:“谁媳你送,到时候你想赶我走,没门!”
张寡妇抱着娃,哭着走了。
6.学校,日。
袁创正在批改作业。
吴来手里拿着一个纸条,急急忙忙进了校门口。他怕袁创去走了,在院子里就喊袁先生,:“袁先生,”
袁创从房子出来。站在门口,见吴来手里还举着那张纸条。等吴来到跟前,问:“啥事”
吴来把条子给袁创说:“你看着上面写得啥,送信的说,法院后天叫我去哩”
袁创看了看纸条,对吴来说:“这是法院转票,张寡妇把你搞到法院。”
吴来莫名其妙“她告我咋?“
袁创说:“张寡妇要和你离婚里,法院后天叫你去,就是说这事”
吴来问:“离婚是弄啥哩?”
袁创说:“离婚就是张寡妇不给你做媳妇了,你可以另找媳妇,张寡妇也可以另找男人”
吴来说:“我又没休她,她敢?”
袁创说:“现在是新社会,男女平等,离不离的由法院说了算。”
吴来说:“那咋办?”
袁创说:“后天你到法院去,离,你就说为啥要离,不离,你就说为啥不离,然后听法院说,是不是准你离。”
吴来要回条子,嘴里骂骂咧咧,:“离他妈的疤子,老子就是不离。”
7.吴来家里,夜。
吴来躺在炕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越想越恼恨,
画外音:(吴来说)“他张寡妇为啥不给我做老婆。他都把我的娃生出来了,她还想咋,人常说,打到的媳妇,柔到的面,我看张寡妇躲在娘家日子长了,欠挨打,今晚上把她一顿饱打,看他还离不离,”
吴来翻身下炕,怀里揣了一把切面刀,拿一条绳子,往腰里以紧,在门背后摸了一根棍,抗着,把门锁上,直奔张寡妇娘家,
8、村郊路上。
料峭寒风,残月如勾,夜半更深,
吴来一个人摸黑走得快,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9.张寡妇娘家村子,夜。
村里三个酗子巡夜的,走在前面的提着马灯,中间一个手里提着刀,后边一个肩扛红缨枪。走着看着,口里还喊着:“睡灵醒些,小心门户”
吴来进了村。
他三人正走着,突然发现一个黑影,提马灯的酗子马上打开手电筒,大喊:“谁?”
后面扛红缨枪的立即端起红缨枪冲了上去,把吴来围住,
吴来是寻张寡妇闹事的。与他三无关,没跑,
那三酗子见吴来扛着棍就喊:“把家伙放在地上!”,
吴来乖乖把棍放在地上,又从怀里摸出菜刀也放在地上,
打手电筒的酗子忙跑过去,拾起刀和棍,端红缨枪的酗子问:“你抄这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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