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道,她究竟会昏迷多久,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的这话说得很隐晦,但是身为医生的沈夏,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她成了植物人?”
“可以这么说。”医生十分抱歉地冲沈夏点了点头。
这时,叶浩轩他们也醒了过来,都聚到医生身边,当他们听到徐然已经成植物人的消息后,都怔住了。
叶浩轩的手垂下,木讷地看向手术室,此时手术室里病*被推了出来。
沈夏想要去看一眼徐然,却被叶浩轩一把推开。
“你滚开!我不想看到你。以后,你都别再靠近然然半步!”
叶浩轩的话像把钢针扎入沈夏的心,她觉得好痛,可是却没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病*被推走。
“别哭,我在。”
沈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时候,一只臂弯搂住了她。
她一把扑进了那温柔的臂弯,嚎啕大哭起来。
其他人纷纷散去,顿时,一条走廊变得寂寞无声。
沈夏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总算出来,期间她一直想要去探望徐然,可是都被叶浩轩安排的保镖给拦开了。
叶浩轩不让任何人接近徐然的病房。
“夏姐,我帮你收拾吧?”
沈夏的病房,她父母正在帮她收拾出院的东西。小雅站到门口,敲了敲门。
沈夏弯着腰正在叠衣服,回头一看是小雅,摇了摇头,“多谢了,你回去告诉陆云卿,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
淡淡地说完,沈夏转过头继续自顾自地折衣服。
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和陆云卿谈情说爱。
小雅看着沈夏单薄的背影,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了回去,淡淡点头,“行吧,那夏姐你一路保重。”
说毕,转身走了。
沈妈妈正叠着衣服,小雅刚走,她便把衣服全部推开,刚叠好的又乱七八糟一片。
“老婆子,你又怎么了?”沈爸爸皱着眉头问道。
“我就是看到陆云卿不舒坦,夏夏,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们都离了,就别再藕断丝连了,这样对谁都不好!”沈妈妈转过身对正在收拾的沈夏道。
沈夏不语。
沈爸爸急忙来拉沈妈妈,“好了,别说了。女儿的身体才刚好。”
“这事看来我得快刀斩乱麻了,总之,陆家的门你不能进,不管和谁!”说毕,沈妈妈气呼呼地甩手走了。
沈爸爸看着自己老伴气呼呼离开,叹了口气急忙走到沈夏跟前,“你妈被你这次车祸给吓到了,要是你和这些豪门世家没有纠葛,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你妈说的对,以后,还是别和陆家的任何人来往了。”
沈爸爸苦口婆心道,叹了口气,也走出了病房。
沈夏靠在病床上,手里的衣服一松,落在了地上。的确,要是没有和陆家的纠纠缠缠,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这夜,沈夏回到了别墅,推开门,室内迎面一股寒气袭来,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个人,静寂地可怕。
沈夏换了拖鞋走进去,来到徐然的房间。
她的房间乱糟糟的,四处还留着她的味道。
沈夏走了进去,抱着一个大狗熊人偶,低声便抽泣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她慢慢地靠着大狗熊,静静地想着未来的打算。
也许,只有远离这个城市,才能彻底地摆脱掉这些纠纠葛葛,开始新的生活。
半夜,徐然的屋子亮着微弱的光。
别墅的门从外面被人开了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修身的黑色牛仔裤,轻车熟路地穿上了属于他的拖鞋,将备份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台上。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他已经备份了这栋别墅的钥匙,只是他一直没有说。
男人步子很轻,大步地走进客厅,来到亮灯的地方。因为他站在外面看了好久好久了,终于忍不住,想进来看她一眼。
站在门外,便看到沈夏靠着大熊沉沉睡去,似乎是累极了。
她的脸色看起来好憔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一个半弧,就像个睡美人一般。
男人皱了皱眉,大步走了进去,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沈夏的房间,将她放在软绵的*上,给她脱掉鞋子袜子,帮她盖上被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修长的指尖禁不住在她脸上轻抚,许久后,男人才缓缓俯下身,在沈夏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转身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离开。
沈夏睡地很浅,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坐直了身子,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出院前,她和父母约好了,回别墅收拾东西便搬回去住,然后完全听从她二老的安排,不再和陆家有任何纠葛。
所以一大早,沈夏就起来了,并翻箱倒柜收拾好了一些日常穿的衣服,收拾好打算离开。
她刚拧开门便看到外面快递员下了摩托车,“您的快递,麻烦签收。”
沈夏接过快递员手里的快递,在单子上签下字。
手里是一份文件快递,不拆开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夏扬了扬唇,还是撕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张报告单,上面清楚地写着——爵迹和沈思晴父女关系成立。
她将鉴定报告对折,撕地粉碎,抬头仰望着蓝天,笑得很苦涩。
陆云卿,他怎么能欺骗她这么久?怎么能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承认?
他,真的太残忍,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