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九儿站在地面的同时，丧尸早已脱离原地。
她垂首，感受着能量从四周消散的痕迹，那被丧尸践踏过的雪地传来一阵细微的轻响，双眸中倒映着一双噌亮的军靴，在黑夜中都透着清冷。
抬首间，熟悉的面容撞入眼帘。
与其此刻与他四目相对，九儿更愿意周旋在丧尸周围。
至少心底的无力感没有那么浓。
“九儿…”
九儿抿唇，深吸口气，脑中蓦然浮现出林萧萧的面容来。将眸中的复杂尽数挥散，剩下的唯有毅然决然的冰冷。
“你不该出手。”
他们本就不是同类，各自残杀不可避免，既如此，就别再对她好了。
明轩眸光微闪，划过一道凄凉的哀伤，他笑着，那双黑曜石的眸子依旧干净纯稚，九儿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明轩会变成丧尸。
这将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与愧疚，夹杂更多的却是心疼。
男人缓缓走近，单手抚向她的后脑“我不会伤害你，也绝对不去伤害其他人，这样你看好不好？”
语气温柔虔诚，九儿不敢看，能量微动，紫色屏障乘其不备将人狠狠弹开。
明轩未曾想过躲，也不会去躲，他狼狈摔倒在地，一双眼仍旧努力在她眼中寻找其他的情绪。
可惜没有。
是真的漠然。
九儿咬紧后槽牙，死神低垂指着他的脸“我说了，跟我动手，我们是敌人。”
明轩就这样看着她，明明狼狈的动作偏偏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反而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颓美。
“我知道你是装的，我不信你的，九儿，你很在意我。”
心下堆积的城墙差一点崩塌成碎片，无力蔓延全身，连死神都快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