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相费心了,待天一亮奴才就送去。”
“帮太子爷办事何谈费心?”文丞相说着,带着福禄朝后门走了去,他似乎和福禄很熟,一路上唠叨个不停。
“不过我只是想不明白,太子爷先是在天牢里杀了那几个侍卫,后又让我参了一本罢了丁自闵的官,这怎么看都是心疼太子妃的举动啊,可为何现在又要把人推上这风口浪尖?”
福禄自然也不懂,所以憋了半晌才憋出了这么句话:“爷的心思,哪里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呢……”
随着两个人的身影愈发的走远,躲在假山后面的花月满不敢置信的手脚发凉。
她的仇,竟然是刘默报的?她的伤,竟然是刘默处理的?这是天上要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可能!铁定是福禄那小王八蛋和别人合起火来骗她的!对,一定是这样!
花月满猛地站起身子,再次朝着司慕冉的方向走了去,可是走着走着,她不禁又停下了脚步。
她是偷偷跑来的,福禄又哪里知道?可如果福禄和刚刚那个文丞相所说的都是真的,她岂不是又欠了那阴人一个人情?
抬头望了望司慕冉所站的树梢,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沐华宫,花月满不禁在犯贱和不犯贱之间徘徊了起来。
猛地,她坚定了目光,转身再次跑进了沐华宫的大门,一边跑一边抽着自己嘴巴。
她说过,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个阴人的,他现在病得要死,她饶是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所以……
犯贱一次,下不为例,就当是还他帮自己报仇的这个情好了。
凉风再起,枝叶摇曳,树梢上的司慕冉,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沐华宫的门口,握着树干的五指不由得收紧,眼中闪过一抹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