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并没有将沈晟婻送回到亭榭阁,而是直接让车夫把马车行驶到了未央宫。
沈晟婻进宫虽然时间也不短了,但身边却一直没有一个比较得力的宫人,这个时候她还真是挺不放心将沈晟婻一个人扔下的。
况且,闲杂她就算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和沈晟婻的有多狼狈,后宫里其他的不多,但看热闹的人却从来不少,她虽然脸皮厚的不怕人指指点点,但她却不想沈晟婻活的和她一般,整日生存在别人的口舌之间。
下了马车,打发了车夫,花月满搀扶着沈晟婻朝着寝宫里面走去,估摸着是她俩的样子实在是太壮观了,以至于院子的宫女和太监,齐齐的愣住,甚至是连上前帮忙都忘记了。
花月满也是懒得招呼他们,索性任由他们发呆,自己将沈晟婻搀扶上了台阶。
七巧正端着茶水从里屋走出来,冷不瞧见花月满和沈晟婻的样子,吓得当即跑了过来:“娘娘,您,您和沈侧妃这是怎么了?”
花月满先是将沈晟婻放在了软榻上,随后自己也倒在了一边,懒洋洋的道:“没事,走快了一些摔的。”
七巧这个汗:“娘娘啊,您和沈侧妃是以时速七十公里在宫里行走的吗?”
花月满懒得解释,笑着点头:“恩,飞一样的感觉。”
七巧:“……”娘娘您还真当奴婢傻啊。
“窸窸窣窣……”一阵的脚步声从里屋响起,花月满正好奇谁这个时候会在她的寝宫里,却见面色焦急的刘虞从里面走了出来。
估摸着刘虞也是没想到花月满竟是如此狼狈,睁着一双比花月满还要惊讶的眼睛,啧啧感叹:“弟妹和沈侧妃……这是刚刚掏了谁家的鸡窝?”
花月满眉头一皱,累的连气都懒得喘:“有事说,没事走,我很累。”
刘虞回神,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何而来,上前几步又道:“小王进宫是有要事和弟妹相相互商,才刚宫里传来消息,太子被父皇给软禁了。”
花月满一直下意识的点头,根本就不曾反应过来,等了半晌,才蓦地瞪大了眼睛:“你说谁,谁,谁……啊?”
动作太大,扯到了嘴角上的伤口,花月满疼的后牙根直冒凉风:“谁把谁给软禁了啊?”
刘虞叹了口气:“小王也是才刚听闻到的消息,如今太子的沐华宫已经被侍卫严加看守了起来,我本是想去和父皇为太子求情,但被父皇拒之门外,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来找弟妹了。”
这个消息,对于花月满来说无疑不是当头一棒,因为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刘默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祈天帝二次软禁。
“三王爷可知道其中原因?”
刘虞摇了摇头:“并不知,其实我也还在被软禁,只不过太子出事,别人的目光便从我的身上抽开了,说实话,我这也是偷偷进宫的。”
偷偷进宫还敢去皇上的面前招摇?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去求情?你胆子还能不能再大一些?
花月满心累:“三王爷不妨先出宫吧,等我这边有了消息,我会主动出宫去找三王爷,不过为了太子的事情,让三王爷如此挂心,真是有劳三王爷了。”
刘虞自谦的摇了摇头:“弟妹这话言重了,想当初我被软禁的时候,太子不是也照顾过我么?虽并非同一母后,但毕竟血浓于水。”
花月满点了点头,又和刘虞客套了一番,这才目送着刘虞出了寝宫。
才刚带着宫女将沈晟婻搀扶到里屋的七巧走了出来,瞧见花月满那拧紧的眉,小声询问:“娘娘,这事三王爷都打听不来,咱们又能和谁去打听?”
端着茶走过来的青竹帮忙出主意:“不然我去帮忙问问其他的宫人?”
“不可。”花月满摇了摇头,“祈天帝若是没气到一定的程度,绝对不会软禁太子,这个时候你去打探,若是走漏了风声,没准会牵连未央宫,如今太子已经失去的自由,未央宫要是再被看守,那事情就陷入死局了。”
青竹隐藏住眼里唯恐天下不乱之后的失望,赶紧认错:“太子妃说的是,是奴婢愚钝了。”
七巧是真的着急:“娘娘,那咱们怎么办啊?”
花月满转身坐在了软榻上,轻轻道:“等。”
七巧一愣:“等什么?”
花月满愁眉不展:“等擅玉。”
擅玉今日大婚,所以并没有暗卫敢告诉他刘默出事了,但是按照擅玉的习惯,就算是没有人告诉他,他也会在大婚之后前往沐华宫,看一眼刘默的安危。
只要擅玉抵达了沐华宫,就肯定知道刘默出事了,在没有人能够和他商量对策的前提下,他只能来找她。
所以她现在要等的就是擅玉。
碍着花月满一个下午都坐在软榻上面色铁青,所以来回路过的宫人们都是避而言之,就连七巧也是不敢上前。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幕降临,就在花月满坐的屁股都疼了的时候,擅玉终于来了。
看着一身寒风挂身的擅玉,花月满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拉进了里屋,反手甩上了房门之后,才迫不及待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擅玉其实也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他本来是打算晚上的时候去沐华宫看看,没想到竟看见了黄木舟带着羽林军将沐华宫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他虽和黄木舟不太熟悉,却还是现身询问,黄木舟却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什么,昨日的刺客之事和太子爷好像有关系,皇上龙颜大怒,下令软禁太子爷。
听了擅玉的话,花月满心下一惊:“什么刺客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刘默隐瞒了刺客,所以才被……?”
擅玉摇了摇头,又将昨日刺客大闹龙吟殿的时候说了一遍。
花月满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到了最后擅玉说完话得时候,她脚下一个趔趄,腰身撞在了桌脚上,缓了半天,才不敢相信的问:“你,你是说……刘默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擅玉点了点头:“是。”
心是热的,但四肢是冷的,整件事情虽然擅玉只是将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但花月满还是明白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昨儿晚上那个刺客根本就不是为了刺杀,而是为了栽赃陷害。
他先是冲进了她的寝宫里,故意捏伤了她的肩膀,吃准刘默沉稳的性子断不会先行声张,然后引着擅玉等人追赶到了龙吟殿,趁着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故意让黄木舟打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逃之夭夭。
祈天帝不是傻子,眼看着那刺客如此的熟悉皇宫,又怎能不多心是宫内的人?而祈天帝只要一经下令在整个皇宫搜索右侧肩膀有伤的人,她第一个逃不了干系。
擅玉昨儿晚上在和刘默说那刺客的举动时,想必刘默便已经猜测到了那刺客的动机,为了能够帮着她挡罪,所以他自己伤了自己的肩膀,为的就是让祈天帝怀疑他而放弃对后宫的搜查。
她原本就是瑶蓝过来和亲的郡主,若是被人查到有弑君之嫌疑,根本不等她解释,她就得被下令杀无赦。
花月满瘫坐在了凳子上,双眼空洞而无神。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如此的恨她入骨并且这般的了解刘默的脾气秉性,又或者,那个人的目标本来就是刘默,她只不过是能让刘默无所顾忌冲上前的软肋罢了。
擅玉听完了花月满的解释,也是觉得这种可能是最有说服性的,但是……
他皱了皱眉:“要怎么做才能洗脱掉主子身上的嫌疑?”
花月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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