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穿越言情 > 爆笑腐女追君记 > 第一章 续命

岳麓书院。

医务室。

外间。

此时,仍不能起身的钱乙被院士亲自安排在了这里,原因是里间来了位需要静养的病人,他不知道的是,这位病人就是当今天子,大宋的真宗皇帝赵恒!

就连此间的主人沈英,在周式的安排下,也是极其郁闷的打起了下手,好在御医院首座毕竟不凡,见其似有不满,随意露上两手,指点几句,便叫这个变态男心甘情愿的当起了学徒,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

“士瀛,老爷的情况如何?”

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老太监刘善堂忧心忡忡,原本皱纹就很多的脸上越发的显得刀割斧削一般。

“刘管家放心,老爷这次是因祸得福,将沉积体内多时的脓血给吐了出来,反而清空了肺叶,减缓了病情,如今只是气虚体乏,需要休息罢了。”

经过一番的诊治,杨士瀛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那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啊!”

屋里最高兴的莫过于院士周式了,真宗的平安无事让他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庆幸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书院不会毁于一旦,一时间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

除了杨宗宝守在门外,里面的三人这下好歹松了口气,纷纷坐下来休息,等待着真宗的醒转,倒不是做什么重活透支了体力,主要还是心力憔悴,经受过煎熬之后的疲惫。

太阳就在这无声无息的时间里慢慢的落下了西山,只映出一抹红晕昭示着其曾经存在的证据,而片刻之后,就连这抹红晕都消失不见,彻底湮没在黑暗的夜幕里。

“水,水!”

赵恒自十八年前的梦中醒来,感觉嗓子干的厉害,像是着了火似的,于是下意识的想要喝水,谁知声音一出,却是犹如铁器在青石路面上拖动一般的沙哑,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服侍了真宗几十年的老太监很是迅速的捧了碗温水过来,稍解了皇帝的渴意。

赵恒回想起晕倒之前的状况,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便向杨士瀛询问身体的情况,在得到了好消息并确认几人脸上的笑意不似作假后,心情也是舒畅起来,挣扎着起了身,

“善堂啊,我梦见雅儿了!”

刘善堂扶着真宗的肩膀,为其披了件外套,这才应道,

“雅妃娘娘性格活泼直率,在宫中却也难得!”

“是啊,以她的性子,根本就想不到换子一事,她多半是被人给撺掇设计了,可叹我当时也是怒火中烧,不曾细想,竟然将心爱之人活活打死,徒呼奈何!”

赵恒叹息着,想到雅妃种种的好,心中的悔恨便无以复加。

刘善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想不到如何劝解,就听门‘咯吱’一声开了,外面的杨宗宝让进来两个人,正是风尘仆仆赶来的孟轲和杨士溟。

“士瀛,老爷现在情况如何?”

杨士溟刚踏进屋内,尚不及查看,便问起了真宗的病况,待看见皇上已经坐起,焦急的心情这才放下了一半,赶紧鞠躬行礼。

首席御医于是将情况重新讲了一遍,杨士溟放下药箱稍歇,便又上前把了脉,眉头却是重重的皱在了一起,

“老爷这血痰虽然呕出,但病根未除,三五日后,待的脓血复生,则病情将更加的严重!”

“哦?那依大夫所言,此病应如何诊治?”

真宗知道自身的情况,闻言也不气恼,很是虚心的问着。

杨士溟深吸一口气,很是下了一番决心,郑重说道,

“启禀老爷,当趁此机会速施玄冥九针将毒血导出,或有一线生机,能续命半年以上!”

“可是大兄,玄冥九针凶险异常,这万一事有不逮

……”

首席御医则在一旁诚惶诚恐,很为自己的兄长捏了一把汗。

“无妨,士瀛,不必太过顾忌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杨大夫说得对,与其三五日后病发不治,何不搏上一把,要知道与天斗,可是其乐无穷啊,哈哈哈!”

赵恒摆着手,随即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竟是连考虑的时间都没用,那态度已经摆明了让杨士溟放宽心,尽管放手施为,没有人会因为这事怪罪于他。

杨士溟点着头,示意真宗躺下,随后从药箱里拿出许多罕见的药材,尽是早就准备好了。

而作为首席御医的杨士瀛,此时只能打着下手,帮着大兄配药、煎药,没有丝毫的怨言,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做着同样而又重复的事,练就出了一身扎实的药理知识。

玄冥九针,顾名思义,是用药材中的玄冥之力来加速血液流动,而将百汇、人中、膻中、气海、会阴、劳宫、涌泉九大穴位捻入金针作为出口,集中四肢百骸中奔流的毒血,从九大穴位中透体而出,意同千年以后的放疗。

只不过此法对患者的身体要求太高,许多人撑不过这个过程,要么经脉爆裂,惨死当场,要么毒血攻心,神仙难救,更有甚者,竟是忍受不住血液的流速,活活被疼死的。

只是即便死亡率如此之高,即便患者的身份异常尊贵,杨士溟下针依旧很稳。在真宗喝下煎好的药水躺下后,他便已经扎好了针,随即戴上了一副不知是什么皮制成的手套,不时捻动着金针。

不一会儿,真宗的脸色变得越发红润起来,渐渐有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显现,隔着三尺之远便能感受到其身上扩散而出的热量。

如毛发一般细长的金针不见了原来的光泽,被一层黑色的液体所覆盖,渐渐的,黑色的液体越聚越大,凝成一颗墨珠,颤微微的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小碗里,在清水间扩散而开,如丝如缕,这才现出暗褐色的真容,赫然是淤血的颜色。

血滴一般很长时间才能聚上一滴,偶尔间坠落,与水面发出‘啪’的响声,很是轻微,然而听在房内几人的耳中,却不吝于霹雳雷霆,震惧的心头直颤。

只不过他们在忍受这种无言的煎熬,赵恒却是不见丝毫痛楚,再次陷入了沉睡,看他的表情,这一次应该并没有做什么噩梦,睡的很是安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碗里的清水都已浓黑如墨,老太监刘善堂最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想要询问皇帝的病情。

杨士瀛见状立刻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意思在说大兄正在施针的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去打扰他,以免人为造成的意外情况发生。

老太监郁闷的憋住了话,再次坐回了原位,同其余几人一样,继续沉默而又枯燥的等待下去,却是谁都不敢轻易离开。

夜凉如水,屋外蛙叫声起,更显寂静。因为明天是休息日,许多离得近的学子都早早的回了家,书院里霎时冷清了不少,留下的学子们因为没有了室友的闲聊,也是早早的熄灯上床,找周公下棋去了。

相比于书院的冷清,长沙城里则是灯火通明。长沙城着名的夜市,芙蓉大道的两边,这个时段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子。

轿夫们三五人一群,聚在路边的小摊前,两个铜板要上一大碗热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天南海北的说些或新鲜、或搞笑的蹊跷事,不时传来阵阵大笑。

伴随着老鸨、伙计的迎来送往,偶有一两个老爷从青楼、饭馆出来,便有轿夫们离席而去,抬起轿子嘎吱嘎吱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当然,因为来到这里的轿子络绎不绝,他们的位置也不会空着,很快就有新来的轿夫再次占据着这些空位,继续闲侃胡吹,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更加无聊的老爷们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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