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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琏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因为她是躺在外面,虽然裹着狐裘,但还是多少受了影响。
贺常棣像是抱了什么稀世珍宝在怀里一样,他紧紧收着手臂,好像他松了一点,手中的人就会立马消失。
楚琏身上实在是算不上好闻,到处蹭的都是马腹里血污,带着腥气,有些叫人作呕,可是贺常棣却视若无物。
对着楚琏那张沾了血污的小脸,他居然还能下得下去嘴。
把在一旁肖红玉吓的一愣一愣的。
想到平日在北境边军的营帐里,贺大哥那些龟毛的小洁癖,现在看到他抱着满身脏污的楚琏,肖红玉觉得有些毁三观。
贺三郎将楚琏抱进陆舟上的暖棚,肖红玉虽然神经大条了点,但还是个很有眼色的酗子,他识趣的将那座暖棚留给贺三郎小夫妻,自己吩咐了属下,去李星的暖棚和他挤着了。
贺常棣小心将怀里的小女人放在暖棚内的毛皮褥子上。
暖棚里气温比外面的冷夜高上许多,他亲自将楚琏外面沾染了血污的狐裘脱下来扔到了一边,随后又取过旁边湿布巾给楚琏擦拭脸上的污迹。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锁着昏睡中的楚琏,冷酷的俊脸上满是温柔。
他做完这些,队伍中的医者也赶来了。
贺常棣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医者拎着一个木制的药箱进了暖棚。
贺常棣将楚琏全身用褥子盖好,只露出她纤细的一条雪白手腕。
贺三郎面上严酷,瞧不出情绪,可是拢在袖口下的手却紧紧捏着,盯着楚琏有了一丝血色的小脸紧张的不行。
“如何?”
四十多岁的蛮人医者收回手,恭敬道:“校尉莫要担心,乡君底子好,万幸没有冻多久,只是之前气温过低陷入昏睡,等身体缓过来,好好养几日就没大碍了。这些日子切记要保暖。”
听了医者这样的话,贺三郎才真的放下心。
“去帮那母子三人也瞧瞧吧!”
医者很快离开。
暖棚里的火盆上温着热水,贺三郎拿了沾了热水拧的半干的帕子给楚琏擦手,瞧她一双小手被冻的通红,又用热的布巾裹在她一双小手上,帮她捂手。
楚琏迷迷糊糊,脑子昏沉的很。
先前她是觉得越来越冷,她拼命想要保存意识,可最后还是抵不桩冷的侵袭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突然就没那么冷了,而且鼻息间还有一股熟悉好闻的味道,紧接着她浑身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火炉中,火炉赤红的火光微微炙烤着她,让她很是舒服。一双手也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包裹住,让她舒服的想要叹息。
楚琏原本紧紧皱起淡眉慢慢舒展开,贺常棣此时就坐在她身旁。
一双深浓的凤眸就盯着她看,贺常棣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被这个毒妇吸引了而已,直到这一次,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掉进了楚琏的“陷阱”里,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之前寻不到她时自己焦躁绝望的心情。
贺三郎盯着床边这个“可耻”的让他挂心的毒妇不知道盯了多久,明明还是那一张脸,一点也没变化,可他的心境早已变了。
楚琏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到底还是在外面,在黑夜中,暖棚里再暖和也定不如营帐。
被暖棚里的温度同化后,楚琏就感受到了冷意。
她之前舒展的眉间再次蹙起,嘴里无意识的喃喃道:“冷。”
出神的贺三郎被她这短短一个字唤回了神,他看了一眼自己周围,见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褥子,怔了一秒钟,想到刚刚医者交代的楚琏要注意保暖再也不能受冻,他突然解了自己脖子上的系带,将身上的皮裘和外袍都脱下,然后躺到楚琏身边,长臂一展就将楚琏拥在自己怀里。
他将外袍和皮裘盖在两人身上。
贺常棣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很自然,上次两人在山洞中就这样睡过,这第二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楚琏虽然身材娇小,却也凹凸有致,加上她为了来北境又专门锻炼了许久,将原本腰上那点小肉都减了去。
如今被贺三郎抱在怀里,可真是一个娇娇软软的小人儿。
贺常棣怕她受冻,收紧了手臂,几乎要将她嵌进怀里。
男子身体本来就比女子火热,楚琏俯一接近这个暖源就情不自禁想要离的更近,这完全是身体本能动作。
为了抱住这个暖源,她一只腿都不安分地搭在了贺三郎的身上。
冷着脸的贺常棣只微微垂头看了楚琏一眼,身体微僵后,也就随她去了。
两人现在都是穿着中衣,身上衣衫单薄,贺三郎一手放在楚琏颈下,一手从她的纤腰上揽过去。
楚琏温热的呼吸就抚在贺常棣锁骨处,她一只手也下意识的抓棕常棣胸前的衣襟,一副依赖的模样。
小夫妻两儿现在贴地紧紧的,一丝缝隙也没有。
贺三郎冰冷的面庞微微融化,此时怀抱被楚琏填满,一颗心也好似被填满。
在隐蔽的地方,贺常棣满足地轻轻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似乎也想要像楚琏一样昏睡过去。
为了寻楚琏,他也有好久都没有休息了,心弦一直紧绷着,直到将人切切实实抱在怀里,他心弦才彻底放松下来,人也有了困意。
他慢慢闭上眼睛,刚刚要睡去,怀里的楚琏却轻轻一动,头颅摆了摆,在他的怀里钻了钻,好像此时的姿势不舒服,她想要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再睡。
被楚琏这一动作,贺常棣那刚起的睡意瞬间就没了。
他微微松了松臂弯,由着楚琏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睡安稳了,他才又慢慢地收紧手臂,把楚琏紧紧揽在怀里。
可是这么一折腾,贺三郎的睡意彻底被驱散了。
他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这么搂着楚琏睁着眼睛。
不过没过一会儿,贺常棣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一张俊脸微微一沉,两边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红。
楚琏就嵌在他怀里,呼吸吹拂在他喉结处,暖暖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上面,让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之前太过担心,根本就没心思注意两人之间的动作有多亲密,现在一沉下心,那些没注意的感觉就立马全部浮现出来,想忽视也难。
由于两人是紧贴着的,又都衣着单薄,楚琏就紧紧压在他胸膛,他胸膛起伏间都能感受到她胸前两团绵软。
他搂住楚琏腰部的大掌突然变得火热,他浑身一下子僵住了,根本不敢乱动。
他拼命调整自己的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贺三郎修长的身躯紧绷的像是一只拉满的弓。
似乎在也禁不起一点点撩拨,否则下一刻就要弯弓射箭,蓄势待发了。
偏生昏睡的楚琏这个时候不安分起来。
贺三郎因为身体异样的感觉一直在忍着,所以手上、臂上就难免失了控制,楚琏被他不知轻重捏的不舒服,身体一扭,就要挣开她紧的要她难受的束缚。
她蹭了蹭,难受的“嘤咛”一声,贺常棣这时候才发现他因为死死忍着手上用的力气太大了,他慌张地松开自己的大手,冷俊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绯红。
楚琏蹭了好几下,没了贺常棣大手的束缚,这才觉得舒服了,砸了咂嘴,又安稳地睡了过去。
贺常棣身子僵硬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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