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楚琏和贺常棣就搬出了靖安伯府。
搬走当天,庆暿堂的贺老太君才知道这件事,险些没气的晕过去。
木香站在贺老太君身后,同样不敢置信贺常棣居然会搬出去!
以前她在老太君身边做大丫鬟离的近,还能清楚松涛苑的情况,这下贺常棣和楚琏彻底搬出府,她连接近贺常棣的机会都没有了!
木香整个人都愣了,她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落在刘嬷嬷眼中,让刘嬷嬷对她更多了一丝防备。
整个靖安伯府大概也只有贺老太君和木香不愿意贺常棣搬出去。
靖安伯夫人却是为了贺常棣想的比较多。
如果贺常棣身上没有爵位在靖安伯府住着是应该的,可儿子毕竟是侯爵,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过,以后靖安伯将爵位传给大郎,他还是一样要出去住。
到那个时候,大郎肯定也已续娶,两房如果分配不均会很麻烦。
再说三房小夫妻有能力就让他们出去单过,小夫妻两儿也能自在些。
靖安伯夫妇都看出来了老太君对楚琏不满。
即便因为楚琏之前在庆暿堂直言不讳一次让老太君拎清了一次,可隔着一代人的老太君和楚琏之间到底还是有了隔阂。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嫌隙,哪里是那么好冰释前嫌的。
楚琏是安远侯夫人,日后定然是要自己当家的,还不如趁着小两口年轻让他们多在外面操练操练,若是有做的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靖安伯夫人也能趁着自己忙得动的时候帮一把。
靖安伯也是与妻子同样的想法,他不但对贺常棣是这么想的,等以后贺二郎成亲了,他一样也会让他带着妻子尽早出去单过。
楚琏和贺常棣的新家安远侯府离魏王府不远,若是乘坐马车,不过是一刻钟的距离,不行还可以抄近路,同样一刻钟。
为此,端佳郡主很是兴奋,就连魏王夫妻都跟着高兴。
楚琏在新府邸住的第二天,就下帖请了交好的人家来暖房。
魏王妃、端佳郡主、杨夫人、郑国公府老夫人、英国公府的容大嫂等。
直热闹了大半日这才散去。
这时,秦管事已经带人从北境回来了,贺常棣送的朱雀大街的铺面正在整改装修,估莫着还有半个月就能开张。
四月底,承平帝突然宣布要去近郊春猎。
宫中的速度很快,不过才三日时间,春猎的名单就下来了。
这天傍晚,贺常棣早早散职回来,就将春猎的事情说了。
如今安远侯府与魏王府近,其实不用贺常棣说,楚琏就从魏王妃那里得知了春猎的消息。
楚琏知会骑马,对打猎什么的可是一窍不通,更不用说箭术了,她能将箭射到靶子上已经不错了……
可是贺常棣晚上吃饭的时候却告诉她,这次春猎的名单居然有她。
楚琏放下筷子,瞪大眼,“啊?”了一声,奇怪道:“往年春猎不都是不让大臣们带妻女去的吗?”
况且她去也没用啊,什么也不会,难道人家去春猎,她去春游?
想到那种场景,楚琏就无语的想翻白眼。
贺常棣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春猎的名单都下来的,他也不好一个人去承平帝面前反对。
贺常棣给她加了筷高汤掉的生菜。
楚琏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喜欢上了吃素材,荤菜反而不怎么吃得下,总觉得腻的荒。
瞧着贺三郎给她夹了筷子绿油油的生菜,很是顺从的吃下了肚子。
只听贺常棣好听的声音道:“这次只要是皇家有品级的女子都在名单上,圣上之前封了你锦宜乡君的名号,这么想的话,你的名字在上面也并不奇怪。”
楚琏点点头,想来想去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了。
一看名单确实是这样,不管是端佳郡主安敏县主还是宫中的乐瑶郡主,都在这次去近郊春猎的名单内。
两人用着饭,楚琏想起一事,“我五姐的婚事还没消息吗?”
贺常棣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
夫妻两人之前在一起说过,贺常棣还透露说是萧博简要与素姐儿定下亲事,原本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可不知其中有什么变故,一直到现在,两人的事情还没消息。
贺三郎摇摇头,“这件事我改日派人去查查。”
楚琏只好暂时放下。
她心中对萧博简的防备越来越深,总觉得这些天的平静,萧博简是在憋着什么大招,随着时间过去,楚琏心情也越来越不平静。
四月初二,是承平帝带着亲信去春猎的日子。
所有名单上的人都要在皇宫门口前的广场集合,随后迎接承平帝,而后才能一起随着队伍出发,而他们各自所带的物资会有另外的马车安排跟在众人队伍后晚一两个时辰送达。
这次春猎一共三日两晚,回程的时候还会绕路去上京的行宫暂时短憩,上京行宫有温泉,这次随行的人都有去皇家温泉体验的机会。
承平帝会带着所有人在上京行宫住一晚上,次日才会启程回宫。
这样一路安排下来就是四五日了。
这日一早,楚琏和贺常棣就已起身。
因为要参加春猎,魏王妃特意为端佳郡主和楚琏订做了几套骑装。
楚琏和端佳郡主各三套,送到安远侯府上那日,楚琏就试穿过。
一套银红,一套鹅黄,还有一套是樱花色。
楚琏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身材比例却很好,该有的地方有,今日一身银红的骑装穿在身上比平日里的衣裙更凸显身材。
因为要骑马,发髻也换成了精简的样式,头上没有戴钗鬟等物,而是只在额前垂了一条纤细的银白色细链的红宝石分心。
发髻两边别了两朵嵌了粉珍珠的小珠花,雪白的耳垂上露出两个小小的耳洞,楚琏连耳坠都没戴。
问青问蓝担心三奶奶着凉,尽管已是四月份,还是给她寻了一条同色的锦缎披风披上。
脚上蹬着小巧精致的鹿皮靴,简洁干练凸显身材的女式骑装,楚琏今日这一身打扮多了一份清爽英气,尤其是仰起小脸肆意笑着的时候,像是一朵闪着光的太阳花,让人看了舍不得移开眼睛。
贺三郎就是这么猝不及防被自家媳妇闪了眼。
身材颀长的贺常棣今日也同样是一身骑装,他那匹翻云背上放了长弓和箭囊,他一身玄色绣着繁复暗纹的骑装立在马边,浑身气质清冷却有锋芒毕露,仿如即将踏上战场的俊美战神。
贺三郎平日里是极少这副装扮的,他如今在武选司任职,每日穿的最多的也就是官服,就算是在侯府,也多是穿深衣大氅常服,就算是练功的时候也穿的是短打,这样正式的骑装,就算是楚琏也没见过他穿几次。
贺常棣正不愧是有贺家玉三郎的称号,他这样一身装扮,随便在盛京城的朱雀大街上转一圈,定然能收获芳心无数。
楚琏走到贺常棣身边,看一眼又忍不住再看一眼,最后微微嘟嘴,“早知道你穿这身衣服是这样,就不让你换了。”
贺三郎根本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和外表,闻言根本没体会到楚琏话语中的意思,只是奇怪的“嗯?”了一声。
楚琏瞪了他一眼,这才霸道的宣布,“这次就算了,下次这样的骑装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贺常棣顿时反应过来,冰寒的俊脸一瞬间像是融化了一般,他伸手揉了揉楚琏发髻,微微弯身用只有楚琏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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