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逸禾玩命的车技中,他们仅仅只是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医院。凉钰辰不等颜逸禾把车停稳就奔下了车,捂着胸口缓气,竭力压下翻涌而来的呕吐感。
颜逸禾的车一停在医院门口就有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汇报情况,颜逸禾认真地听着,完全把一旁的凉钰辰给忘记了。
凉钰辰眼睁睁地看着颜逸禾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医院,他们就像是身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他在光明的天堂,而他在黑暗的地狱。
“呵呵……”凉钰辰掩面笑了笑,然后落寞地转身离开,颜逸禾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的奢望,所以,不要想,不要留恋。
他们只有一天的缘分而已,一天过后,颜逸禾依旧是颜逸禾,凉钰辰依旧是凉钰辰,他们不可能会有任何的交集。
颜逸禾一踏进医院中就投入了忙碌的医治当中,等到他忙完了才想起来被他一起带来医院的凉钰辰。
“今早跟我一起来的人在哪?”颜逸禾曲手在前台上轻敲了敲,询问着今天当值的肖士。
“院,院长,那人在您进入医院后不久就自己离开了。”当值的肖士第一次离自家院长那么近,激动得话都说结巴了。
离开了?颜逸禾眉头一皱,转身朝着院长室走去,他当时只顾着病人了,倒是忘了凉钰辰的存在。
本想着凉钰辰应该会等着他忙完再走,到时候自己再好好的补偿他就是了,谁知道他忙完,凉钰辰也走了。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颜逸禾这般想着便心安理得地再次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
荷兰,云海酒店内,路北倚靠在床上,望着虚空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祁陌忙完今天的工作回来看到的就是那种状态的路北。
“在想什么?”祁陌一屁股坐到路北的身旁,挑了挑眉,非常好奇路北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就连他进来了都没有反应。
听到突然在耳边响起的询问,路北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就要回答,随即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在心中庆幸,还好他出不了声。
不然要是让祁陌知道了他在想什么的话,那祁陌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回国而已。”路北敛了敛心神,对着祁陌比划着说道。
祁陌眉峰跳了跳,狐疑地盯着路北,他刚刚明明看到路北张嘴是想说些什么的,他敢肯定路北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如果路北能够出声,那么他就能听到路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要说的是什么,而不是看路北此时的手语表达了。
祁陌遗憾地摇了摇头,抬手在路北的脑袋上轻揉了一把,说道:“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那样刚才我就能听到第一答案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路北狠瞪了一眼祁陌,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开口说话,就算是能开口说话了会在无意中泄露出他的一些心思,他也愿意。
只可惜,他愿意,上天却不给他机会,不能说话并不是他的错。
“是是是,你想,我说错话了。”祁陌看到路北控诉的眼神,投降地举起双手,无奈地笑了笑。
他怎么就捅了马蜂窝了呢?
哼!路北白了一眼祁陌,挪动屁股,远离祁陌,“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啊?”
荷兰风景好是好,但他身上有伤,祁陌不肯让他出门,就算是好了也不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都快发霉了。
“三天后,唐彻因为不明原因离开了荷兰,可唐家那个老狐狸还没有放弃荷兰这边的市场,又派了一个人来主持大局,等我把他玩死了,我们就回去。”
祁陌长臂一捞,把企图远离他的路北给捞进了怀中,路北本想挣扎的,可听到祁陌的话却在祁陌的怀中皱起了眉头,暂时没有心思挣扎。
唐家的人怎么就那么烦呢?一颗挡路石还不够,还来?他就不怕整个唐家被祁陌都给玩完吗?
“你打算怎么做?”路北抬眼看着祁陌,祁陌说三天后他们就回去,三天的时间,祁陌就能把人给玩死了?
这不是在逗他呢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养你的伤。”祁陌抬手在路北的鼻尖轻点了点,笑得一脸的纵容和宠溺。
这样的祁陌是路北所不习惯的,路北不自在地挣了挣,从祁陌的钳制中挣开,两手交换着比划。
“我的伤早就好了,难道你瞎了吗?”
“是么?好了啊,那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祁陌危险地眯起眼,朝着路北伸出了狼爪。
路北一见祁陌这阵势就知道不好,连忙手忙脚乱地躲避,这几天每次一到这种情况,祁陌就这样做,他到底还有完没完?
“躲什么躲,不是说伤好了吗?”祁陌瞅准机会,一把抓住路北的脚丫子往下拽,看到路北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他就放心了。
天知道那天路北浑身鞭伤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刺激啊,还有路北发高烧时带给他的恐惧,祁陌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没好,没好,我的伤没好,需要好好休息。”路北迫于祁陌的淫威,只好违背自己内心中的意愿,无奈地比划道。
祁陌见之没有放开路北,反而是小心的把路北抱进了怀里,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这样啊,那么,现在,闭上眼,休息。”祁陌说着把路北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自顾自地先闭上了眼。
路北知道自己挣扎没用,只好假装闭上双眼,想等祁陌睡着了以后自己再起来。他这一天天地躺在床上,他这身骨头都快要被他给躺废了。
可没想到,路北装着装着却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祁陌的怀抱太过温暖了的缘故。
祁陌细细听着空气中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睁开眼看了一眼路北后又重新闭上,唇边挂着一抹笑意,抱着路北也沉入了梦乡中。
他当然知道路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不放心让路北在没有他陪伴的情况下出门,这才找各种理由逼路北只能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许去而已。
唐家这次派来的人虽说没有唐彻麻烦,但总得来说也不是什么小角色,祁陌怕路北会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
因为路北的容貌和身段实在是太招top的喜欢了,祁陌可不敢保证这一次来的唐家人不是像唐彻那般的。
一夜好眠之后,祁陌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而路北则是被迫继续在酒店中无所事事。
唐家新派来的人在祁陌的眼皮子底下搞着各种动作,祁陌冷眼看着他公司想要背叛的人四处蹦跶,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这些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一般。
盛泽每每看到总裁那样的神情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替那些无知,在总裁眼皮子底下乱蹦跶的人鞠了一把同情泪。
人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祁陌只是稍微露了一点弱势,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往上爬,妄想着把祁陌取而代之,去唐家邀功。
可惜,那一切都是假象,祁陌示弱只是为了能够尽快地把那些不忠的人给一网打尽。如果此时曾经背叛过祁陌的萧牧在这里,肯定会嘲笑这些人的不自量力。
因为他曾经也是这般被祁陌在最得意的时候给打入了深渊当中,无法自拔。
那些意图背叛的人最后都被祁陌给揪了出来,彻底地给以陌在荷兰的分公司洗了一次牌。至于唐家派来的人,见到这种结果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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