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换来是不是,你总是小心谨慎,我只是心疼你,玖思。”
唐麒不答。
两个人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下面。昔日温情脉脉的画面不约而同闯进来,他们曾经亲昵,烹茶抚琴,读书下棋,那些日子,楚徇钺付出所有真心,但是唐麒呢,曾经画面多美好,现在就有多讽刺。
那些画面现在通通被刻上虚假和敷衍,楚徇钺早就知道,只是一次又一次选择遗忘。
爱会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蒙蔽自己。明知真相丑陋,于是选择谎言。
楚徇钺叹气,“你喜欢凌渊吗?”
“我和凌渊不可能。”唐麒道。
“即使......”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知道情引是什么样的毒药,那是皇帝给我的东西。”唐麒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无论如何,她都是女子,这两日虞景离开,她悲伤过度,才暂时将事情抛到脑后,现在一想,自然生气。
楚徇钺看着唐麒,心中同样抑郁,皇帝这一下,算是了结了他们的兄弟情,而对于凌渊,他能说什么呢,情引不解,唐麒就是个死,但是解了,又是那样的方式,一则他爱唐麒,二则唐麒是他的未婚妻子,全天下人都知道,只能说一句剪不断理还乱了。他看着天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要紧,就算有了一切,若是没有命享受,又有什么意思。”
“多谢,你保重,我想虞景给你的所有,足够你护自己平安。”唐麒道。
楚徇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不会辜负虞景。”
这句话里面有很多意思,但是唐麒没有在意。大白在呜咽,小白也在嘶鸣。
黑风躁动不安,那是他的小白啊。
唐麒一声口哨,终于安静下来,她牵着马下山,之后还是坐马车,她非常累。
唐麒最终在马车中安然睡去,她五六天没有睡觉了,现在,在回西秦的路上,终于可以休息了。
皇帝知晓的时候,本欲派人去追,后来想想也没用,明面上的人手根本追不上,他手里的暗卫尽数折损,不耐启用,唐麒离开,成了必然之事。
楚徇钺在护国寺里,道,“方丈,求一签,姻缘。”
楚徇钺看着签文,与上一次的如出一辙。
下下签,情缘艰难,及早放手。
他已经这是真的了。
已经来不及了,在他遇见唐麒的时候,就晚了。
但是他该怎么办呢?不知道,等待是没有意义的。他收好签文,行礼道,“方丈,告辞。”
唐麒和凌渊之间的事情,仍然给楚徇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折磨。但他更厌恶自己那位皇兄。
手段越来越像先帝了,这可不太好。
正月,寒风依旧凛冽,帝都阴霾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