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徇钺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不自觉想起了虞景。若是虞景还在,并未因凌渊的耽搁丧命,那现在她和凌渊......
不对,要是虞景还活着,他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唐麒和别人在一起。
就算两个人异口同声说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话,也绝对不可能。这些人骗其他人还可以,可是对于虞景和唐麒,他多少了解他们的为人。
对虞景,他真不知道是该说声谢谢,还是说其他的话。
现在他才想清楚,虞景是把唐麒托付给他了。他也算准了他楚徇钺舍不得唐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那么严重?”楚徇钺道。
“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之间,权力也不可能平分,这种东西会让人疯掉的,”唐麒道,“你可以想一下,要是两个人一模一样,两个疯子,一定会打起来的。”
“两个疯子?” 楚徇钺道。
“对,有权力的人就是疯子,只是你看不到我另一面而已,”唐麒认真说道,“就像他们都觉得我很可怕,你就只觉得我是个女人家,就是这个道理。”
楚徇钺沉默不语,唐麒继续看文书,她对楚徇钺一向坦诚,即使这样的坦诚是伤害。
两人的沉默没多久就被打断,阿黎回来了,孝子看起来很生气,挤到两个人中间。
“怎么了,儿子?”唐麒问道。
“爹爹,娘,凌渊是谁?”唐黎气冲冲地问道。
唐麒一时没反应过来,楚徇钺先道,“凌渊怎么了?”
“爹爹,他们都说娘该嫁给凌渊的,娘明明和爹成亲了啊,还生了阿黎,难道阿黎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吗,凌渊是什么人!”五六岁的孝子正是闹腾的时候,他委屈地眼泪都下来了。
唐麒瞬间头大如斗,她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儿子实话,那当然不行。
楚徇钺拍拍他的肩膀,“阿黎乖。”又给了唐麒一个眼色,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