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温伦把高杰送回了家，重新回到夜色里，在柏梦晴的辖区兜着圈子，脑子里却反复想着高杰说的那个词“爱人”。
从高杰复述的话里，他刚才听出了徐恩乔，听出了林清绝，也隐隐听出了自己，他暗自笑了笑，他们果然不是简单的兄妹。
当然，卢妮娜还有不少话，如果他是高杰他是不会信的，他想到不久前俱乐部里的场面、想到那间凌~乱的顶层房间、想到琳达的床下的那个行子，那里面的玩意可不少。
但是，最后，医生说起吃饭时那些话，却又重重戳在他心上。
乔温伦想起那个晚上，杀手在俱乐部外杀人，卢妮娜紧紧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别追了，”是的，他那时就有点意外。感情有时让人变得怯懦，这话没有错。
“她需要的是个爱人。”或许是，但是，那显然不是他能给的，他对自己说。
终于，乔温伦找到了那个旧工厂。
“找到它了。”乔温伦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卢妮娜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的去向，即便那人现在可能正在寻欢。
果然，手机里一片沉寂，没有短信回来。
乔温伦远远地下了车。但是那厂房被高墙和树丛挡着，什么都看不见。
几个大门外有岗位，他无法接近。
乔温伦于是在夜色里远远围绕着厂房搜寻着空档。
他回头看向背后的夜空，看向远处近处夜色里那些城堡样的楼宇。
那工厂四面的墙都很高乔温伦默默地计算着角度和距离没有可能，那些楼都太远了，即使方向合适，视线也无法越过那些高墙的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