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贱人!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一脸飞起踹到我肚子上,疼得我直哼哼,接着她又拽我头发,好像还咬我来着,总之弄得我哪哪都疼,我也下狠劲挠了她几下,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再睁开眼,头顶是粉色的幔帐,暖融融的,我很喜欢。
我揉揉眼睛,扫视一周,怎么没人呀,阿香呢?不知道我不喜欢一个人睡觉吗?她怎么趁我睡着了就不见了呢?
我下床准备叫阿香。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一些非常极其特别重要的问题——粉色的幔帐?房间里没有人?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看得见了?!
“阿香!阿香!阿香你快过来!我是不是看见了?我是不是能看见了啊?”
我胡乱地踏到鞋子上就急切地想要看见阿香,我好怕这是一个梦啊,梦醒来我又坠入一片黑暗,那对我也太残忍了。
可是由于我没有穿好鞋就急切地往外跑,导致我刚抬脚就被自己给绊倒了。
——然而,不期然竟然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我知道是谁,可是在那一瞬间我竟然不敢抬头。
“阿香去帮你煎药了,要出来好歹披一件衣服,否则会生病的。”
他的声音那样温柔,温柔得我快要化掉了。
我终于抬起头——
“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帮我擦去眼泪。
“没有,就是好开心,我居然能看见了,我居然能看见你了……”
“和你预料的……失望吗?”
“不,你很好看。”
镜古愣了一下,“从前,有个人说我可爱的。”
我也愣了一下,他的眼睛好漂亮,他看我的时候也是这般漂亮吗?
他突然把我松开,或者,把我推开。
“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忙完了再过来看你。”
他就这样走了,看也没有看我。
很久之后,阿香默默地走进来。
“姐姐呢?”我问。
“瞎了。”
“哦。”
我揉揉眼睛,这眼睛真不舒服。
七年零九个月。
镜古只来过凝香楼三次,分别是他头年继位的大年夜,元宵节,次年大年夜。
每一次他都喝地酩酊大醉,他摸着我的脸说,他不会再让我被人轻视,他不会再让我受苦,他说他以后天天给我买桃花酥吃。
我很奇怪,桃花酥是他告诉我好吃的,每一次他来都带给我很多桃花酥,可我不喜欢吃呀,我记得我跟他说过,我不喜欢吃桃花酥。
七年零十个月。
沛柔第三百一十四次来找我,很奇怪,她就在我身边,镜古却怎么也抓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