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着,坐在廊下。
什么也不做的时候,她真的美的恍若从画中走来的女子。
鹅黄色衣衫,像是一朵开在悬崖上的百合花,清淡得一点儿也不食人间烟火。
“来啦!”
浓密的睫毛盈盈向上一跃,看见来人,她眼底立即窜上礼貌的笑意,看上去让人如沐春风,自然而流畅。
霁昀老神在在坐在她身边,她面上还是一贯的温和,仿佛根本也不在意一般。
“还差最后一步。”
玄司雨浅笑盈盈,对她说了句,“恭喜!”
恭喜大仇得报!
霁昀却没有看她,也没有收下她的这句恭喜,而是冷冷看着前方,反问:“这不是你的真身吧?一直以来和我相处的,包括幔帐里的那个魔尊,都不是真身,对不对?”
女子的脸上除了温和的笑什么也没有。
“知道太多,会惹祸的。”
霁昀却是噗嗤一笑,“还好吧,反正生或死,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女子也跟着笑。
缥缈如云烟。
霁昀起身,饶有兴趣地整整自己的衣摆。
临走前,抬步,又顿了顿,道:“你学的不像。”
女子脸上笑容一僵,要笑不笑,看着倒像一副精美的画陡然被添了一处败笔。
“听闻天佑玄女生得裴云姣好,自小柔荑幽香。只可惜,你学到了她的淡雅却学不到她的柔韧。”
女子的五官端端地有些扭曲!
“你见过她么!”冷冷的声音,蕴藏着*裸恨意!
“没有。”霁昀勾勾嘴角,“不过柔如潋滟云光,酷爱一袭鹅黄色的女子,我倒是听过,唯有天佑玄女罢了。只有她能把这样寻常到随意的颜色,穿成凤凰的羽衣。你学她又何必呢?自己就这么比不过她?”
玄司雨听她闲话家常般娓娓道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是片刻之后又立即恢复如初。
“你没见识我不怪你。”
霁昀不置可否,“这应该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吧?”
转身,离开。
“所以我才对你说这样的话。你应该有自己的傲气,当然我并不否认你很有傲骨,可是,既然是敌人,你为什么不让她屈服在你的脚下呢?而不是邯郸学步。”
冷不丁的,幽冷萦绕。
她回过神来,霁昀早已离开了。
长长的廊下,还是她一人独坐,双手交叠,淡雅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臭丫头!”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还没有人敢这样呢!”
在杻阴宫,还没有人敢在她旁边,跟她平起平坐呢!
还没有敢说她,学得不像。
那个人已经死了,完完全全地死了!
这个世上只有她,现在,他的身边只有她而已!
既然是敌人,为什么不让她屈服在你的脚下呢?而不是邯郸学步。
哼!臭丫头!
她何曾不恨透了那个女人?何尝不想跟她同归于尽?
可是,臭丫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爱到不顾一切,恨到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