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盛宠为后 > 第一章 卿已归来,风起云涌

待云卿醒时已然日又东升,望着立在床边的熟悉面孔,未开口时泪水便早早落下。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瞧着云卿哭肿的双眼,芍药此刻五味杂陈,只得忙把欲出的泪水忍回去。一边又接过丫鬟琶的手巾为她净面。“姑姑如何会在这里?”云卿伸着素手推开了白玉碗中的碧粳粥,摇摇头皱着眉问着芍药。

“王爷政务繁忙,又晓得王妃暂时不回王府,故遣了奴婢过来伺候。”

芍药留意着云卿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地遣词,一面指派着丫鬟更衣。

云卿也不甚在意,只是听着芍药的口吻,眼神略有一滞,对呀,王妃呐。

“你们先退下。”

芍药遣了丫鬟,走到云卿身后,看向镜中憔悴的人儿,语重心长地劝慰道:“王妃,斯人已逝,您尚且悲恸如此,那两位老爷和几位公子要如何自处?您该顾全自个儿身子才是。”

见着云卿没有言语,芍药继续慰荐抚循,“如今二爷行动不便,四爷入了佛门,倘或您再有了差池……”

云卿别过头去,凝视着美人觚里新插的海棠,眼眶微润。芍药心领神会,悄悄退了出去。生离死别,迟早都要面对,与其给她一个温柔的谎言,不如真相更能叫人清醒。

至于焦家的事,她思虑再三还是缓缓再说。

其实云卿心里清楚得很,她也明白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性躺在外公怀里撒娇的小女孩,长大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后,她的心里早已明晰,什么随舟而逝,一琴一茶,江海寄余生的计划大概很难实现。

可是,她还是不能自已地难过。

这几天,老相爷病逝的消息不胫而走而走,往日热闹的淮国公府那日一片素白。

那天素白的颜色,云卿记忆犹新。陪着许氏几天,便由雍亲王接到了王府。一年了,王府里什么都没变。

小吟岫居临着湖面,起风了凉意甚浓,却冷得人一下子清醒异常。

“小笨蛋,你有没有思念本王”容澈趁她放空,从身后强行报了个满怀,俯身把头搭在云卿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粉嫩的耳垂。

猝不及防,云卿浑身突然像触电一样。眼神不自觉停留在放在自己腰间的修长手指,只觉双颊微热。

“如果可以一直和你这样待着,该多好。”容澈十分享受地拿脸蹭着云卿,却把听得云里雾里。

“咦,什么意思?”云卿侧过头一脸茫然,却正好对上容澈温热的嘴唇,双颊立刻浮上红云。

容澈邪魅一笑,轻声道:“这个问题错综复杂,说来话长咱们得换个地方彻夜长谈。”

话音未落已把云卿打横抱起,穿幔拂帘,径直往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那方靠近。

柔软如云的榻上,鼻下嗅得蛾梨帐中香,丝丝幽幽,清新渺远。这是云卿第一次这么近地打量容澈,从前看他都是仰视,这次却不一样。

星眸合处,枕上桃花歌两瓣。多方欲闭口脂溢香,却被舌功唇已绽。

他的吻才是温柔如晚风轻抚,一会儿又是一阵疾风骤雨。偏偏那双该死的手紧紧锁住云卿的柔荑,不听动弹。

温热的气息几乎占满了云卿整个脑海,她的清醒和睿智一片空白,耳朵不知不觉染得绯红,我见犹怜。下一刻,仿佛有奇怪的东西攀进了她空白的思绪,容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衣襟。云卿有点恼地咬了他灵活异常的舌。

突如其来的疼痛和满口腥味拉回了某人沉醉不知归路的思绪,看向榻上的人儿,小脸儿绯红却皱着眉头瞪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一时静止了。云卿白着眼盯着他不安分的手。

容澈忽然朗声笑了起来,不过一秒又止了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随即轻啄了那鲜艳欲滴的嫣红道:“别怕。”

“不行,你要吃掉我。”云卿把脸撇向一旁,嘟囔着小嘴,怨怼地盯着床头柜上正散发光亮的夜明。

容澈轻笑了一声,邪魅地看着她的如水双木,凑在她耳边说:“为夫就是要吃掉你。你要知道你可逃了一年,今天偏要和你好好清算清算。”

“你……”云卿羞红了脸,正欲争辩恰又撞上他此刻妖孽又怨妇的脸,憋了半天还是底气不足。

“咚咚咚——”

“王爷,不好了。宫里急诏,请您马上进宫。”容澈解衣带的手停了,托着脸侧卧在云卿身旁,玩弄着她的长发冷声道:“告诉传旨的人,本王不得空,明儿个一早再去给皇兄请罪。”

门外老管家顿了顿,用着迟疑的口气小心翼翼又不确定地答到:“王爷,是元公公亲自来传的旨。”

“可说什么事?”容澈无动于衷地问。

“元公公三缄其口,只是面露急色,现下还在大厅候着呢。”

云卿眉头微皱,倚在容澈的怀里听着其中,“元宝素来在御前侍奉轻易不离的皇宫,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能有什么事,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三灾五病。好了,咱们就寝随他去吧。”容澈语罢,便又想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动作。

“都说是急诏了,快更衣进宫。别吵着我睡觉了,可困着呢。”云卿伸了懒腰,趁他不备,迅速钻进锦被得意洋洋地如此吩咐容澈。

容澈哭笑不得,轻叹了一口气,俯身望着云卿说:“哪里有妻子在新婚夜把夫君打发走的?即是如此,你可得补偿补偿为夫,蒽?”

一边说着一边已得意洋洋地把脸压低了偏向云卿一侧,意有所指。两人隔着团绣锦被就这么僵持着,外面管家的声音已经又一遍犹犹豫豫地提醒着。云卿自个儿在心里思量了一番,觉得这人厚起脸皮来简直无法无天得寸进尺,仍旧窝进被子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小冬瓜在这一夜也甚是好睡,云卿深以为是。打量着足够几人同寝的偌大拔步床,脑海里竟不觉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现下才惊觉容澈根本未在身旁,而此时的夜明珠亦如昨夜明亮。

正兀自出神,侧耳便听到采薇传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似是听到了徐沉漪的名字,只道:“我起身了,进来说话。”

踩着玉鞋,略扫了一眼进来的两列丫鬟,从前几个大丫鬟如今还跟在她身边。只是外公如今已去,许多乱七八糟的繁琐的事犹如一团乱麻等着她去处理,果真是采蘩所说的疏懒成性?

一时净面梳妆已罢,采蘩已传了早膳才去花厅让人唤了徐沉漪的丫鬟进来,问着何事。

“回王妃话,奴婢奉我家小姐的命带了书信,请王妃过目。”话音落,采蘩已呈了信件给云卿,一面笑意盈盈地道:“王妃昨日回府还念叨着两位闺秀,可巧就来了。”

“可不是呢。”云卿淡扫着送信的人儿,倒是有些面熟,却立时半刻想不起来,只顾浏览着信上的簪花小楷写就的寥寥数语,看完有些忍俊不禁,“这几日忙着,跟你家小姐说等忙得差不多了我亲自给她道喜去。”

“王妃,管家在外求见。”小丫鬟传话道。云卿颔首示意采蘩好生送了徐府的人回去,才见了老管家。

“管家可是有王爷的话儿?”云卿端着茶盏,风轻云淡地问。

老管家先是一愣而后微笑着连连称是,心底自说如今王妃果真异常聪慧,竟与王爷所料不差,面上也多了几许敬意,恭恭敬敬地说:“回王妃,王爷昨夜进宫前留话说,如果今天早晨他没有回来,请王妃在这三天后再出府,另外府里还有诸多景致您还没有熟悉呢,此是其一;再者王爷还吩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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