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实在不想戳破某人,小小年纪趴在窗户上一晚,说不是偷窥,他可不信。
“陟厘!”小正太憋红了脸地低声怒吼,“我只是看看福嘉县主什么样。”
虽然瞥见的一直是隐隐约约的背影,想此,小正太不觉颊上飞红。
“行行行,小爷你说了算。咱们去找丁掌柜吧。”男子慷慨正气地说。
小正太本来想说拒绝的,因为找了丁老头,他老爹一定会知道的。
可这时,肚子却咕咕地叫出声来。
黑色面纱下,男子莞尔一笑,抚摸着他的头发,目光柔和。
“陟厘,我想吃烧鸡。”朗声说。
“好。”轻松答。
“我想吃藕粉桂花糕。”声音轻柔。
“好。”回得一丝不苟。
“陟厘,我想吃娘做的藕粉桂花糕。”声音低哑。
“我想我娘了,陟厘。”声音呜咽忧伤。
男子身形一顿,瞥了眼已入睡的凤于栖,自言自语道,“这个,也会有的。”
一个臃肿的身形却格外矫健地消失在万家灯火中,再寻不见。
吟岫居廊上的宫灯随风摇椅晃,轩窗寂寞,屏帐条然,不过两个个该班上夜的下人。
“主子,夜深了。”旁边的人提醒道。
萧建成站在海棠花影里,目睹着一切,没有言语,手里的玉箫,寒冷出光。
他听说她喜欢她四哥的箫声,所以他来了。
苦苦地把皇帝珍藏的天山冰玉洞箫求来了。
听说她正在买铺子,他把最好地段的铺子买了只等她寻上门。
可是,他好像有些管不住自己了。
被拒绝,说不来,还三番两次地踏进这里。
花影里,他落寞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十二岁,等你三年,等你八年,又如何?
……
这日午时,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晨起便有喜鹊落在了海棠花枝上,是个极好的兆头。
果不其然,等用完早膳,护院明桥便来回话说温清冠来了。
云卿一听,忙把手里的鱼食递给小丫鬟,兴高采烈地回屋子里更衣。
昨儿送出去的信,这会儿她四哥就来了,估摸着舅母和外公都没有生气。
云卿如此想着,越是很紧张地想要知道,自己家里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