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至于庭儿的事不提也罢,我也懒得和他计较。”
教书匠总比朝中阿谀好的多,虽然一开始就没有逃离这样的政治旋涡。
“你怎么还一副臭脾气,纪老头把《枕中书》一分为二地给小丫头想来大有深意。话说咱们也老了,也该给小娃娃们订亲了不是?”
林之敬话锋一转,笑容满面地问着,煞有介事的温述之。
温述之深深剜了他一眼,摇着头道:“最好别打我宝贝外孙女儿的主意。溪小子还得修炼修炼。”
“小丫头我的确很喜欢。至于枕上书,不管了尘说的对与否,不管她能否看出来。就当她与此书有缘罢。”
也许未来的命途不会多舛,也算积了点福德。
温述之本来还想与他争辩的,说不定日后那三书就是烫手山芋,那可是他的外孙女。
友情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一时竟是语塞。
他始终只希望自己的外孙女儿平平静静地出嫁生子,含饴弄孙。
不追名逐利,只是像普通百姓一样过好自己的日子,当年的如雪避不开,如今就尽力给她最好的后台支撑好了。
一时想此,也不顾在一边正品着茶尽兴的纪老,一个人神色默然地转身出了正厅。
“这老家伙,一样护犊子似的护短。”林之敬嘟囔了一句,如果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外孙女说不定也护犊子了。
不过,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吧,他竟然甩脸子,真是——够了。
想了想,他又把视线留在棋盘上,琢磨着棋局。
在林之敬看来,今日的棋局也是他和温述之设的局,目的自然是证实温述之所想。
之前或许还有些犹疑,现在已然打消了。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只想起那句烂俗的话,金鳞岂非池中物。
“接下来要走的路,可不仅仅是黑白棋子,落子那么简单,怎么寻个万全之法呢?真是一个难题。小丫头你,又要如何应对。”
林之敬自顾自,眼神茫然。
另一边的云卿出来后就浏览了一遍那些游记,山川古迹,民俗见闻实在有意思。
不觉心情大好,倚在大理石栏杆上看到荷花池里的枯荷也觉得有意思了。
“采苹,你说今天咱们做全藕宴怎么样?”云卿毫不掩饰此时格外明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