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受人朝拜却没有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样子,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气质都让人不得不驻足。
就是那匆匆一瞥,徐沉漪就觉得好像找到知音,她也知道云卿是不一样的。
也她所认识的所有闺秀都不一样。
云卿听着她的话有些感动,心里微微一颤,一股暖意流了进来。
她没有接话,而是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了握徐沉漪的手。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好诗,不过大抵不用寄春意。明日陪我去寺里还愿倒是使得。”
黑夜中,徐沉漪难得地俏皮起来。
熟睡的焦飞鸿恰恰翻了一个身,二人具都含笑起来才入睡。
这茬儿倒是提醒了云卿,明日得好好问问焦飞鸿,许的何人才是,可不可靠。
在后院待久了,云卿好像发现自己也开始有些八卦起来。
算了,她还是不要再继续想下去。越想大脑越兴奋,睡眠不够不仅伤皮肤还长不高。
云卿两眼一合,一遍遍地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雍亲王府,
一夜的宫灯辉映,泛起鱼肚白时,枕在黑曜石几上的人,才动了动。
“呐,习伏。”黑羽睫毛上下扇动,“你觉得,我,是一个可怕的人吗?”
“王爷,您放心,您对福嘉县主很温柔。”
习伏一身白色在帷幔前,靠着雕饰精致的浮云柱,平和地道。
很温柔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总是对我充满戒备,又一脸害怕的样子?
要怎样做,才能让她露出那样的笑容?
回想起那晚在窗下,听到的云卿和温清冠的谈话,她叫他哥哥,还可以随意就枕进他的怀里睡着,没有防备。
他觉得,纵使及时让影子从温清冠手里抢来了云卿做的点心,也没有她的嫣然解颐。
白衣男子捡起跌落的酒杯,看着朝阳的光芒洒满萧建成全身。
习伏难得出神。
他想,他家主子或许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