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朱唇轻启,丝丝缕缕的香气随之飘出。
“看来这样的香薰法子很不错。”芍药为云卿打着衣结,看她眉目间的郁色也淡了些许,整个人光彩靓丽。
云卿轻蒽了一声神色淡然,然后随口道:“绿沈的事情就这么罢了,回来是好事。不回来也就罢了。”
“县主有答案了?”芍药跟在云卿身后问,不过却没想要答案,话锋一转地说起今天在曹家发生的事,左不过是一些小叶氏和曹若姝的小动作罢了。
云卿只静静听了,发丝一干就安安静静地上床躺着,望着床上采薇做的香包出神。好一会儿才从枕下扒拉出一枚扳指。
南阳玉的扳指,套在她的拇指上整整大了好多。
姑姑说,绿沈有一天灰头土脸地回来院子里,独独遗了这枚扳指在她的化妆台上。而且那天的绿沈就站在笼子里,不吃不喝。
之后也没谁注意,只是小丫鬟喂食的时候才发现找不着绿沈。
她是喜欢软玉,可是她也很清楚地记得他的扳指,一如既往的南阳玉。而她手上的这枚,巧不巧正好是他的。
也许是绿沈故意偷了他的来罢。云卿如是想,把扳指继续藏在枕下,转身抱着小冬瓜睡了。
因着云卿对温如雪地忌讳,及笄礼整整提前了十天,在筮日这天的前三天许氏就已经忙里忙外地张罗起来。
光参礼者就已经够她折腾的,原本按礼主人该是云卿的母亲,可这已然不可能,偏小叶氏不识抬举地病了。
至于正宾,原信阳长公主是主动提出要做云卿的正宾,不过因提前了日子,敲撞上斋戒的日子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