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东方清平见自己的手下被打得狼狈,不由得铁青了脸。.

“这……都是她,她欺人太甚!咱们只因米饭煮得不好吃,屋舍修葺得不如意,和大伙私下小赌怡情以及带几个姑娘回来过夜,这有什么,需要把咱们打得半死吗?”武雄一手抱着被打得红肿的臀,一手忿忿地指着义明日控诉道。

义明日见他回来,身子慢悠悠的由软榻上坐起,冷冷地瞧着这群大男人指责她的不是,晶莹面庞满是不屑。“本公主怎么欺人太甚了,是你们犯错在先,我受你家公子授权,自有权力好好惩戒你们,你们有什么好告状的?”

“你、你!”武雄与其他几个人气得颤抖。

“公子,咱们几个堂堂也是府里的重要人物,可竟让她不顾尊严的责打,你得为咱们讨点公道,别让一个女人辱了咱们!”二虎气愤的说。

“没错,即便咱们犯了多大的错,自有公子责罚,哪里轮得到这女人来管,如此,咱们几个还有什么颜面见人!”陈标也是一脸忿忿然。

东方清平越听脸越沉。“公主,在下是允你能插手府内的事情,但这些人皆是在下的手下,你不该对他们动刑。”

站在义明日身边的琼芳见东方清平难得动气,不安的靠向主子,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这里毕竟是东方府,她们寄人篱下,这般越俎代庖修理人家的手下,是有那么点不妥。

义明日见东方清平居然对她摆脸色,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哪管琼芳的暗示,冷哼一声。“你授权于我,我自然有权能教训人,而且他们既然是主管,犯了错就更该罚,我对他们动刑何错之有?”

东方清平脸一沉,四周的气氛顿时一滞。.“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自有在下过问,你该等在下回来再处置,私自动刑已是僭上偪下了!”

“你这意思是本公主多管闲事?”这人是非不分,她真是好心没好报。

“在下不是这意思,但确实不悦于公主的行为。”见到手下被打得凄惨,这次他没再秉持着待客之礼,严肃的说。

“你!”她怒气冲天,脸色难看。

“在下希望你对我的手下道歉。”对方虽然是公主,但他也不容自己手下受辱。

“道歉?”她彷佛听了什么笑话,狠狠地朝武雄等人瞪去一眼。“你们敢要本公主道歉吗?”

这群人被她一瞪,个个忍不住颤抖起来。“咱们……咱们……”这几人喉咙里像噎了鸡蛋,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完全无胆子敢要她道歉。

“够了!”见她咄咄逼人,东方清平难抑怒气。他以为这位公主虽然趾高气扬,但至少是位讲理之人,哪知全不是这么回事,她简直骄横自大到无人可比。

义明日怒视着他。“本公主打出生至今没向谁道歉过,你要我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琼芳,咱们走!”她走下软榻,带着自己的宫女愤然甩袖离去。

大厅里,几个人义愤填膺,你一句我一句痛骂义明日的嚣张跋扈。

“公子教训得好,就是要让那女人知道,这里是东方府,不是她射日王宫,不是她说了算,要张狂回她的王宫去!”武雄大快人心的说。

“就是就是,那女人也不想想,她是投靠咱们的,一点也不知进退,难怪嫁不出去,连招亲都没人要!”二虎也恶毒的损上一损。

“对,合该她嫁不出去,谁敢娶一个蛇蝎女当娘子?哈哈哈——”陈标甚至放声讥笑起来。.

“你们几个倒给我说说,在她面前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不敢吭气,私下才敢骂得这么痛快,这总有个理由吧?”东方清平端坐主位,冷冷问出。

瞬间,大笑的人哽住声音了,其他人也咳个不停,开始坐立难安。

他冷眼瞧着自己的手下。“说吧,为什么肯乖乖受罚,可是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了?”

“这……”三人心颤一下,苦水搅了胃。

“还不说吗?”他声音尽管不高不低,但听进这群了解他的人耳里,已是寒风吹过,令人直抖个不停。

自家公子不是脾气好,而是脾气两极,要嘛不怒,一怒起来就会要人命。

“是……小的犯了一点错……”武雄硬着头皮承认。

“什么错?说来听听。”

“就……”武雄瞧向二虎,让他先说,自己能拖就先拖一下。

“前几日下了场雨,我一时懒散不察,就让仓库里的白米泡水腐烂了……”二虎在府里管的是米仓,他支支吾吾的道来。

“那是多少白米因而腐烂了?”东方清平再问。若只是几包米也就罢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今年咱们米庄盛产,仓库不敷使用,就借了咱们府里的仓库囤放,也没多少,就……刚好八百石……”

“什么?!八百石?这都可以供上百户五口人家一年的用米了!”他惊讶万分。

“这……”二虎赶紧跪下。“我那日喝醉了,等醒过来才赶着要人搬米,却已经来不及,我错了!”二虎懊悔的认错,他也没想到宿醉一翅损失惨重。

东方清平拍桌。“这事待会再算,你呢,又为什么被打?”他指向陈标。

陈标马上跪下,居然也簌簌发抖起来。“我负责招人来修葺让奴仆睡的房舍,因为疏于监工,不小心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招来的工人做事粗心,木梁没钉牢,我没留意到,结果昨夜倒塌了,压伤了睡在里头的人,有五个人受伤,其中一个严重了些,腿骨断了……”

第3章(2)

东方清平愕然,这时武雄也赶紧跪在他脚边。“公子,您也饶了我吧,我平日放纵与奴仆在府里赌博,结果不小心赌大了点,赢了其他人一些钱,不过就逼钱逼得紧些,哪晓得这些人这么不经逼,就有人跳河了……”

“人死了?!”

“没死,但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

“你!”自己的管事不干正事,在府里公然聚赌,还逼债逼到闹出人命,他无言至极,好半晌说不出话。“就这些了吗?”良久后,他无力的问。

“还有一件……”武雄不安的出声。

“你还闯了什么祸?”他怒目。

武雄用力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后才道:“我在府里养了几个女人。”

“女人?”

“欸……正确说法是花娘。”

“然后呢?”养花娘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听完他们之前犯的荒唐事迹后,他已经不相信这会是小事。

武雄一脸的尴尬。“这个……我养了三个花娘在此,但这几个女人狗改不了吃屎,到处勾引府里的其他仆役,其中两个怀上身孕了,却不知孩子是谁的。”

好啊,他堂堂的东方府竟成青楼了!

“你们几个把东方府搞得不像样了,就算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他痛心疾首的说,极后悔阻止义明日打烂他们的臀。

都怪自己常年在外做生意,外头财源滚滚却忽略了府里问题重重,他气得心火上升,为降火喝了小厮送来的茶,这一喝,眼眨了一下,发现这茶竟然不一样?

“这是咱们茶庄今年送来的春茶吗?”小厮刚好上来为他添茶,他立即问。

“是啊,正是年初时咱们茶庄送来的那批。”小厮回。

“可味道怎么不太相同?”他提出疑问。

“喔,因为沏法不同,所以味道不同。”

“如何不同?”

“以前咱们沏茶时,水煮开了只管往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