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射日的商务才开放,效果就很不错,百姓有了赚钱方法,日子果然改善了不少。.”她笑着说。
之前人人都说她倒贴男人才换得今日东方清平夫人的身分,但如今可没人再这么想了,这东方清平才是那个倒贴得凶的人,除了替她拟定射日商策,还自掏腰包帮她建设射日,为射日盖了不少学院,甚至商院,连今年上呈给冶策的税金,不足之处也是他拿自己的钱出来补上。
他东方清平真可说是射日的第二个国库,她与宇儿要钱要粮都到他东方清平的库房里挖,她非常感激自己男人的鼎力相助,射日能日渐富裕繁荣,逐年摆脱贫困之国的封号,这男人厥功至伟。
这可让天下人都瞧清楚了,她虽年纪大了些,又有蛇蝎代后之名,但东方清平可不是被逼着才娶她的,他是捧着大把银两拜托她嫁他,这让她在天下人面前大大出了一口陈年怨气。
他微笑。“人之趋利,若水之就下,这是必然之事。关门自守,阻止人民趋利避害,固然保护了子民的财产不受外来人的争夺,但与其守住子民仅有的财产,不如帮助他们运用所有,创造更多的利润,这才有助于复苏与兴利。”
“嗯嗯,你说的都对,过去我太故步自封了,真该要宇儿直接封你为大臣才对,这样要钱有钱,要点子有点子,一切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这意思是有了大臣之名,拿他的钱就更加的理所当然了。
她虽已嫁入东方府,但宇儿尚且年幼,她还得再替他操劳几年才能让他亲政,因此尽管嫁人了,她仍继续摄政射日之事,不过许多事已逐渐放手让宇儿自己去决断,藉此训练他接手。.
她手中正把玩着木牌,近来越发觉得这木牌沉甸甸地,握在手中颇有分量,莫名有股安定心情的力量。
“你这东方夫人已经越学越多,越来越精明,如今这算盘打得比我还响,哪里需要我挂虚名,我还不了解你吗?绕这圈子定是有所求,还不说说,你又想做什么了?”他了然的问。说这女人精,不如说她诈,而他偏宠爱她这份诈,因为诈得慧黠可爱。
她脸微微红,自己的这点心思永远逃不过这男人的法眼,小奸小诈总无所遁形。
“近来我想在射日境内建造一个全陆最大的交易商场,聚集全国各地的商人过来买卖,创造更多的商机,最重要的是这商场一成立,来往的各地商人想到里头交易,得先缴给朝廷一点营运费,这样咱们又可赚一笔,但是建造商场得先花一大笔的钱,目前射日国库在这方面有点困难……”讲白了,就是又来向丈夫周转,不过说实在的,这时不时就来讨钱,她是有些赧然的,开口总是带点尴尬。
“建立商业交易中心这主意不错,亏你想得到,果真孺子可教也,不过身为八方海里东方的东方夫人,木牌不是在你手上吗?要钱不自己去取,还问我做什么?”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木牌。
她眼睛蓦然亮起来,正捏在手中那不起眼的木牌子让她心头发热。“嘿嘿,你是说,我以后可以不用问过你,就能随意调度你的钱?”
“木牌为聘,这八方海里东方都是你的。”他笑得极为大方宠信。.
“是啊是啊,木牌为聘,你的八方海里东方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钱也是我的,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一点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她喜不自胜。“等……等一下,上回你去弦月帝宫见冶策被抢了的那两百万两,不也等于抢了我的?!”她蓦然想起这件事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想自己当初怎么对默默说的,那钱花的是东方清平的,关她屁事,可这会就关她的屁事了,那笔钱要是用在射日,能盖多少商场啊?连王宫都能再建一座了,她登时怒火攻心。
“走,这笔钱咱们得要回来!”她怒气冲冲的说,这可恶的冶策居然这样抢劫她,两百万两啊,她心痛难当,心在淌血!
他忙将说风是雨就要去讨钱的妻子拦下。“别去了,要不回来的,况且这笔钱换我进宫去劫人,值得的,值得的。”当日要不是冶策放行,自己就算能顺利进到帝宫去见她,也万不可能轻易带着她离开,且卢鸿雁挟宇儿闹事,身为帝王的他并未插手其中,让他放手去处理,这点他也同样感激,冶策帮了他大忙,因此即便让自己损失了天价的金额,他也是心甘情愿奉上。
“可是,这钱、这钱……”她真真心痛啊!这冶策当真是当世最黑心的帝王了。她忿忿的想。
“钱再赚就有,况且这点钱我还给得起,你要的商场我也盖得起,这就够了不是吗?你可是有孕的人,千万别动气啊。”而今他最关心的不是别的,就是怀里的女人与她肚里的孩子,这可是他的一切,他的命根啊!
“哼!”她气呼呼地坐下。“算了,总有机会的,钱要不回来没关系,我明日就给默默写信,再多教她一些“驭夫术”,我总有办法让冶策不好过!”她可恶的笑。
他见了头微疼,他这夫人有仇必报,瞧来冶策等着接招了。
“哎呀,不好了,程爷又来了,公子,这可怎么办?”陈标一个头两个大的冲进来禀报。
“他又来了?烦不烦啊!”义明日拍案。
“是啊,程爷还是不信咱们不知程姑娘的下落,非得三天两头来闹一番才罢休,这会将咱们的大门踹破后,蹲在门边哭了,求咱们定要将程姑娘的下落告诉他。”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时知道程湘姬有孕,孩子是他的,瞧他那惊恐闪避的模样,这一逃逃了三个月不见踪影,等人家姑娘死了心走了,他才又回过头来要死要活的四处找人,他活该,你们谁也别理他,就让他在门边哭,哭完还要他修好咱们的大门才能走!”
“是。”陈标得令,马上就去办了。
“唉,他也是可怜人,不如——”东方清平才开口,就接到了夫人愤恨的目光。
“不准,你若敢告诉那厮她的下落,我与你没完没了!”
他们确实知道程湘姬的下落,因为尽管程湘姬说过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但她一个女人家,遇到程光冬那胆小愚笨又不敢面对现实的男人,得自己勇敢的生下以及养孩子,这份委屈与心酸让向来护短的义明日哪里看得下去,自是私下派人照顾着,至少让她衣食无忧。
“你——唉,罢了,随你高兴。”东方清平无奈的说,这女人摆明是替湘姬出气,谁教程光冬让湘姬吃太多苦,再加上他曾害她差点丧命在寒泉底一事,颇教她记恨在心,林林总总的恩怨,这程光冬休想好过了。
夫人为大,他帮不了人,只得让程光冬继续像疯子一样的找人。
她这才媚笑得如桃花盛开,偎着他的胸膛,抚着他胸处的伤疤,那是当日她伤他的痕迹,幸亏这男人还没傻绝,算准了位置让她刺,这才没身中要害,只是当时的血流得吓人了点,让她以为他真要没命了,见他失血厥过去时,她懊悔得险些再抹自己脖子一刀谢罪。
所幸这一切都雨过天青了,这会她秋波送情的朝他道:“东方旗主觉得我这肚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女儿都好。”
“是吗?可我怎么听二虎说你喜欢女儿?”
“那是因为女儿若像你,我可以天天抱着疼。”
“可若是男孩呢?”
“也很好,正好继承家业,也可锻炼他武艺,若将来想行走江湖,亦是好的。”
“你这当爹的可真是随兴,儿女如何都好,就不怕他们被你宠坏了?”
“怎可能宠坏,还有你不是吗?孩子在你眼皮底下做得了怪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