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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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浑身颤栗,完全认不出眼前这疯狂的男人就是自己一心爱慕的心上人。.

曹默默坐在桌案前,脸上带着愁绪,雄却嚣张的在她的桌案上横行,一会踢落她的毛笔,一会又啄破她的纸张,最后连砚台也给翻落在地,当场砚破墨喷。

她气坏了,这家伙现在一半时间都会窝在她的玉兔宫,另一半的时间才会跟着冶策。

它自己分配时间,似想两方兼顾两方讨好。

可她现在正有事烦恼,它偏来闹场,气得她不住抡起拳头往它脑袋落下。“给我安分点,别再惹是生非了!”她吼。

雄被揍又被吼,倒霉的甩了几下头后飞走逃跑了。

见它飞出玉兔宫,曹默默哼了一声,“这家伙八成又去告御状了!”从没见过这么爱告状的鹰,它每次被揍,就回上弦宫鸣叫,那男人就知她又修理它了。

回头又要对她晓以大义,要唤醒她的母爱,在教导雄这件事上,他倒有恒心,非想感化她不可。

而其实她已经很受教了,也老早将雄“视若己出”,能用爱的教育就用爱的教育,可她今日心烦,它还拚命的吵,这不是讨打是什么?

将鸟儿子打跑后,她总算可以专心来烦恼心头事了。

摊开手心,露出上头的玉扳指,依朝露回报的意思,他是要她亲手交给他,可这又何必呢?既麻烦也不方便啊!爵爷是不是故意在为难她?

想当初就是这枚玉板指给她惹出一连串的事的,首先是因为爵爷要将此物交给她,结果被王上撞见,害王上以为她是替王鹭雅来见情人的,使得王鹭雅在洋妃大会上被质疑清白,自己更是莫名其妙因而成为答应,后续更引发许多事端。.

而最教她难过的是自己入宫与爷爷分开,让那奸猾的王仁甫有机会拿爷爷来威胁她,最后还让王典雅进宫捣乱。

如今这枚玉扳指送不走仍要继续困扰她,她想着自己干脆装蒜耍赖,将它找个地方埋了,也就不用还给爵爷了,省得让王上得知后又胡乱猜测她与人有奸情。

说到奸情,王上这行为活像在吃醋,可他对她哪有会吃醋的情感,连那夜为什么吻她都说不清楚。

但不是她要说,王上近来对她温柔备至,也鲜少骂她了,而且,还散发着“认命”的感觉,但到底是认什么命呢?她大惑不解。

近来她越来越不懂他了,他的态度也委实教人难以捉摸,几天前他甚至问她,会不会嫌答应的位分太轻,要给她挪挪,她吓了一大跳,这是要给她晋升了?但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平白受禄必有险,升她的级不会是想让她的位分越高,替他挡越多的箭吧?

这吓得她哪敢接受,直说不必了,她很满足答应的位分,无所求!

谁知这么说他反而不高兴,脸一拉,甩袖走人,当夜也没“召幸”她,隔日立刻召她“沏茶”,那茶让她吓得腿软,喝完后一天都吃不下其它东西,完全伤了她对食物的胃口。

幸亏,他三天后就又恢复正常,时间一到照样召她去当抱枕。

“娘娘,小全子公公到。”晚霞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通知她。.2yt.la

曹默默回过神来,瞧见小全子与朝露正一同走来。

“娘娘金安。”小全子朝她问安。

“嗯……咦,这是什么?”她现在已经很习惯众人向她行礼了,不会再像从前表现出无措的样子。

小全子靠近后,她一眼就瞧见他手上捧着一迭东西,遂感到好奇。

小全子笑起来,“奴才奉命将这套衣服交给娘娘,顺便伺候娘娘到月白门去,王上在那等着您。”他解释。

“王上要我换这身衣裳去月白门做什么?”她奇怪的问。

“娘娘去了不就知晓了。”他笑得神秘,瞧着她的目光更是怪异。

他怎么就没能及早认出?瞧着她,小全子暗自嘀咕。

他终于知晓她就是多年前元旦之日在帝宫外头卖风筝的野丫头了,之所以道她是野丫头,乃是因为她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敢对当时微服在外的太子殿下撒野的人!他还清晰记得,她为了一只被王上弄坏的风筝,气得爬上王上的肩头,还将王上的头发扯得发束几乎脱落,吓得一干侍卫屁滚尿流,赶来救驾才将她由王上身上拉下。当时若非王上碍于世后仁慈,不喜王宫重权欺压百姓,王上兴许就已经将她大卸八块了。

最后她还不知死活,逼王上买下那被毁坏的风筝,王上当然又是|阵暴怒,是自己赶紧掏出钱才将事情了结,回到宫中后,王上有一段时间经常拿起那被他折成两半的风筝研究,而那风筝不大,又不特别,上头的画说是画,根本就是一小团黑块,哪来的画?

可经过这么久,王上突然又要起这只风筝来,让他想破头才知原委,自己只能说人的缘分委实难说!

谁又意料得到,就算神算也算不出来吧,事隔多年,她与王上会再次见面,甚至进到宫里成为答应。

曹默默狐疑的接过衣裳,见这款式朴素,不如宫中衣饰高调。那男人是要她穿上后做什么?

“娘娘还是别多猜了,赶紧换了衣裳去见王上,不就真相大白了9有,王上也吩咐晚霞与朝露一同前去。”小全子笑着也朝两姊妹说。

两姊妹讶然。连她们也一道?

曹默默与两姊妹对瞧了几眼。好吧,去了就知道在搞什么鬼了。

第7章(1)

城东富豪金家宅第前,大批民众正在围观。

“啊,放开我,放开我!别拿走我的财产啊,这些都是我的,我的!啊……别走,别带走我的妻妾们,别走啊!大人,小的无罪,你饶了我吧!”金换财眼看自己藏在密室里的地契与房产,还有一屋子的妻妾全被带走,立即哭天喊地起来,未了还抱着来抄家的监察御史哭喊求饶。

御史抬腿将他踢走,金换财被踢中鼻头,鼻子当场血流如注,抱鼻痛号。

“你这厮将肥田谎报成贫地,利用“兴农令”强占人田,中饱私囊,件数高达百件,如今事情既已被查出,这些强占而来的不法田地得全数归还旧主,另外,你那些妻妾不是本官让她们走的,是她们举报你强娶豪夺,逼得她们含恨下嫁,因此集体请求本官作主,让她们离去,这事本官可没有半点勉强。”御史说。他一来搜查,金换财的妻妾们便集体请求他作主,可见金换财的所作所为多么卑劣。

“可恨,我平日供她们吃好穿好,遇难时她们竟这样待我,这群贱人!”他吐口水大骂。

“哼,那也是你平日作恶多端的报应,怨不得别人。废话少说,来人,将他押走,到大牢里再细数他的罪状!”

“你不能抓我,我与朝中大臣个个交好,你若押我,就是得罪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小心你的官位不保!”他不肯走,还敢出口威胁。

御史冷笑,“你提醒得好,来人,放了他,别押人了,省得本官丢了官职。”

他道,还像真怕事的放人。

金换财立刻得意的笑出来,“知道怕就好,我虽只是一般百姓,但后头的势力可不是你想象得到的!”自己每年不知奉献多少贿款给朝中官员,他名下强占来的土地,更有不少是这些大官私下放行的,用以规避监察御史的查缉,所以这些大官是不会不管他的死活的。

“垦吗?那你好自为之,本官这就撤退了,走了!”御史爽快不啰唆的领箸自己属下转身。

谁知一转身,原本围在金宅前的群众竟就像是逮到机会般,争相上前对他饱以老拳。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