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涯本以为遇见金雪漫便是他人生最悲催的事情了,却不想悲催后面是更加悲催,眼前的这个纨绔公子竟然看上了女装的他。.
纨绔公子一个劲的央求着金雪漫把身旁的姐姐许配给他,更加拿银子来诱惑金雪漫就范。
到底是上道的人,一来二去便摸清了金学漫的死穴。对于纨绔少爷的表现,金学漫发自内心的高兴,她真的没想到呀,这样也能赚钱呀,而且看着纨绔好像家里也很称钱的样子,应该……
可是,虽是见钱眼开,但咱面上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了,毕竟太势利眼了也不好,弄得不好,还会让纨绔少爷以为她只跟钱亲不跟姐姐亲呢。
于是,金学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为难道:“这位公子,不是我不答应呀,实在是父命难为呀,我父亲可说了,我姐貌美如花,怎么也要配个家室显赫之人,要不然我对不起家中父母呀!”
纨绔王少爷听完顿时底气十足,拍着胸脯说道:“小舅哥你放心,我们王家别的没有,就银子多,你说要多少聘礼吧!”
这个王少爷真是心急呀,八字还没有画上一撇呢,这边便小舅哥都叫上了。金雪漫这个小舅哥倒是当的顺风顺水,不亦乐乎。
金雪漫忍着满肚子的笑意,生生的憋着,面上还颇为难的说道:“既然王公子身家了得,财力雄厚,那便拿出些诚意,也好回去禀告家父,请家父做主,允了你们的婚事。”
纨绔王连连点头,“小舅哥说的在理,在理!”一边从身上左掏右摸的找出几张银票,点了一下,差不多两千两,急忙递到金雪漫手上,“小舅哥,你看这些行不行?”说的小声谨慎,生怕他小舅哥嫌少了。.
金雪漫拿眼一瞄,心道,这个网纨绔出门逛个街都带这么多,就不怕白日打劫吗?心想着,前两日她在歪脖子城打劫之时,怎么就没有遇到如此肥的主呢?
当然想归想,说的时候可不能如此直白,只见金雪漫撇了撇嘴,眼神那么一瞄,话都还没说呢,纨绔王就开口了,“小舅哥,这些如果不够,我这就派人回家去取,你先别着急,等我……”
说完,便打发了身旁得力的家丁阿福回家取银子去了。
只是那家丁阿福一看就是一正常智商之人,那一脸的不情愿呀,愣是在原地摩挲了半天还没动身。纨绔王一见便发火了,怒道:“阿福,本公子让你去拿银子呢?你磨磨唧唧干啥,快去!”说完,便狠狠的踹了一脚。
家丁阿福愣是憋屈的走了!
金雪漫暗道,这个纨绔王可真是一奇葩呀。不知这位家里是有金山呢还是银山呢,这花钱的个性,她喜欢的很呀,就是这暴躁的脾气有点不好,恐怕这沈大花嫁过去,家暴在所难免呀!
只是,由这纨绔男的出手阔绰,也可看出,这峡州城的百姓真的是富得流油呀,她随便一偶遇就能逮着一只大肥羊。
可惜了,现在她手上只有大皇子一个佳人,想到此,金雪漫竟有了做媒婆的打算,多弄些几个红粉佳人,找他几个峡州富豪男,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大龄女子的婚姻问题,也解除了光棍多了治安不好的隐患。.
真是一举两得,一本万利呀!
如此一来,她还劫持什么大皇子呀,累人累心,还有生命危险,毕竟那柳叶门和周国都是不好惹的。相比之下,做媒人岂不是更得心应手,舒心自在。
就在金雪漫凭空想象她的生钱大计时,这边的纨绔王便打算对如花美眷沈天涯动手动脚了。
可怜了我们的弱美人连半丝反抗的力气都没,只能拿眼神当刀子,刀刀砍在纨绔王心上。
奈何,刀子到了纨绔王这里却成了另外一副光景。美人送秋波,纨绔很享受,两人便你来我往的眼神无声交流着,只是一个是含情脉脉一个想杀人泄愤,可那纨绔王已经成花痴样,自然已分辨不清,纯当雾里看花,越看越美。
半个时辰的时间,家丁阿福一路跑到了客栈,又带来了两万两银票,交给了纨绔王,同时交给的还有一个告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少…….少爷,这……”
“慌什么,这什么这!大惊小怪的别吓着了本少爷的美人!”纨绔王手里接过告示,往桌上一扔,看都没看一眼,他现在还有正事呢!
纨绔王把拿来的两万两银票全都给了金雪漫,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小舅哥,给你,拿着,回去告诉我岳父大人,就说,峡州王金山愿娶……”说道这,他纨绔王想到他还不知道佳人怎么称呼呢?
金雪漫随口说道:“我姐姐,沈大花。”
大花大花,好大一枝花,正好配这王金山。
金雪漫用眼神瞄了沈天涯一眼,似乎在说,“大花,本公主对你不错吧,看,这不给你找了一座金山,以后保管衣食无忧,美美的当你的王家少奶奶吧,哈哈。”
银子到手,金雪漫便想开溜。可这王金山还没有看够美人,依然依依不舍,就连旁边的家丁不停的在那比划,都视而不见,他现在的一颗真心可都在沈大花身上,只想着早日抱得美人归,哪有时间管家丁什么事。
看着这王金山一副失了魂的模样,金雪漫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这是骗婚,在现代可是违法的,虽说在古代没有这方面的律法,但是,骗人总是不好,而且还一骗就两万多两,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这,金雪漫想要弥补一下王金山,便随机从沈天涯身上撕下一截衣袖递到了王金山手里,道:“这是姐姐的心爱之物,待他日,王公子便拿着此物去沈家提亲!”
终于,终于,一截衣袖打发了王金山,换的了暂时的自由,待到没人处,金雪漫把刚才憋得满肚子的笑才吐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整个峡州城都为之一颤。
而那客栈的王金山竟还对着两万辆换来的一截美人袖痴痴的闻着,品着,把玩着,难以自拔。
很久很久之后,待到这王金上神情恢复,刚刚的那名家丁,才把桌子上的告示展开,平摊在王金山的面前。
告示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柳府女婿金瑞……
“金瑞,不对呀,那不是沈大花的弟弟吗?怎么是金瑞呢,不应该是沈瑞吗?”
一旁的家丁阿福急忙道:“少爷,依奴才看,那金瑞不会是个骗……”
哎,天知道这句话他都憋了多久了,可惜这金山少爷愣是不给他机会。
只是,阿福刚刚的‘骗……’还没说完,就被王金山当头一巴掌,“那是本公子的小舅哥,你说骗,谁骗呢?狗东西,说话都不会!”
家丁阿福被打的一愣一愣的,两眼都是心酸泪呀,再也不言语了。
不过,王金山也不是真傻,刚刚家丁的一席话,他多少也听得进去,不过,他没有当回事,毕竟人家告示上不是说了嘛,这金瑞是柳家的女婿,实在找不到人,他就到柳家要人去。至于什么姐弟两个姓,他是这么觉得的,可能人家不是亲姐弟呗,自然姐姐姓沈,弟弟姓金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家就不能是表姐和表弟呀,多大点事呀!
王金山越想越觉得在理,便高高兴兴的拿着半截宝贝痴痴的回家了。
“哎……”家丁阿福叹了口气,他家的公子自从五岁落水后,便落下病根了,治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裁了些,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是愈发严重了!
毕竟,这是病呀,还得继续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