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敢来。
他们就不曾考虑过那些禁忌顾忌！
紫禁城把秦凡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多多少少都在家族中有所耳闻。
而如今既然在得知对方是秦凡后，依然义不容辞地踏上长城跑过来。
足以把他们的内心一展无遗了！
不狂不放不纨绔。
四九城孕育出来的不仅仅是桀骜不驯的纨绔，更是那不为规矩给拘束的刺头儿！
这点，早已在马云斌的身上验证了。
都一个圈子里成长起来的，这些个性很多时候也是彼此间的通性！
边上。
才在秦凡手底下遭尽身心折磨的陈山看着这一尊一卑的一幕。
顿然间彷如被掏空了所有气力。
整个人如同一堆烂泥般瘫在地上。
毫无血色的刚毅脸上配合着那乍然空洞的眼神，书写出的赫然就是绝望！
秦爷！
能让四九城纨绔都摆出如此谦卑姿态的秦爷。
这除了那个如今名扬华夏的少年宗师之外还能有谁？
秦凡的大名他非但有所听过，而且还如雷贯耳！
虽然他能接触到有关秦凡的信息只是冰山一角，但就那冰山一角构设出来的震慑感显然已经不是他陈山这个位面的存在能以去相视的了！
子时公然入金陵大院。
屠名声雀跃的薄显民一家！
无法无天把薄显民之子从九楼抛下，张狂地在大院之中发出触我逆鳞者死的威慑！
这些事迹，不仅只在金陵圈子中流传，更是成为了全华夏的津津乐谈。
但凡是有点门道，身份上得了台面的，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横空出世的狂人之名？
当时在得知秦凡的这些事迹后，陈山还让手底下的人找来秦凡的照片给他过目。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不要招惹上这厮祸害！
殊不知在照片送来后，因为那天正好赶上一出会议，也让他来不及过目便让手下人放到了抽屉中，这一搁置也到了今时今日，到了此时此刻适才想起！
然而此时无疑已经迟了！
迟了！
时也命也运到也，他陈山的气数在枯竭中俨然注定难避这一劫！
可笑的是，在不久前他还放言要把秦凡的四肢废掉。
废掉秦凡！
连紫禁城都无能为力的事儿，他竟作死地触到了风口浪尖！
这一刻。
陈山认命了！
毕竟秦凡的张狂暴戾是出了名的，摊上这种事，想奢求对方对自己的饶恕？
可能性微弱到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没想到老马竟然把你给招呼了过来，有点意思！”
对着这几位超级纨绔的卑微投诚，秦凡耐人寻味地笑语出声。
从马云海的现身信号中，他似乎不难猜测出紫禁城方面现在的情况。
看来那几个老头儿这是怂了啊！
“嘿嘿，秦爷，对，我也纳闷呢！之前我想去目睹您的真容，他说啥都不让我过去，现在可好，还打电话回来让我动身为您解决麻烦，好让你省心省力！估计紫禁城的态度转暖了！秦爷，您这波操作666！假如真是让他们低头了，那放眼华夏近千万王土中，您绝对是第一个！”
由衷地叹慨着，马云海不由地拍起了马屁来。
对此，秦凡不置可否，同时也对这马云海的政治嗅觉生起了些许感慨。
果然啊，在四九城的环境中被熏陶出来的子弟，哪怕再不济，相比起寻常人来都有太多的过人之处了。
马云斌就一个电话的招呼，便让他灵敏地嗅出了紫禁城方面的风向标，虽说现在秦凡也不敢确定紫禁城方面到底是个怎样的态度，但马云海能在不经意中透出自己的嗅觉分析，这非但不是一般人能比，而且这嗅觉的灵敏度哪怕是一市甚至是一省的掌舵人都难以企及的！
“秦爷，您先歇会去！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就行，在京城，收拾这些土鸡瓦狗还无需您费气力，让我们来给您代劳就好！”
见到秦凡没有把自己这阿谀奉承接下去，马云海谄谄一笑，接而道。
“行，完事来找我！迟点去吃个饭！”
微微一笑，秦凡颔首道。
话了，潇洒地转身往前走了起来。
无数穿插着惧怕的敬畏目光在交织中聚焦到他身上。
可他仍旧云淡风轻地微笑着熟视无睹。
眼中仿佛就剩下这恢弘壮观的大好河山！
“马，马少！王少，宿少，舟少，童少，樊少，霍少！”
紧着秦凡的离去。
瘫在地上的陈山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松气。
反而是那种不祥的绝望越来越强烈。
挪动着那有如烂泥般的身体，颤抖着那剧瑟的双臂撑在地上，缓缓上挺着跪向马云海几人，咕噜着喉咙断续道。
“陈狗啊陈狗！你他妈到底摇了多少头摆了多少尾才有今时今日你他妈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不等马云海开声，一名纨绔冷冷地笑对着他摇头道。
“草尼玛的，就这越来越他妈膨胀的逼样，即便今个儿没遇上秦爷，四九城也他妈保不了他多久！”又一名大少不屑地斥声道。
“上次我本来就他妈想砸了他那台破宾利的，就是马少说没必要，我才忍了回去而已！整天都在东厂那群装逼犯跟前摇头摆尾的，看得我他妈那个堵心，草！”
“马少，咋处置这傻-逼？”
并没有动用暴力往陈山身上施加过去。
对于这些级别的纨绔来说，如果不是特别暴怒的状态，已经很少会动手了。
用他们的话来说，费劲！不值当！
“马少，绕我一回！就一回，求你，求求你！”
听着那些嗤笑的辱斥，陈山浑然没往心里去。
在看到马云海那拧眉的模样后，他似乎升起了一丝丝的希望之光来。
毕竟他能有今天，其中马云海保他的次数不在少数。
四九城里都有传言，要说陈狗真有打心底认的主人，那马云海绝逼能算一个！
可想而知，现如今的马云海对陈山来说就是救命稻草的存在！
说话间，他重重地朝马云海磕起了头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陈狗，既然作死了，那就认命吧！”
掏出手机。
按下拨号键后，马云海淡淡道。
话了。
在陈山如遭五雷轰顶的同时。
马云海拨出去的号码也被接通了。
“马少，什么情况？”听筒中，声音传来。
“马上扫掉陈狗的所有势力，查封他们的所有产业，朝最高检提交材料，冻结他的所有资金！总而言之，地狱有多深，就把他踹多深！”马云海冷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