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出现未明人士车辆九辆,请指示!”
“前方车辆速度异常,请求指示!”
“前方车辆是否在放行名单中,请指示!”
随着八辆悍马跟奔驰房车进入警戒范围。
接连的请求指示声传入到那名高级将领的通讯耳麦里。
啥玩意?
未明人士车辆?
速度异常?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仍然守在饭店外的高级军官脸色一紧。
“拦下,问其身份!”
想都不想,高级军官便沉声说道。
异样,也在这瞬间于他心头生起了。
“是!”
守在最外围的护卫队队长高声一应。
旋即手势一打。
整支护卫队顿时冲了出去。
手中尖端枪械对准着来车的驾驶座。
高声大喊,“停车!”
“贝勒爷,前面有军人截停,如何应付?”
为首悍马停下。
但是车窗车门都不解锁。
而是在车载对讲机中喊道。
“小太爷,军方的人拦停了,咱们要强冲过去吗?”
奔驰房车里,听到这传出的声音,贝勒爷琢磨不准地征求起小太爷的意思来。
毕竟没有小太爷的撑腰,他这一所谓贝勒还真没有抗衡军方的资本跟胆量。
“你们挡得住那些枪炮吗?呐,各个制高点上还布置了全方位的狙击手!”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小太爷戏谑笑道。
“小太爷,您-您这不是打趣我们呢吗!就我等这些肉体凡胎血肉之躯,谈何能撑得住枪炮来袭?更何况又还有狙击手锁定!”
脸色稍稍一红,贝勒爷尴尬道。
“所以你说冲还是不冲?算了吧!先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翘着二郎腿,小太爷闭起了眼睛来。
“是,小太爷!”
一声话了,贝勒拿起对讲机,直说道,“看他们想干什么?”
应声间。
为首悍马司机降下了车窗。
朝着外面全副武装的军警道,“怎么?”
“这里暂时不允许外人进去,报出你们的身份!”拦停的士兵道。
“告诉他,东北贝勒,前来道贺!”
听着那在对讲机中清晰的声音,贝勒也不等悍马司机做回应便指示道。
“是,贝勒爷!”
为首悍马司机按下对讲机。
转而朝车窗外的士兵道,“我家主子说了,东北贝勒,前来道贺!我们是贝勒爷的人!”
啥玩意?
车外士兵立即警起了高度警戒。
贝勒爷?
大清早都亡了,这还冒出个贝勒来?
“报告,对方说是东北贝勒!请指示!”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推了推耳麦,士兵朝通讯器道。
饭店门外。
军官听到这,顿时一愣。
到了他这级别,自然清楚东北还活跃着那一支苟延残喘的满清余孽。
可所谓贝勒爷,他够格现身这种诚吗?
而且这满清余孽的身份,他配出现在阵容中吗?
当然很显然。
不配!
“让他们下车!我马上过去!”高级军官应落。
再次在通讯器中切换频道,对狙击频出声,“锁定前方车辆的人!一旦有倪端,无需请示,立马击毙!”
“收到!”
“收到!”
“收到!”
在多方位狙击手的回应中。
高级军官转了转自己的迷彩军帽。
大踏步抬脚往前方百数米走去!
与此同时。
那名得到命令的士兵打出一个手势。
顿时一众武装警戒队在迅速中把整条车队都包围在了枪口下。
“下车!”
为首悍马里。
看着外面这些士兵们的枪口包围以及这声高喝的下车。
司机有些不淡定了。
他拿起对讲机,再道,“贝勒爷,咱们被枪口包围了,现在被勒令下车,怎么办?”
奔驰里。
“该死!”
贝勒爷咬牙阴霾一喝。
随即朝小太爷道,“小太爷,咱们被枪口包围了!对方要求咱们下车!”
“哦,那就下呗!”
翘着的二郎腿松开。
小太爷在睁眼的同时脸上涌起一抹玩味寒笑。
闻言。
贝勒爷不做多想地应了声是。
随即匆匆把房车车门拉开,“小太爷,请!”
不予应答。
小太爷悠哉地弯身走了下去。
“啧啧,好大阵仗呐!”
走下房车,小太爷先是环扫一眼那些举枪形成包围圈的士兵。
再而往那些制高点的狙击手方向看去。
最后才轻佻地笑道。
砰砰砰-
厚重的车门开合声在小太爷的话下响起。
贝勒爷的随行队伍也纷纷从悍马里走了下去。
只是不同于小太爷那有恃无恐的镇定淡然。
在士兵们的枪口包围下。
一众贝勒府的人还是发起了怵来。
毕竟在东北小范围的作威作福中安逸惯了。
这突然面向军方冰冷冷的枪口包围,要说能淡定,这纯属扯了。
“小太爷,怎么办?”
从奔驰房车跟落止步在小太爷身边的贝勒低声道。
无形中,他已经感受到了有许多狙击枪口似乎在瞄准锁定着自己。
这并不是说他贝勒爷有多大能耐能感知到狙击手所在。
而是人性本能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感应。
“闭目,捂耳朵!”
迎着贝勒略带颤意的发问。
小太爷咧嘴大喊一声。
唰-!
无条件信任下。
贝勒爷立马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耳朵,眼睛迅速一步。
下一刻。
“吼-!”
类似于猛兽般的吼声从小太爷口中发出。
刹那间。
天地似乎为之震抖起来。
那些全神贯注的士兵们全都在这吼声下的惨叫连连地倒了下去。
双手捂着那发嗡发痛的双耳无比痛苦地打起了滚!
就连那些在制高点上锁定着目标的狙击手以及快步走来的那名军官都不例外。
霎时战斗力尽失!
不止是这些士兵们,包括贝勒爷手底下那些反应迟钝慢半拍的人儿都难逃这一劫!
苍穹饭店里。
在这一吼下。
整间饭店微微地晃动几下。
瓷器在晃动的相触中更是发出哐当哐当声响来。
眨眼之间。
乱作一团!
“秦先生,这是!!!”
虽然异端来得无比突然。
但老王同志等人还是临危不乱地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只是心跳却也于此加起速来。
一道吼声,仅仅一道吼声便有如此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