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七童续命
噬兽在泄愤完毕之后,一下子又回到了张悬之的手中,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对那块骨没有多少觊觎之心。
展步这时候则对噬兽充满了忌惮,他忽然明白,其实并非自己放过了张悬之,一切其实都依旧在张悬之的掌握之中。
连樊苏那种人都有替身符箓可以保命,张悬之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保命手段,别的不说,就是他手中的噬兽,就完全可以碾压自己,此时展步庆幸,幸好自己对张悬之没有动什么杀心,否则后果难料。
此时张悬之转过身,朝着远方,所有人都知道,张悬之要走了。
这时候张悬之稍稍偏了偏头,而后对展步说道:“对了,你身上有圣子的气息,我感觉到了。”
“什么?”展步一惊,他不太明白张悬之的意思,自己身上怎么会有他们天遁神教圣子的气息?张悬之的意思,不会是说,自己就是他们的圣子吧?
展步这时候大急,妈蛋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可不想背这个锅,天知道如果别人知道自己这样一个若有若无的身份会怎么看自己,于是展步急忙问道:“你不会说我是你们的圣子吧?”
感觉到展步的急迫,张悬之这时候轻轻一笑,而后摇摇头:“麒麟天书的传人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圣子,圣子自己就是最强的传承。他在你的身边,所以你的身上有他的气息。不过你不用担心,究竟谁是圣子,我不感兴趣,呵呵,有些人希望圣子回来,有些人却不希望他回来。”
张悬之似乎很有兴趣和展步聊天,不过他却不适合在这里久留,毕竟他已经身受重伤,虽然噬兽在他的身边,不过噬兽一旦发狂,可能不听张悬之的话。
展步也看出张悬之想走,这时候他来不及多想,问出了自己最疑惑的一个问题:“等等,天遁神教是邪教吗?”
听到展步这么问,张悬之邪邪的一笑,而后转过了头,很郑重的对展步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认知?”
“我见过樊苏。”展步的话很简练。
听到展步这么说,张悬之稍稍愣了愣,这时候他说道:“去年十一月,我见到一个中原玄门德高望重之人,做七童续命之法,那我问你,中原玄门是邪教吗?”
听到这句话,展步一愣,七童续命?展步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七童续命之法,他心神一动,想要查看麒麟之眼,可是里面也没有这个古怪的法,展步只能不解的望着张悬之,等待他的解释。
当然,张悬之的意思展步明白了,他应该是说,一个人,不能代表整整一类人,中原玄门也有邪道,可他不能代表整个中原玄门。樊苏是樊苏,不能代表整个天遁神教。
而一个老和尚这时候则忽然怒道:“胡说八道,中原玄门中人当然有败类,可这种败类绝对不会是德高望重之人。”
听到老和尚的话,张悬之轻轻一笑,接着他微微抬起头看向遥远的天空,伸出一只手,一张蓝色的符箓在他的手中燃起。
紧接着怪异的一幕出现,蓝符燃烧的区域,竟然出现了一面椭圆形的镜子,在镜子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令人气愤的一幕。
一个面目威严,身着道袍的道人单手持着一个青铜色的圆盘站在那里,盘子里是乌血翻滚,即便是隔着那虚空中的镜子,众人也能感受到那种血腥气,而最让人揪心的是,不断的有孩子的哭声在这个道人身后传来。
展步听到那种哭声都忍不住心惊肉跳,仿佛不少孩子在经历大恐怖一样,哭声中夹杂的那种恐慌情绪让人揪心。
这时候展步急忙去寻找孩子的哭声,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快展步就看到,那哭声竟然来自这道人的脚下,仔细看,道人脚下的地上竟然排列着三五十个人头。
展步稍稍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道人是把不大的孩子抓来埋在了土里,只留下了头在地面上,而看那些人头的布置,应该是用四十九个孩子,祭炼某种邪器,或者是施展某种邪法。
“这就是七童续命?”展步此时紧紧皱着眉,不解的看向张悬之。
张悬之此时冷冷一笑:“古有诸葛七星续命,那是向天借命,无可厚非,可是偏偏有些凡夫俗子没有诸葛的本事,却想多活个几年,这七童续命就是夺这四十九个孩子的命,可以延续他七年的寿命,即便是邪道中人也不敢轻易施展,可是这个人,呵呵,玄登大师认识他吧?据我所知,十年前,玄登大师还和他论过道呢。”
看到这种情形,几个老和尚都忍不住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
很快,在那面镜子里,一个圆盘大小的东西就悬浮起来,接着孩子们的惨叫声传来,仿佛他们在承受莫大的痛苦。展步知道,下一刻,可能就是那个道人行凶的时刻,展步此时拳头紧攥,如果不是面前的图像是一团虚影,展步早就操控脚下的地龙扑向那道人了。
不过画面到了这里,张悬之的手一挥,画面完全消失,展步没有看到后面的事情,可是那道人的面孔却被展步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此时展步愤怒,如果让自己遇到这个道人,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这时候张悬之看着那个老和尚说道:“这个人,玄登大师应该认识吧。”
老和尚的法号名为玄登,展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
此时玄登大师竟然说道:“不错,出家人不打诳语,年轻的时候,我与他是朋友,如果下次老衲见到他,必然劝他回头是岸……”
听到玄登大师这么说,张悬之轻轻一笑:“呵呵,你们和尚不杀生,就不劳你们劝他回头了,这个人在你们中原玄门也算德高望重之人,却行此歹毒之法,已经死了。”
“那么那些孩子呢?”展步此时急忙问道,他不关心那个道人怎么样了,他只关心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