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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 古老咒术

展步觉得,除非可以远距离的解除阴阳降头草,否则如果需要两个人见面的话,啊娅恐怕还是以为展步在花言巧语骗她去展步身边,所以就算展步通过一定的方式联系上啊娅,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啊娅不敢冒险,就只能动用其他的手段,希望展步死掉,这样的话,她身上的阴草才能接触。

现在的咒就是啊娅的手段,只是展步想不到,这种最简单的东西,到了啊娅的手里竟然能影响到自己,这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啊娅获得了历任大祭司的力量之后,实力方面已经远远超过了展步,否则不可能通过简单的咒术就影响到展步。

同时展步也在想,会不会刚刚监视自己的那个怪物也和啊娅有关?因为展步曾经从阴阳降头草传回来的画面中见到过,啊娅在那个特别的鬼楼接受传承的时候,她的背后就有许多黑影在凝聚。

而那个怪物,在幽后的描述中,则不知道究竟是鬼,还是活物,感觉诡异无比,所以展步觉得,这怪物有可能与啊娅有关。

当然,展步也不敢确定,因为从幽后的描述来看,那怪物的力量不强,而展步觉得,啊娅身后的那些黑影非常厉害,从这一点来看,两者又不太相符。

不过无论那黑影是不是和啊娅有关,展步现在都必须对那怪物防备,于是展步对幽后说道:“幽后,这段时间可要麻烦你了,多多防备一下。”

幽后此时在展步的识海中笑道:“你放心,咱俩谁跟谁啊,你是我相公,我能让你出事么,你放心吃喝玩乐就行,就算你醉的像猫,我也能保护你的周全。”

幽后拥有他心通,任何时候都能一心多用,而且其实就算展步不提醒,幽后也一定会负责一部分警戒,所以此时展步的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幽后见到展步安定下来,不由对展步问道:“相公啊,那个怪物的事情有我处理,你可以不用太担心,可是你被诅咒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化解么?”

展步这时候则一笑:“这个不用我故意去做什么,我都知道是啊娅在诅咒我了,她的咒就不灵了,对吧?”

一边说着,展步一边对幽后眨眨眼,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幽后听到展步这么说,顿时呵呵一笑:“呵,我倒是忘了你也有两把刷子了,既然你知道怎么破解,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其实展步和幽后打了个哑谜,两个人的话,说的都是一种最简单的化解咒的方法,那就是“观想法”。

所谓观想法,就是万一你知道究竟是谁在咒你,那么你的心中只要常常念起这人的名字,想象那人的模样,那么他的咒就会自己失效,并且如果那人持续施展的话,那些咒甚至能转移到咒人者自己身上去。

这种方法听上去很简单,但是在实际应用中却不广泛。

因为大凡被人咒者,自己大多数时候是不知道自己被咒的,自己都不知道被咒,那么自然就无法动用观想法了。

再说了,许多时候,就算遇到高明的风水师提醒,知道自己被咒,许多时候人也不知道咒自己的究竟是谁,万一用观想法观想错了人,那么咒就难解了。

所以大部分时候,如果风水师见到别人被咒,不会传授人观想法,而是用另外比较保险的方法来解咒。

展步的情况不一样,展步可以很确信的明白究竟是谁在咒自己,所以只要知道了是谁,简简单单观想一下就可以了。

实际上,这种解法之所以有用,也涉及到咒人的一些手法和忌讳,例如你想咒一个人,那么非常关键的一条就是不可以让被咒的人知道是你在下手,否则咒不仅不灵,还会反作用于自己。

展步想到了是啊娅在咒自己之后,这个咒其实在展步知道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慢慢消失了。只要展步心中多想啊娅几次,多在心中映现出她的样子,那么这种咒很快就会自己消散。

所以展步现在只是担心那个特殊的怪物,并不是太担心自己的厄运。

同一个时间,西南山区某个高山的山岗之上,少女啊娅穿着一身短小的兽皮衣服,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月下大大的卵石上面。

此时的啊娅双手捧着一个黑漆漆的兽皮娃娃,那兽皮娃娃做工粗糙,看上去就像随意撤了些兽皮几针缝起来的一样,半点美观都没有。

然而怪异的是,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这兽皮娃娃竟然和展步有几分神似,也不知是身形还是气息,反正如果有展步熟悉的人看到这兽皮娃娃,肯定第一时间联想到展步。

这时候的啊娅双手捧着娃娃,目光虔诚的望着天空中的弯月,嘴巴轻轻的阖动,一些奇异的音节从啊娅的嘴中传了出来,她似乎在念某些古老的咒语。

这是一种古老的咒术,它不需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和名字,只需要彼此建立一种简单的联系,知道对方简单的方位就可以施展。

而这种联系,从阴阳降头草种入啊娅体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建立了,所以施展这种咒术,对啊娅来说有先天的条件。

这种咒术很古怪,如果要害人,那么就只能在太阴历下半月施展,就是月亮从月圆到月缺的这段时间施展,因为只有这个时间来诅咒对方,才能让对方的运势越来越弱。

而同样的咒语,同样的娃娃,同样的姿势,如果是在上半月施展,月亮从月缺到月圆的这个时间段施展,则可以让被咒之人运势越来越好。

今天的咒语只念了一半,啊娅便停了下来,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挣扎,似乎心有不忍。

其实啊娅很善良,她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白,上一任的大祭司用阴阳降头草控制了一个人,可是大祭司死了,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替罪羊。

啊娅明白,整个事情和对方无关,只是……啊娅望着手中的兽皮娃娃,又望了望头上的皎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