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头,“可不是。那小子失手打碎了殿下最喜欢的花瓶,被殿下责罚了呢!”
话音刚落,春荷的眼神已经微微变了。
花慕青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慕容尘跟前从哪里来的一个叫小四子的太监?
呵。
这么多年了,宫里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还真是一点子新意都没有。
用这点小计策,就想对自己先下手为强?
胆子倒是够大。
这马车上的血莲,一看就是仿造的。慕容尘那司礼监的血莲,可是九重瓣,而这,不过三四重。
且车上一股新作的油漆味,虽说看着华丽,可也只能骗骗宫外不识货的这些秀女。
花慕青前生可是见惯了宫中真正华贵车架的人。
一眼便看出这车架车轮粗烂,车轩陈旧。根本就是临时制作出来的假货!
可笑那个背后指使的人,竟然敢用这种东西冒充慕容尘的车架。
想把自己带到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
到时有一众秀女亲眼所见,是她自己上了九千岁的车,然后再推脱给九千岁,处理掉这两个无足轻重的太监。
就能摆脱嫌疑,又能消除一个足够跟她们分宠的女人了?
这么迫不及待的,会是谁呢?
花慕青再次笑了起来,只看向那马车上新作的血莲标志,在雨水滴落下,竟隐隐地开始脱色了。
笑意渐深,转眼看向那大太监,“哦?我方才想起,哥哥身边伺候的,似乎不叫小四子呢。”
大太监一愣,登时反应过来被套了话,立马又笑道,“想是奴才也记差了,不是小四子,好像是……唉,您瞧奴才这记性……”
还没说完,旁边的秀女,却有几个连连惊呼。
大太监赶紧看去,顺着秀女们惊慌又难堪的眼神,就见方才他命令趴在地上的小太监,身下居然流出了血!
骤然变色,心中已是怒火滔天——这个小子是才被去了势,送到娘娘那边伺候的!身子还没养干净,就被他临时拽来充数。
只想着到时候真若是被为难,只拿这小子当挡箭牌!
谁想这时候竟然坏事!
立马上前,就去踹了那水里的小太监一脚,骂道,“脏了眼的下贱东西!谁叫你在这大好的日子里搞出这些见不得人的腌臜物事的!不让你来,你还非要来,惊扰了各位小姐,我打死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