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一个贵妃面前自称嫔妾,这可是只能对着皇上皇后自称的。
花想容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这点,笑得更是春晓之花,高洁无双。
她抬了抬手,“是个能说会道的,给两位妹妹赐座。”
“谢娘娘。”
两人行礼,便在宫人搬来的秀墩上坐下。
王珊儿羡慕地看向花想容身上那套铁锈红撒亮金刻丝蟹爪菊花宫装,既华贵无双,又与这秋日十分相得映彰。
更是将花想容原本只算柔美的容貌,衬托得如那秋日姣姣之花,让人望之便心生悸动。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王珊儿心里头暗暗想着,又对花想容笑道,“连日来,多谢娘娘不弃,许我姐妹二人到您跟前叨扰。娘娘一向宅心仁厚,是我大理朝之幸呢。”
把花想容的高度都抬到大理朝的位置上了。
花想容又笑了笑,“不过就是你我姐妹说说话而已,两位妹妹这般,倒是生疏客套了。”
这是她一贯的做法,对任何人,都温柔的,笑着的,纯白良善的。
只可惜,掩藏在这一张皎白柔善的面容下,是怎样一副毒如蛇蝎的心肠,只有真正尝过滋味的花慕青,才刻骨地知晓。
王珊儿见她如此可亲可近,心头原本的拘束不由便散去了几分。
竟是摆出一副委屈懊恼的样子,“贵妃娘娘,您这般善良可怎么是好啊?如今那花慕青都入了宫来,就算如今她不得法子伺候,皇上知晓了,却也连其他新进宫的秀女也都不曾召唤侍寝。分明就是等着她嘛!”
花想容原本放在矮脚茶几上的手一顿,眸中迅速掠过一丝暗意,却依旧浅笑道,“皇上喜欢她,我们也不能拦着呢。”
“可是贵妃娘娘!”王珊儿着急了,“她可不是九千岁之妹,她是花慕青啊!她那样心狠手辣,害了我们的好姐妹您的妹妹花月芸,又害的您的弟弟花良才惨死,连如今褚夫人都……”
话没说完,花想容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我又能如何?只可怜我那无辜的弟弟妹妹还有母亲。唉。”
说着,竟是眼泪都要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