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云丞相的脸越来越难看,铁青一片,大喝一声住口,顿时一阵鸦雀无声,所有人闭嘴顺着丞相的目光看向奉月国国师。
只见奉月国国师目光直直的盯着贤妃,直接将贤妃盯的再次闭上眼睛,他的声音这才夹杂着檀香落在众人耳旁。 “贤妃娘娘,您不要激动,拜您所赐,贫僧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不过您现在这副样子,虽然让贫僧很解气,但大抵还是侮辱了我的至亲,所以,贫僧给您盖上了,但是
,贫僧这次来,是杀你的!”
说着,武器晃动声音缓缓响起,贤妃穆然睁大了眼睛,愕然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和尚,良久,她问:“我……不曾见过你!” “那是贤妃记性不好!”国师说着,凑近了些,嘴唇附在贤妃耳侧,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本太子的母后便是你与这奸夫设计死的,怎么,贤妃忘了
吗,我是沙儿啊!” “沙儿?”震惊,从心底里慢慢爬上来的震惊,那震惊犹如冰凉的水,瞬间侵袭了她的四肢百骸,连灵魂都是冰冷的,她望着国师,良久,眼中现出了然之色,她摇头
道:“原来是你!”
“是我!”国师点点头,手中降魔杵已经完全抬起,降魔杵头朝下,底部的尖儿朝上,对准贤妃的胸口,笑容亲切的看着她。 “呼!”松了口气的声音,贤妃长叹,面上却展颜,她看着面前和尚的脸,声音悠远道:“那时便知,不将你斩草除根,最终一定会留下祸患,可是现在看来,也并非如
此绝对,到还是给皇上留下一个血脉,孩子,杀了我吧!” “血脉,当他给我定罪的时候,当他派人杀我的时候,我便不再是他的血脉,我是不会承认的,而他,注定是无后的!”说着,他扬了扬手,示意贤妃看看他的装束,
他是和尚,不成婚。
贤妃目光古怪的看了一眼国师,随即无所谓道:“你随意吧!”说着,她闭上眼睛。 被吊在墙上,众目睽睽之下,无数将士眼中,丢人丢到三国去了,她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就算被救下来了,今日这件事也是她一生的笑柄,刚刚醒来的时候她就想咬
舌自尽了,可是苦于吐不出口中的白布,现在死在他手里也好。 “嗯,好啊!”和尚笑了,抬起的降魔杵尖端往上一送,那降魔杵直接穿心而过,他快速穿进去,却慢慢拔出来,贤妃感受到滚烫的鲜血从自己心脏中流出,喷洒,流
了满身。
“真疼啊!”
这是她最后说的一句话,话音落,断气。
缓缓将降魔杵完全拔出来,尾端滴滴答答的鲜血落在地上,随即被满地燃烧着的火焰烧灼,化为一股白烟,瞬间消失不见。
孔廉生笑了,随即再次望向城头上辽云丞相的方向,羽扇轻摇,拱拱手道:“听说闻丞相要等晚辈前来,才开最后一道城门,不知闻丞相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闻丞相摆摆手,挥手示意道:“开城门!”
“多谢闻丞相!”孔廉生拱拱手,很是感激。 轩辕帝国将士们在孔廉生的带领下,欢呼着进城,欢呼着带着闻丞相等人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当大队军马站在议事殿前面的空地上,闻丞相,孔丞相,还有国师,都
感慨良多。
望着幅员辽阔,肃穆恢宏,颜色却并不那么亮丽的辽云国宫殿,孔丞相点点头道:“颇有辽云风采,传说中流氏,乃是启与流沙,今日却终于流沙!”
国师身子震了震,摇头道:“丞相莫开玩笑,在下可受不起!”
闻丞相疑惑,看看孔廉生,看看国师,眸中疑惑升起,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拿着降魔杵的国师身上。
“呵呵,一个小小的辽云国,如今却被轩辕与奉月两国分食,怕是不够吧!”闻丞相挑拨离间。
孔廉生却笑了笑道:“只我轩辕一家!”
“那奉月国呢,就丝毫什么东西都不要吗?”闻丞相不解,继续挑拨,他以为奉月国师是因为帮忙报仇的请求,不方便跟轩辕帝国争抢。
“闻丞相着实奇怪,贫僧有说过自己是奉月国的人吗?”停住脚步,国师侧身看向闻丞相,神情庄严稳重,一本正经的看着闻丞相。
这回轮到闻丞相懵了,他愕然,仔细想想,确实国师不曾说过他是谁的人,只是在奉月国那一幕,他明明就是啊……
“难不成国师竟是孔丞相的人?”闻丞相震惊。
“不不不,贫僧是轩辕皇帝的人,按说呢,也是隶属于雪狼兵团,隐卫,乃是藏在民间,有一定权利的那种,不知闻丞相可曾听说过!”
“隐卫?”闻丞相骇然,随即面色惨白的点点头,像是受了很重的打击,他笑了,干笑:“哈哈哈!哈哈哈,老夫愚钝,竟然一直不曾猜出来!”
“闻丞相确实够愚钝的!”国师点头,同意闻丞相的话。
“我现在终于明白,孔丞相所说的一统天下,原来是真的,原来是轩辕皇帝很久之前便布下的局,手笔可真大啊!”闻丞相感慨,同时也笑的老泪纵横,心有不甘。
“呃……”孔廉生与国师愕然,随即相视而笑。
“原来你已经猜到了,不愧是闻丞相,一点就透!”国师捻动念珠,合十宣了个佛号,笑着继续说道:“丞相猜猜,我们是从哪一步先开始的?”
“不如从七年前说起?”国师笑着说,眉宇间除了那檀香佛韵的眉眼,还多了些跳脱与得意。
“七年前?”闻丞相彻底震惊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七年前,从七年前就开始布局,这将是怎样的心机和手段。 “嗯嗯,七年前贫僧到了奉月国,进入天道观,紧接着两年时间成为观主,又两年时间成为国师,深得皇帝信赖,并且在半个月前,策划撸劫公主,刺杀皇子,并且挑
起几国战争……” “别说了!”闻丞相打断滔滔不绝得国师的话,抬头,目光落在国师握着念珠的右手上,良久,他定住,心中想要说的话竟然瞬间消散大半,他望着那佛珠,伸手想去
抚摸,却被国师让了过去。
“可否让老夫看看这个手串念珠!” “不行,先慈遗物,任何人不能碰触!”国师面色不好的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