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长听完后,紧缩眉头,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柳叶梅心头一阵紧似一阵,禁不住问道:“是不是我做错啥了?”
“没,你没错,提醒她保证人身安全是明智的。”
“所长,你的意思是她的死与我无关了?”
所长点点头,说:“至少主管上不是你的错。”
“主管是个啥意思?”
“就是没有直接关系。”
“哦,是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柳叶梅终于松了一口气。
说话间,来到了毛四斤家,果然,又是大门紧锁。
柳叶梅翘脚趴在墙头上,对着里面喊了半天,也不见有回应,就返过身,眼巴巴望着高所长。
高所长说:“那咱们回去吧,找他也没多大事儿,只是随便聊聊,顺便过来看一下他近期的表现。”
“为什么?”
“因为他在学校犯下了事儿,虽然没有管制他,但也算是有案底的人了,所以上头要求要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
“他真的是犯事了?”
“是啊。”
“那么老实的孩子,能犯事?”
“是啊,事实摆在那儿呢。”
“既然犯事了,为什么不让他蹲大牢?”
高所长笑了笑,说:“这事吧,不好明着跟你说,是有人在暗地里帮了他,所以才免于处罚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柳叶梅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对了……对了,你确实是蔡富贵的老婆吗?”高所长盯着柳叶梅问道。
“是啊,这还有错。”柳叶梅傻乎乎眨巴着眼睛。
“那就好,有件事就托付给你吧。”
“啥事?”
“你老公帮着写了几个有关社会治安的稿子,全都登在报上了,给我脸上贴了不少的金,早该来当面致谢了。”高所长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柳叶梅。
柳叶梅问:“这是啥?”
高所长说:“你代交给蔡富贵,就说是上面发的奖金。”
“算了……算了,不就是写点小文章嘛,要啥钱呀。”柳叶梅不接。
“那不行,这是稿酬,是他该得的。”
“那好吧,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就是了。”柳叶梅只得接了过来,掖进了裤兜里。
“你老公是个才子,你可一定要好好支持他,说不定将来真能写出点名堂来。”
柳叶梅点点头,笑了,粉扑扑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
回到尤一手家之后,柳叶梅让高所长坐下来喝水,自己就忙前忙后打扫起了卫生。
所长说:“我喝高了,有点头晕。”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柳叶梅说着就出门忙活去了。
收拾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直起腰,用力抻了抻,再转动脖子放松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客厅里没了高所长的身影。
蹑手蹑脚去了东屋,往里一瞅,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看来所长也醉得不行了。
柳叶梅忍俊不禁窃笑起来,看来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几杯下肚,就能把英雄变成狗熊。
看看眼前这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就是强有力的证明,往日里耀武扬威、呼风唤雨的人物,这时候却都成了死狗熊。
屋里屋外收拾干净,柳叶梅坐下来,傻呆呆地想着心事。
眼瞅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她心里越发着急,都快要到放学时间了,儿子回家后又该找不到自己了。
急归急,可她无论如何不能擅自回去,因为屋里的两个男人还在沉沉大睡,自己又不便去喊醒他们。
再说了,出去办案的那几个警察也没有回来,有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暂且不说,自己打心底里也想知道一些有关于兰子死亡的具体消息。
自打尤一手提醒她说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兰子家人赖上,会背上胁迫,或者是刺激她人自杀的罪名之后,虽然表面上装得镇静自若,但内心里还是有几分慌乱和不安的。
就算之前高所长也断言,自己是没错的,但毕竟人命关天,万一真的被赖上了,虽然不至于犯罪蹲大牢,但只是那一肚子窝囊气就够一辈子受的。
正七上八下地想着,终于看到几个警察相继走了进来。
柳叶梅赶忙起身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走在前边的大个子:“咋样了?有眉目了吧?”
“还能咋样?女人家心眼小,自己活腻了呗!”大个子警察紧盯着柳叶梅的脸看了一眼。
这个人的目光很毒,夹雷裹电的,一下子就把柳叶梅看得心慌意乱,脸也跟着微微一红。
她心里隐隐觉得,他那眼神里是有内涵的,但具体是啥,她也看不清楚,或许还是与兰子的死有关吧。
但她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淡然说道:“也真是的,不就是为了几只羊嘛,就轻易把自己给打发了,好糊涂啊。”
“谁说不是来,活蹦乱跳的一条人命,一毛钱都不值了。”胖警察惋惜地说道。
郑月娥一定是饿极了,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就直奔了厨房,蹲下来就吃起了剩饭剩菜。
几个警察进屋后,大个警察问柳叶梅:“高所长他们呢?”
柳叶梅指了指东屋,微微一笑。
大个子警察走过去,站在门外朝里望一眼,转回身笑着对另外几个人说:“又醉得不行了,今天谁来背?”
几个人就互相推诿起来,推来推去还是推到了大个子身上,因为其他三个人都证明这次的的确确该临到他来背了。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柳叶梅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管警察的大所长是一只醉猫,放倒在桌子边也是常有的事情了。
可不对呀,刚才跟自己去毛四斤家的时候,他还清醒着呢,步子迈得稳,头脑也清醒,连说话都不啰嗦,这一回来咋就昏过去了呢?
这究竟是咋回事呢?
柳叶梅满腹狐疑,却又无法张口问询,只得眼巴巴看着大个子背起了高所长,另外两个人各抬一只脚,吃力地把他弄进了车里。
大个警察回过头来,对着柳叶梅笑了笑,招呼一声我们回了。
柳叶梅冲着他们摆了摆手,本想挤出一丝笑容的,但努力的一番,却仍觉得自己的脸冷得像块冰。
看着警车疾驶而去,她的心里旋即刮起了一阵风,冷飕飕,空茫茫,一时间无所适从。
回到屋里后,见尤一手依然在沉睡,就走进了厨房,问正在狼吞虎咽的郑月娥:“你叔醉成了那个样儿,你说该咋办?”
郑月娥抬起头,不以为然地说:“还能咋办?让他睡吧,睡个自然醒,天天那个样,管他呢。”
柳叶梅接着说:“不管咋行呢?他家里没人,谁来照顾他?咱也不好扔下他不管吧?”
郑月娥咽下一口饭,翻一下白眼,直啦啦地说:“你要是愿意在这儿照顾,你就留下来吧!”
柳叶梅一听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刺耳,像是自己争着抢着要陪那个醉得死猪一般的老东西似的,才懒得费那份心呢。
再说了,自己还着急回家照顾儿子呢。
想到这些,她就冲着郑月娥说:“他是你叔,还是你来照顾吧,我在这儿也不方便。”
郑月娥扯出一丝冷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整天黏在一起,都像一家人了,还有啥不方便的?”
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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