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轻歌从来都不是喜欢涂脂抹粉的女人,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忙到甚至没时间好好的睡上一觉,更别谈去在乎自己的容貌和发髻了。
数年过去,她的眉眼不再青涩稚嫩,如久经风霜的钢铁般,像一座永远屹立不坍塌的城墙,亦是那沙漠上独自绽放的铿锵花朵!
轻歌拿着一根发簪,将披散的长发半挽起,两鬓亦有随意垂下的几缕碎发,看起来慵懒而华贵,如那瑶池女皇般。
轻歌再从空间宝物里拿出药剂抹在裂开的掌心,只见手上的伤口缓缓愈合。
完成了一切,轻歌扶着梳妆桌站起来,艰难地往外走。
轻歌右腿膝盖有旧伤,在东洲一直都是微微瘸着腿的,而现在她以血魔的身份,必须正常走路,不暴露任何的破绽。
好在她的旧伤已经快愈合了,平日里正常走路也不会很难。
轻歌系着披风,穿战袍,红发半挽起,下颌微首,手搭在玄机老人的手掌心,雍容贵气缓步走出了神女宫。
原密室坍塌之地,再现青莲弥天阵法。
子时,已至。
阵法光涌,玄冥轩门开,看轩人和几位玄冥大师齐齐走出。摄政王双手抱拳,颔首道:“诸位前辈闭关玄冥轩修炼多年,今日打扰,实在是抱歉。然青莲之事涉及吾王、族长以及晚辈,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请诸位前辈出轩判是非,辨黑白。青莲族长隋灵归虎狼野心昭然若揭,为了成为青莲最高的王,竟派总管去购除灵针,害得青莲王魂灵不健全,甚至还借此来构陷我。一举两得的完美计划,若
是成功,往后青莲便是她隋灵归一家独大。恳请诸位前辈,为青莲主持公道。”
姬月站在东陵鳕的身侧,东陵鳕眸光微闪,微垂下双眼,睫翼掩去落寞。
东陵鳕苦笑一声:“本王大势已去,蓄爷,今日相救之恩,来日我必竭力相报。”
姬月耸了耸肩:“没什么报的,照顾好你自己,已是最大的恩赐。”
“你既知我对她的心意,为何还要舍命救我?”东陵鳕疑惑地问,满心都是好奇。
姬月淡淡地道:“这世上,能多一个真诚的人爱她,我该感到荣幸。东陵兄,很感谢你的爱。”
东陵鳕紧皱着眉,的确有些感动,怎么还觉得很滑稽呢。
这男人身为他心上人的丈夫,还来感谢他的爱意?
明明就是故意挑衅吧……
可不得不说,东陵鳕的心中,淌过一道暖流。
“我嫉妒你。”东陵鳕耿直地说:“嫉妒的冒火,我用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人,却是你儿子的娘,我很嫉妒。”
“也是你干儿子的娘,不是吗?”姬月漠然地说。
东陵鳕闷哼了一声,“晔儿与我关系甚好,你莫要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我像是那种人?”姬月蹙眉,他好心救这家伙,东陵鳕还提防着他?
东陵鳕埋怨地说:“你就不是人。”姬月:“……”现在把东陵鳕送回有十头凶神兽的试炼之地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