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好像和我有仇啊!”申一甲无奈地笑着,“我也没得罪他啊!”
“你别问我,还是问他去吧。”娟子的肩膀仍然在抖动,“我可不负责解答你这种问题。”
娟子接过孩子,放在一张大尿布上,申一甲则去了卫生间,在手盆前哗哗地洗了起来。他的手很快洗干净了,可是衣服上、裤子上都沾上金黄色的婴儿排泄物,渗透到了他的皮肤,开始是热乎乎的,现在又变得凉嗖嗖的。
娟子很快就抱着孩子进来了,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申一甲。
衣服和裤子肯定都不能穿了,这可如何是好?申一甲一脸苦笑。
娟子似乎非常得意:“一甲哥,以后你别想欺负我了,我儿子会给我报仇的。”
“有吕良还不够啊,你还要算上吕嘉文?没地方讲理去了。”申一甲说。
“我给你找出了吕良的衣服,你先穿上吧。”娟子说,“你帮我看着孩子,我把衣服给你洗了,用洗衣机甩一下,很快就会干了。”
“很快?”申一甲说,“唉,娟子你快饶了我吧,就算现在洗,没有两三个小时也干不了啊,我今天算是被这小子给吭了。”
申一甲没办法,只能按娟子说的去做了。他去卧室换上了吕良的衣服和裤子,扔到手盆里,然后从娟子的手里接过了孩子。
申一甲万万没想到,小吕嘉文在娟子的怀里好好的,可一到了他的手里,立刻“哇哇”地哭了起来,身体也在毯子里用力的挣扎着。
“噢噢噢……噢噢噢……”申一甲的嘴里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孩子终于安静下来。
娟子很快洗完了衣服,回到了卧室,凑到申一甲面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这就叫人不留客天留客啊。衣服已经甩干了,在阳台凉着呢。”娟子说,“一甲哥,孩子快睡了,我就不倒手了,现在就给你做饭去,你吃了饭再走吧。”
申一甲是一点招都没有啊,着急也没用,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娟子去厨房做饭,申一甲在卧室哄孩子睡觉,孩子一会儿就睡着了。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就在这里吃了午饭,等衣服干了再走吧。
申一甲拿着电吹风,正在阳台烘干衣服,吕良拎着大包小裹的回来了,他看到申一甲就笑了。
“给一甲哥转钱了吗?”娟子问。
“转完了,十五万。”吕良说。
“娟子,不对啊,转多了,我还欠你们五万呢,我的投资是十万元,减去这五万,让吕良给我转五万才对啊。”申一甲说。
“那五万算分红吧。”娟子说。
“分红我都说不要了。”申一甲说。
“那不行。”娟子说,“去年到现在已经一年了,哪有你这么傻的投资人啊。”
“就算要的话,那也太多了。”申一甲说,“你分我一万两万就行。”
“这事咱们就别争了。”娟子说,“借你那五万,现在不用还,你什么时候宽裕了,什么还吧。”
申一甲不想和娟子理论了,他准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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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再把多出来的钱打给娟子,到时候再告诉娟子一声,事情就这么简单。
正在吃饭的时候,推拿师巧玲来上班了。
“一甲哥,看你干儿子来了?”巧玲问。
“别提了,让我干儿子拉了一身。”申一甲说。
“那是因为你没给红包吧?”巧玲道,“你要是早点包个红包,是不是就没这事儿了?”
“嘘,小点声,别让娟子听见。”申一甲这才想起,在他的婚礼那天,正好是娟子的儿子百天纪念日期,他可是认了娟子的儿子做干儿子的,今天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啊。
另外两个推拿师也陆续到了,十多分钟的功夫,就来了四个顾客,推拿师不够,吕良也接了一个客人。
申一甲心里有事,便收了电吹风,装做闲来无事的样子,在走廊里转了两圈,趁小服务员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门。
附近既有商店又有银行,申一甲很快走出了几十米远。给娟子的儿子吕嘉文买点礼物呢,还是塞个红包?刚才他来推拿店,只在超市买了两箱奶,口袋里的钱就不多了。现在既然吕良已经把钱打到了他的帐户,不如直接把那五万块钱还给娟子吧,然后给她的儿子吕嘉文包一个两万元的红包,就算他这个干爹的一点意思,同时也算把分红退给了娟子。
申一甲先是来到了银行,从窗口取了七万块钱。他去超市买了一个红包,从七万元里单独取出两万,单独包好,分别夹在腋下,回到了推拿店。
他先是把五万元还款,塞在卧室床底下,又把给吕嘉文的红包塞在了摇车的一角,见没有什么破绽,这才回到了厨房。
“娟子,你生孩子一点没耽误生意嘛。”申一甲往桌上摆着盘子。
“不错什么啊,我都辞了三个推拿师了,吃不饱。”娟子说,“你在的时候,中午饭都没时间吃呢。”
“稳住,稳住,慢慢就好了。”申一甲说。
“咱们不等吕良了。”娟子说,“他上去时间不长,最快也得半个小时呢。”
“那不好吧,我是客人,人家吕良可是主人啊。”申一甲去看了看阳台的衣服,虽然还有点潮,又拿起电吹风吹起衣服来。
申一甲惦记着于纯虹转院的事,心里像长了草,中午在娟子家里喝了一杯,啃了半支猪爪,就匆匆告辞。
他出门坐上了出租车,给娟子打了一个电话。
“娟子,五万元还款,在卧室的抽屉里,给我干儿子吕嘉文的红包有摇车里,你收好吧。”申一甲得意地说。
“一甲哥,你太过份了。”娟子说,“一个孩子,用得了两万吗?一会儿我就给你打回去。”
“你要敢给我打回来,可别怪我跟你急!”申一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生硬,忙缓和口吻,“娟子,我的一点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申一甲匆匆赶到医院,来到了于纯虹的病房,却迟迟不敢进门。
上次于纯虹赶他走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不让他来了,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又来了,于纯虹的反应会不会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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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吧,她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在姜震东面前摆一个姿态。
他正犹豫着,门开了,姜震东从里面走出来。
申一甲摆了摆手,示意姜震东不要说话,免得被于纯虹听到。
他见姜震东手里拎着一个水瓶,忙接过来,“我去吧。”
“纯虹把培护赶走了。”姜震东并没有回去,而是跟在申一甲的后面,边走边说,“我物色了一个新的培护,明天才能到。”
申一甲的心里“格登”一下,于纯虹这是怎么了,连培护都不要了,这可是拒绝治疗的兆头。
“她可能是心态不够稳定。”申一甲说,“爸,我们还是理解一下吧。你要是工作忙的话,我和雄轮留护理她吧,好在这几天我没什么事。”
“纯虹的情况不太好。”姜震东说,“我们必须准备准备,尽快去北京。”
“那我一会儿就回去订机票吧。”申一甲说,“订哪天的?”
“纯虹哪儿也不想去。”姜震东说“我觉得她好像很痛苦,不敢多问她。”
“那就由不得她了。”申一甲说,“不行就给她打安眠针,睡一觉就到北京了。”
“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姜震东说,“还是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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