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素萍水相逢且也只见过一两次的管钦幽着实是难过了一阵,好好地一个秦流素,他刚要与这样一个聊得来的人交上朋友,她却突然就这样没了。

管钦幽小小的心里也因此多了一些无奈与迷茫。

“幽儿啊,你就仗着哀家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上次在宫里不帮着哀家,帮着那个小丫头说话,现在还背着哀家把哀家珍藏的琉璃屏风拿进宫去送人,你真是……你知道它有多宝贵吗,那可以你舅舅从西域带回来的。要不是那独孤翼派人给送了回来,哀家就是舔着这张老脸,都要到宫里去把它给要回来……”

知道了这件事的管太妃自然是不能淡然地,禁不住对着管钦幽说道了一番。

然而管钦幽却一句话没有听进去。以他的性格,若真是畏惧管太妃,他也定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然而就因为管太妃宠溺着他,他便也胆大不怕事,浑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也正是自此,因为得知了秦流素去世的消息,管钦幽心里也着实对秦流素有了一份简单地念想。

“幽儿,你到底听哀家说话了没有?”意识到管钦幽没有认真听她讲,管太妃又忍不住向他问了道:“幽儿啊,哀家从小最宠爱你,你当真要气死你的母后吗?”

任凭管太妃如何说,管钦幽都毫无心思搭理他。

“你真是气死哀家了!”

一向颇具威严的管太妃,也只有在这爱子管钦幽的面前,才没了辙。

骂他不得,更打他不得,管太妃无奈之下,只得气愤地甩了袖子,随即走开了。

而管钦幽也还是那样,像个孝子一样,只专注地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无人能打扰得了他。

却说陈燕雪正陪着施雪竹在后宫散步,二人缓慢行至这钟粹宫门口,见如今这钟粹宫空无一人,只有一片寂静,也不免心生感慨。

“秦流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可惜了她的大好年华。”施雪竹不禁感叹道,二人相互看了一眼。

“是啊,秦流素那么可爱,皇上生辰那天还在我们面前活蹦乱跳的,转眼间人就没了,她也太可怜了。”边看着眼前的钟粹宫,陈燕雪也忍不住说道。

然而当她话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随即便又对施雪竹轻声说道:“雪竹姐姐,我突然觉得事情有好多奇怪的地方?”

“哪里奇怪?”施雪竹问道。

“雪竹姐姐,你记得吗,当时在皇上的生辰宴会上宫女来报的事贵妃娘娘遇刺了,同样是遇上刺客,为什么王晓君没事,秦流素却为了此事而自尽呢?”

“雪儿。”听了这话,施雪竹也随即将陈燕拉到一边,用余光瞥视了周围一圈,便对陈燕雪轻声说道:

“雪儿,姐姐不瞒你,你说的这个我也曾怀疑过,我觉得这件事情疑点是很多,人是王晓君喊的,圣旨是皇上下的,所以对于事情的真相,肯定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