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人。

“我们就是山贼,怎么了,小子,你怕了吗?”那壮汉随即也高声对安文昭说道。

“是山贼又怎么了!”壮汉话音刚落,门外忽又传来了一个高调而响亮的声音。

接着众人均往两边退开,腾出了一条路,那人便走了进来。

却见他与那三个壮汉差不多,年纪约三四十岁的样子,身形高大粗壮,一脸的络腮胡子,头上绑着一只镶了饰物的粗布汗巾,而与他们不同的,只是比他们多了几分威严。

那人边走进来,边到桌子边坐下,看着嫩头嫩脑的安文昭,便满是不屑地对他说道:“山贼又怎么了,你瞧不起山贼吗?就算是山贼,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的,也比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要强!”

此时的安文昭只是不说话,对于他从小便深深厌恶的这类人,纵使心中万分痛恨,他也不屑与他们多废话一句。

况且敲当年参与那场杀戮的,正是这龙虎山上的山贼。

“怎么,还不屑和我说话,是吗!”见安文昭此副神情,那人便又向他问了道。

安文昭仍是不愿开口,那人却只是好奇又无趣地说了道:“真不知道我那个傻妹妹搭错了哪根筋,平时那么聪明伶俐的人,竟然看上了一个小白脸。”

“你说吴小月是你妹妹?”听到这里,安文昭忽然便对他开了口问道。

“是我妹妹怎么了!小子,我告诉你,不管我们是不是山贼,我妹妹那样的好姑娘,我都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地嫁给你!”

说罢,那壮汉便又忽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只高傲地撂下了这最后一句话,便直接走出门去了。

安文昭的心里自是许久都不能平静的。他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也想了一下午。

这样一牵扯又让他想起了妹妹安恬的死。纵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可这样的记忆就像一道深深疤,刻在他的心里,一道哪怕只是轻轻一揭便会生疼生疼的疤。

而妹妹安恬的尸体躺在那里的场景,他也不知道回想了多少次,而每一次回想,也都是在他心里深深地刺痛着。

而安文昭这样出人意料的表现也让在场的那一众人感到了莫名的奇怪,他们也都没有说话,只是大眼瞪小眼一般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守了一下午。

等到了天色渐晚,等到一如既往地欣喜的吴小月端了晚饭过来时,就连那高大无比的壮汉也已经无趣地蹲坐在地上了。

见到众人现在这副形容,吴小月也都让他们下去了:“小武,你们都下去吧,真是辛苦你们了,在这干巴巴地站了一下午。”

而看到安文昭仍还是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未曾离开,吴小月的心里也自然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