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通灵了？”我看着奶奶，她现在分明就是能看到这些鬼魂。
“人在濒死的时候，是可以看到脏东西的。”白流年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一听，瞳孔瞬间就放大了数倍。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白流年。
“我已经说过，她大限将至，只是，她生前没有做什么好事儿，甚至与你母亲一起经常和那邪师见面，只怕会进入恶鬼道。”白流年看着奶奶，淡淡的说着。
“恶鬼道？”我光听着名字就觉得可怕。
“人在做天在看，会堕入恶鬼道的人，都是生前作孽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白流年说着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我。
其实，我跟奶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有些恨她，只是如今听白流年说她要进入恶鬼道，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我没错，我没错。”奶奶的嘴里开始嚷嚷了起来。
我看到那些鬼都围在奶奶的耳边好似在说些什么，白流年说，那些鬼魂是在跟奶奶细数她的罪孽。
“妈，您说什么？没有人说您错啊，您还是好好的休息吧，别闹了。”父亲说着就给奶奶盖上了被子。
奶奶却一把将父亲推开，激动的喊道：“那年头，家里养不起两个孩子，我也不是故意不给她米粥吃的，是她挑食不吃。”
奶奶的话，让原本立在床边的父亲愣住了：“妈，您说什么？”
“招娣，只是个丫头，浪费了我们家多少粮食了，她身体不好，就算不饿死，也养不大的。”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振振有词。
我却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招娣是我的大姐，我听姥姥说，她身体弱，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