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是陈渔小姐的模样,可她早已经死了四年了。
活见鬼!
想到这儿,赵谦愣住,一个大男人颤颤巍巍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时汕正莫名,却突然也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虽然她从不怕狗,但是当一条酷似野狼的阿拉斯加犬在几米开外,亮出獠牙,并以极快地速度朝你分奔而来的时候,是个人都会下意识得恐惧。
牵着阿拉斯加的赵谦正失神,大型犬已经挣开了他的桎梏,拖着狗链发了疯一样地像女孩儿冲了过去。
在狗距离她两米开外的时候时汕还在强迫自己镇定,可当‘野狼犬’凶神恶煞地冲到距离她一米的范围内时,她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
不能跑,下意识得向后挪动脚步,是人畏惧下的本能。
只是,就当她以为自己会遭到邹家‘野狼犬’袭击的时候,这条急速冲到她面前的‘阿拉斯加’却在冲她兴奋地叫了两声后就安然地蜷着腿卧在了她的脚边。
它挨着她的腿,时汕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后,阿拉斯加仰着脑袋看着她,犀利的眼眯成了一条懒洋洋的细缝。
喉咙里呜咽着,发出几声乖顺的哼叫。
时汕惊魂未定,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开始恢复镇定。
——
慕郗城拿了车钥匙过来,看到不远处脸色异样的赵谦和现在伏卧在时汕脚下的阿拉斯加,大致可以猜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上前,揽住时汕的肩膀,指着她腿侧的阿拉斯加,问,“怕吗?”
“还好。”
之前以为它要攻击她所以有一点害怕,不过现在已经不会了。
撩开她耳际的碎发,慕郗城说,“你会喜欢它的。”
时汕后退一步,对刚才发生的一幕她心有余悸。
搂着她的手从肩膀滑到腰际,睨了一眼邹家的管家赵谦,慕郗城淡然地介绍,“赵管家,这是我未婚妻姜时汕小姐。”
赵谦错愕,脸色依旧苍白,欲言又止。
后来因为慕郗城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回过神礼貌道,“姜小姐,您好。”
“阿汕,这是邹家管家赵谦。”
“赵先生好。”
“嗯。”
点了点头,赵谦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时汕最近总觉得很多人看她的眼神十足怪异。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么这第三次呢?
她觉得慕郗城复杂,可现在看来邹家人比他还要古怪。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俯下身,轻抚这条大型犬的皮毛,一下又一下。
他告诉她,这条邹家养得阿拉斯加,名字叫:Sheriff.(警长)
时汕看慕郗城和Sheriff亲近,大着胆子终于移开了自己的腿,可阿拉斯加犬不厌其烦地又继续贴了上来,她后退,Sheriff就缠上来,一次又一次,最终还变本加厉在时汕的小腿上蹭了又蹭。
时汕:“.…..”
最终,在一早都准备好了,也说服好了时汕到医院做全身系统的检查,却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经典黑的复古款劳斯莱斯车内,慕郗城倚在座驾上抽烟。
透过后视镜,看到车后的一人一狗,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今天,Sheriff和阿汕第一次碰面,他想过通过Sheriff试探阿汕,却没想到Sheriff在看到她后会反应会这么大。
自从早上见了她,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几次管家赵谦过来牵,Sheriff都异常的凶悍。
完全拿它没办法,甚至现在在时汕上车后,Sheriff就跟着时汕跳上来,蜷在她的腿侧,没有丝毫要下去的意思。
赖着不肯走了?
时汕心惊胆战地向车内靠窗的位置躲,Sheriff不满地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继续靠着她。
成年阿拉斯加雄犬肩高近似26英寸,体重近似120磅,相比坐着的时汕,她简直脆弱到不堪一击。
时汕不怕狗,可Sheriff实在有些难缠,尤其它会伸舌头舔她的脚踝,严重洁癖她受不了。
而,某人故意不理会Sheriff,任由其胡闹。
慕郗城故意的。
时汕撇嘴,看座驾位置上恣意抽着烟的人,闷声问道,“到底还去不去了?”
“汕汕,不是不愿意去做全身检查吗?”
“慕郗城。”清冽的嗓音,时汕面无表情。
“有求于人,老这么冷冰冰的可不对。”指尖夹着烟,慕郗城扭头,道,“说点儿好听的,兴许我高兴了就会想帮你。”
“.…..”
这次,原本面无表情的时汕沉底阴沉了脸。
吸了一口烟,慕郗城预估着预约的时间差不多了,掐灭了烟不再继续逗她。
转身下车,他走到后车门的位置,打开车门一把将时汕打横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被抱出车外,她下意识得抱紧了他的脖颈。
抱着时汕,慕郗城看着Sheriff,眼眸一眯,冷声命令,“下去!”
Sheriff看他一眼,呜咽一声跳下了车。
慕郗城抱时汕到副驾驶的位置,给她系好安全带后,又从车里递给她一瓶纯净水,“血检不能用早餐,天热,喝水。”
“谢谢。”
重新折回到驾驶位置,慕郗城上车,手握着方向盘驱车出发。
时汕无意间侧头,这才注意到不工作的时候外出,慕郗城穿着很休闲。
蓝白细格衬衣,深卡其色长裤,简易搭配体现这个男人的品味。
而在看到他手腕上的腕表后,时汕定住了视线。
,价值在2400万人民币以上。
足够低调的奢华。
可,在她心里,慕郗城还是和那些挥霍的财阀资本家没什么区别,蹙了眉。
其实,依时汕的出身,绝对算得上世家名媛。
但她对金钱的兴趣不大,足够独立能自给自足,即便柳湘萍给,她也很少用家里的钱。
“在看什么?”
觉察她的视线聚焦在他的手腕上,以为她在看时刻。
慕郗城说,“现在是九点十七分,到市中心医院还要一小时四十分钟。”
时汕不知道是不是经商都对数字有着极致的苛求度,慕郗城一句话给出四个精确的数字。
就像她不自觉吐露的医用术语。
都是长期职业中带来的。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慕郗城的语速很有感染力,陈述事实的时候平静而客观,让人很容易就产生信任感。
“无聊的话,听音乐还是广播?”他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
“音乐。”
慕郗城左手握方向盘,右手轻触了一下控制车内音乐播放的开关。
“钢琴曲好吗?”
“嗯。”时汕点头。
低沉悠扬的钢琴曲,在静谧的车内响起,曲调沉湎。
听了一会儿,她独自呢喃,“肖邦,F调,夜曲。”
慕郗城眼眸顿时变得暗沉,却听时汕问,“慕先生,喜欢听肖邦?”
“不喜欢。”
这回答很莫名,时汕不再问他。
实际上,慕郗城没有说假话,他本身就不喜欢悲湎的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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