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过黑暗。
慕郗城原本打算天亮以后再过来的,但是还是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思绪,过来看陈屹年。
现在能明白他心绪的,大致只有与地下长眠的这个长辈。
“陈叔,真的是她,是阿渔,她是阿渔。”
一片昏暗中,慕郗城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
四年,整整四年。
所有人都说她死了,可他偏偏不相信。
他找了她那么久,执着于病态的没有任何下落的寻找。
他们都说他疯了,疯就疯了吧。
这四年,完全如同行尸走肉,体尝不出生活的滋味。
——失而复得,这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感觉,只有她能给他。
也,只有她能让他这么疼,让他这么欢欣。
陈嘉渔下葬的那天,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现在,他有些狼狈的掉眼泪,而后又在笑。
又哭又笑,简直是魔怔了一样,极致病态。
shriffe一路自陈家跑过来,完全是尾随着慕郗城过来的,它守在他身边,呜咽的叫了两声。
人世间几多悲欢,犬类不明,但是他体察得到主人的悲欢。
*
自陈屹年的墓地一直呆到天亮,早上,慕郗城驱车带sheriff回陈家。
看到嘉渔墓地上的那张黑白照片,想到的竟然是苏轼的那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