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浑身摔得粉粹,到现在成为一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女子,今天,她要上药剂室,重新将自己摔碎了,打破了就为了一个男人。
他阻止不了。
只能尽量不做,操刀伤害她的刽子手。
——可心疼这种事儿,医生也没办法治,难受起来简直能要命。
嘉渔注射疫苗后过了整整一个小时,陆时逸不去看她,因为不忍心看她被药剂毒素折磨。
两个小时候,痛楚感已经过去。
他去看她,见躺在病牀上的人满身汗水,几乎都要将才服浸透了。
像。
太像曾经在巴黎,那个迷茫疼痛的女孩子。
每天连哭都不会,只会一味的强忍,强撑。
他的手指最终抽紧了攥成拳,近似后悔,“这种疫苗一共注射三次,你只注射了一半,我们放弃好不好嘉渔,你忍不了。”
躺在病牀上的人很坦然,“不算什么的。比起这种疼,我更怕失去他。”
疫苗注射后,都是阵痛。
需要观察72小时,如果没有不良反应,就是试药成功。
可才刚刚两个小时,陆时逸就觉得看着这样脆弱的她,已经过了足足半个世纪。
“十一,我明白我在做什么,等慢慢融入血液,就不会这么难忍了。”
别人都说陆时逸认识的陈嘉渔聪慧聪明,在陆时逸眼里不过是个傻姑娘。
“我让护士给你买点粥来,等一会儿你休息好了,再来喝。”
“好,麻烦你。”
他已经在这里待不下去。
无数次想过和慕郗城打一通电话,最终还是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